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為家族聯姻娶戚語熹,盡自己所能做個好夫君,努力的令自己去愛一個人真的很難,再加一人他會支撐不住。


    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可剛剛隻看到鳳雲瑤的背影,他的心就抑製不住的狂跳。


    文庭軒微斂眸,掩去幽暗眸光,他從不曾釋然,她一直在他心底深處。


    戚語熹眼角餘光瞧向陳娟秀,也佯裝未留意。


    讓戚語熹心慰的是文庭軒對她很好,他瞞著不說王氏母女的心思,她就故作不知。


    戚語熹也擔心揭開納妾之事,自己陷入兩難。


    應允萬般不願,拒絕嫡母說親文庭軒心裏不會好受,再與娘親生出隔閡怎麽辦?


    ......


    許琳嬌踩馬鐙,跨到馬背上,忽然晃蕩兩下,小茹跑過去扶著她,才沒有落馬。


    大家已經淡定了,騎得好才會意外。


    許琳嬌握著韁繩轉身看向鳳雲瑤,嘻嘻笑,“有點丟人了,雲瑤不是說勤能補拙,我不怕吃苦。”


    大家都往天上翻白眼,能吃苦還練成這樣,許家姑娘笨得卓然不群啊!


    隻有雲瑤淡然看她,沒有丁點嘲笑,朝前方輕抬手,意思騎吧,話太多了。


    “哦。”許琳嬌坐正身子,抖抖韁繩,聲音不大說:“駕......”


    胯下馬兒走起來。


    一直走,走出老遠,雲瑤目光不移望著,然後,斂眸歎一口氣吩咐:“石怵,去把馬牽迴來。”


    “啊?”石怵輕疑一聲,沒明白牽哪匹馬?


    就見雲瑤朝遠處許琳嬌揚下尖俏的下顎。


    “啊?”尾音提得老高,石怵震驚不小,鬧半天,許家姑娘迴不了了?


    元岱扶額,太難了!


    “石怵你還是快去吧,我懷疑許家姑娘要走迴京翎。”衣容張望著遠處說。


    “......”石怵無語望天,晃蕩下腦袋,沿著路邊朝許琳嬌跑過去。


    他跑得飛快,半路遇上長凳等障礙,輕飄飄翻過,比猴子還靈。


    雲瑤迴頭尋個凳子坐下。


    石怵牽著馬轉個頭,許家姑娘慢吞吞的直線騎迴去。


    許琳嬌早就做好了被嘲笑的準備,沒想到鳳雲瑤說:“挺好的,比賽時,都是直線,你這點小缺憾不會影響成績。”


    “真的?”許琳嬌趴馬背上,眼睛睜得老大問。


    “?”大家同問。


    雲瑤淡定點頭。


    許琳嬌咧嘴笑,高興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石怵,你們去馬廄再牽一匹馬過來。”雲瑤吩咐。


    為啥?


    雲瑤不解釋,一會兒就知道了。


    “我陪你去。”小茹興高采烈的,仿佛她家姑娘要得魁首了。


    “......”牽一匹馬他還用人陪,當我像你家姑娘那麽廢材呢?


    石怵不言語轉身就走,小茹樂嗬嗬的跟著去。


    很快,小茹和石怵又牽來一匹馬,鳳雲瑤指著剛剛馬轉頭的地方對石怵說:“石怵,把馬牽到那頭。”


    “是。”石怵牽馬過去。


    等石怵到了地點,雲瑤指著許琳嬌走過來的路說:“就剛剛那路,跑起來,到盡頭換馬。”


    “......”雲瑤好聰明!


    許琳嬌就開始走馬,到盡頭自己換一匹,迴來這邊石怵就幫她的馬轉個頭,周而複始。


    不遠處在賽馬,聲音很吵,有歡唿聲、加油聲、喝彩聲......


    “那邊好熱鬧。”石怵說著望著。


    衣容也看過去。


    元岱這一望,就看到攝政王坐在雅座上,正朝這邊看。


    元岱迅速收迴目光看鳳雲瑤,她有些倦了,一手撐著臉頰,輕閉眼睛。


    元岱猶豫著,好不容易姑娘才放鬆心情,若知道攝政王在此,會立即離開,而且心情會變糟吧?


    元岱決定不說,擔心石怵和衣容說,不動聲色瞧過去,他倆完全被馬場中央的賽馬吸引,根本顧不上瞧別處。


    南宮聿的視覺超乎常人,竟管距離稍遠,元岱的一舉一動也沒有逃過他精銳的眸。


    怎麽忠勇侯府現在禁止提他了?


    南宮聿一陣氣惱,鳳雲瑤有錯不改,還變本加厲!


    身邊幾位將軍都感覺冷,目光朝驚風瞧,攝政王腫麽突然不高興了?


    驚風低垂眸,忽略將軍們求知的目光。


    自從鳳姑娘離開京翎,王爺又變迴無喜無怒,冷寒刺骨的冰山。而且,比之前更難琢磨,很多時候,他都瞧不明白攝政王突然產生的情緒。


    元岱心神不寧,思來想去覺得不說不妥,萬一攝政王衝過來,姑娘豈不措手不及,更難招架?


    他伸手戳下衣容的手臂。


    看得起勁兒的衣容詫異側頭,順著元岱的目光看向雲瑤,才察覺雲瑤月事沒過,應是乏了。


    “姑娘,咱們迴吧。”衣容俯身靠近雲瑤,在她耳邊輕聲說。


    雲瑤緩緩睜開眼,側顏目光望向正騎馬迴來的許琳嬌,速度比之前快了些。


    “也好。”她是有些累了。


    元岱不動聲色地鬆一口氣。


    許琳嬌騎馬迴來見鳳雲瑤站起來,準備要走的模樣,趴在馬背上問:“迴家吃餃子去?”


    “好。”雲瑤朝她微哂。


    小茹扶著許琳嬌下馬,接過韁繩等石怵一起將馬牽迴馬廄。


    “小茹,一會兒我坐雲瑤的馬車去忠勇侯府吃餃子,你迴去告訴家裏,我晚飯不迴去吃了。”許琳嬌吩咐。


    “是。”小茹應聲。


    衣容驚訝看著許琳嬌,餃子是晌午飯,為啥晚飯也不迴去吃呀?


    幾人準備走,忽然聽到賽馬那邊有人大聲唿救。


    騎射受傷是常有的事,馬場有專門醫治外傷的郎中,大家都沒在意。


    “也好。”雲瑤微笑點頭,看向朝許琳嬌瞪眼睛的衣容說:“迴府告訴季嬸,晚上請許家姑娘吃涮魚。”


    “是。”衣容悶聲悶氣應。


    許琳嬌沒吃過涮魚,但聽著就是美食。


    她愉快又舒心挽上鳳雲瑤的手臂問:“下次什麽時候再來?我這騎射太差勁兒,你不是說了勤能補拙。”


    “京郊馬場有些遠,不如到忠勇侯府來,府上修了一個練武場,不大也夠用了。”來馬場前,雲瑤沒想到許琳嬌禦術是連策馬都不能的水平。


    許琳嬌高興得可以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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