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潯何時身體不舒服?何時宣雲飄渺進宮?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燕衍陰惻惻地問。


    韓湘慌張道:“慶帝四十二年,先帝病重之時,湘兒和王爺都在京中。”


    這麽多年過去了,有些記憶會淡沒。但韓湘將當年的謊言深深銘記,生怕說錯分毫。


    “是嗎?燕潯到底有沒有生病,宮中醫案可查,雲飄渺有沒有進過宮,宮中亦有記載......”燕衍的話聽得韓湘瑟縮。


    燕衍表麵森冷,心裏卻滿是挫敗懊悔。


    韓氏的話破綻百出,當年他竟全部忽視掉,愚鈍的相信她的一麵之詞。


    悔之晚矣!


    “不是,湘兒記錯了,不是燕潯生病,是慶帝。雲飄渺醫術精湛,慶帝病重宣雲飄渺進宮診脈。”韓湘迅速改口。


    “韓湘!到如今你還當本王是傻子嗎?皇帝也是有醫案的。”燕衍邪眸如刀鋒,當年被她的謊言毀及終身,燕衍恨不得將韓湘千刀萬剮。


    他不懼死,若怕死他不會策反,他受不了被愚弄,受不了這荒唐的挫敗。


    雲瑤斂眸,羽睫輕顫,燕衍說的對,有醫案可循,藺無塵入朝後都一一查看過,燕潯中毒,身子養好後,雲飄渺再沒有進過宮。


    在大罪降下時,韓氏一旦與燕衍見麵對質,下毒是她所為必然敗露,韓氏罪責難逃。因此,燕衍和燕景舟入天牢,她做賊心虛,一直隱藏在韓家。


    韓湘驚恐瞠目注視著燕衍尖刀般的眸光,她心慌不已,知道自己的謊言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悲憤道:“是,是我給她下毒。”


    “湘兒及笄之年嫁入王府,王爺十年中隻碰過湘兒一次,心裏隻有那個女人,湘兒怎麽還會讓她生下王爺的孩子?”


    “你說什麽?”聽到孩子,燕衍眸光更加鋒芒凜冽。


    那時他瘋狂的愛戀雲飄渺,可她若即若離。


    一晚他因思念,醉酒闖入雲飄渺的屋子,隱約記得他吻了她,之後的事都想不起來了。


    清晨醒來他睡在飄渺床上,飄渺已經離開皇宮。之後,他連君家人都動用了仍找不到飄渺。


    燕衍不知,雲飄渺與君紅綾認識,曾救治過君閻,她開口,君家人必會報答,為她隱瞞行蹤。


    先帝時,君家暗勢力非常強大,君家想攔下的消息無人能透漏。


    燕衍許久沉默,疼惜、愧怍洶湧,難道那晚飄渺懷上了他的孩子?


    沒有聽到燕衍否認雲飄渺的孩子,雲瑤深深閉下眼睛。


    既已坦言,無需再偽裝,韓湘瞅著燕衍,肆無忌憚地說:“王爺一直尋她不得,卻被湘兒遇上,當時雲飄渺就要臨盆行動不便,湘兒才有機會把毒藥灌給她喝。”


    “韓湘你個蛇蠍女人,你不配提她的名字。”燕衍厲目喝斥,心口隱隱作痛。


    “哈哈哈......王爺對她用情至深又怎樣?老天都看不下去雲飄渺的淫賤,幫助湘兒弄死那個賤人。”韓湘宣泄著當年的妒恨。


    “閉嘴!你沒資格侮辱飄渺,飄渺不出現,本王也不會喜歡你。”燕衍的話,使言詞瘋魔的韓湘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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