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許琳嬌黏膩的聲音,雲瑤一激靈,雞皮疙瘩差點掉地上。


    “姑娘,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衣容都憋得長毛了。”顧不上規矩,衣容生怕雲瑤拒絕。


    自打迴京翎城,雲瑤日日拘在王府裏,就像是被什麽困住了,忌憚出門。


    “你瞧你瞧,不隻我說吧?”許琳嬌朝衣容抿嘴笑,真是個懂事兒的丫頭。


    雲瑤眸光一縷幽暗,緩緩抬眸看向衣容打蔫模樣,心裏愧疚,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她的逃避。


    她怯於出門,怕碰到“熟人”不知如何自處。


    是她先傷的南宮聿,她欠南宮聿一句道歉。但她思來想去實難開口,才拖延至今。


    雲瑤嘴角有一絲不被察覺的苦笑,或許南宮聿已將她忘記了,何必糾結?


    “好,那就去吧。”雲瑤起身,看著許琳嬌說:“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行,我到府外馬車裏等你。”許琳嬌特別開心,前年南宮凝在雲瑤的幫助下得了魁首,她不貪心,挽迴些許名聲就好。


    大約一刻,雲瑤換好衣服出屋,衣容神清氣爽地跟著。


    出忠勇侯府,元岱已經套好了馬車在外麵等。


    雲瑤上馬車看到許琳嬌,坐她對麵問:“你走著來的?”


    “怎麽會?”許琳嬌訝然反問,還不把她腿累斷了。


    “我讓馬車先走了,與你乘一輛。”兩個人可以說說話,一個人多悶。


    雲瑤默然點頭。


    元岱趕車,石怵坐另一側,焰烈一早去九州商會分賬目,尚未迴來。


    車廂裏


    “許家姑娘擅長什麽?”衣容想,不是奔著閨秀大賽得個成績去的嘛,那咱們就聊聊這個唄。


    “書畫可以,琴舞也行,禮術全靠勤奮我都修習一年了。”


    鳳雲瑤曾說過衣容是她義妹,許琳嬌就不會把衣容當婢女,這會兒她突然問話,許琳嬌也沒覺得衣容不懂規矩,挺認真的迴答。


    聽這話的意思就騎射武藝不行唄?


    可這些才是最難修習的,一般都是從小練起。


    見衣容麵有難色,許琳嬌又說:“雖說咱們燕瀛尚武,但女訓婦德更要遵從的呀!若不然日子沒法過,活著都難。”


    許琳嬌滿口無奈,像是一肚子話無人傾訴。


    “武將家的閨秀有便利,如我這樣的文臣之女見天騎馬射箭,不得流言蜚語滿天飛啊?”


    衣容點頭,頗有道理。


    雲瑤淺笑不語。


    許琳嬌說得更起勁兒了,“也有將名師請到家裏的,但那大部分都是家裏有男丁,女兒順帶一起修習,專門為家中女兒請武藝師父的......”許琳嬌撇嘴搖頭。


    “那簡舒瓷不就學的青山劍嗎?”衣容突然想到問,問完才察覺提了不該提的人。


    山匪的事許琳嬌被簡舒瓷害得不輕,她應是恨著簡舒瓷。


    “沒事。”許琳嬌輕揮下手。


    “她活著我當然恨她,如今人都沒了,我還帶著恨豈不是與自己過不去?與其日日怨恨簡舒瓷,不如多為自己日後打算。”


    “簡舒瓷是要做未來太子妃的,咱們這小門小戶的比不得。”許琳嬌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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