“好。明日入夜本將軍在府門口等你。”敏府守衛森嚴,沒有接應,她進不來。


    雲瑤擺擺手說:“不必勞煩,敏夫人屋中留一盞燈就好。”


    敏馳斬咧咧唇,既然不用他也沒必要強求,進不去府門不能醫病就是她失言,今日約定作廢。


    雲瑤見敏馳斬點頭,欲迴房睡覺,剛走出兩步,聽到身後傳來敏馳斬醇厚的聲音問:“你就不怕本將軍事後反悔嗎?”


    雲瑤沒轉身,仰頭望著星空說:“隻當玲瓏瞎了,識人不清。”話落,抬步朝屋門走去。


    “……”敏馳斬一口氣堵在胸前。


    說出的話夠嗆人了,還望著天,意思反悔他會遭天譴唄?


    雲瑤迴屋聽著敏馳斬走了,躲房角的嶽拓和奚澤也離開,才躺迴床上睡覺。


    曾經是宿敵,嶽拓和奚澤不信任很正常,雲瑤心裏明白著,卻不免孤落。


    不再深想,雲瑤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可南宮聿的冷俊出塵,金鎧玄袍……不絕於腦海。


    ……


    早在三日前,藺無塵給身在明豐郡大營的薛梓羨傳去書信,信中內容是鳳九卿的關押之地。


    翌日清晨,吃早飯的時候嶽拓突然說:“你薛家四哥哥昨晚進城了,還有個叫林銳的,你應該認識吧?”


    雲瑤看嶽拓局促模樣,低頭將粥一口接一口往嘴裏送,不解問:“怎麽?”之前說好的放了鳳九卿,與來多少人有關係?


    嶽拓抬眸看向雲瑤,抿抿唇說:“就問問你要見一麵嗎?”薛梓羨不會在麗托城久留,今日不見不知何時?


    嶽拓問完沉默著,心裏忐忑,她為救鳳九卿而來,放走鳳九卿,她會不會也迴燕瀛?


    “嗯。我寫一封信你交給九卿。”她不會見薛梓羨,因為鳳雲瑤已經死了。但九卿不同。


    “好。”聽著雲瑤沒有要離開,嶽拓突然展顏。


    “……”


    雲瑤瞥去一眼,喜怒無常!


    奚澤也是這麽覺得滴。


    三人默默吃飯,嶽拓時不時朝雲瑤瞧一眼,雲瑤心知他是愧疚,隻當沒察覺不予理會。


    愧死他!


    良久,雲瑤聽到嶽拓發出極微弱的一聲,不如貓叫,“謝謝。”


    嶽拓的鐵粉奚澤覺得嶽拓太慫了。


    “說什麽沒聽見。”雲瑤嚴厲地瞅著嶽拓,以前與她吵架時,沒覺得嘴這麽笨啊?


    嶽拓低頭不吱聲,就知道躲在房角偷聽瞞不過玉玲瓏。


    “玲瓏,你說敏馳斬會來嗎?”嶽拓的窘樣奚澤實在看不下去,圓場說。


    “敏馳斬不會失言,否則形象就沒了。”雲瑤低頭喝著粥,漫不經心地說。


    嶽拓歎口氣,悶悶地說:“以後不要去求他們。”權利亦是利益,都是套上利益枷鎖之人,沒有利益不會長久。


    “我沒有求他。”雲瑤很認真的看向嶽拓強調,“我治好敏夫人的病,他來生日宴,這是交換,平等的。”


    “是是,我覺得也不算求。”奚澤連連點頭附和。


    “我知你是為了我,敏家忠心皇上,拉攏不來的。”保皇也就保住了敏家的兵權,若引起皇上的猜忌,敏家勢力再大還能抵過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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