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趕忙將白布重新蓋迴去,生怕一點疏忽被遷怒。


    明知她此舉是故意為之,看著南宮聿站在雲瑤身邊,一隻手臂還攬著她的腰,藺無塵心中不禁萬千酸楚。


    “哎呀!”南嶽使臣也來一乍,“這銀簪上有字。”


    戚彥商聽得心咯噔一下。


    “……”皇上想把使臣眼珠子摳出來當球踢。


    “凝?”一個使臣看著銀簪,故作不解,高揚腔調。


    嶽拓朝皇上見禮,平和說:“皇帝,剛剛你們的大臣都說了,這殺人的銀簪是凝郡主之物,請皇帝秉公處理,給我南嶽一個交代。”


    容憲頭垂得更低,他說似乎、大概、可能,他可沒說是凝郡主之物。


    “嶽拓,此事還有待查證。”


    皇上的話剛開個頭,那被嶽拓稱為斷案熟手的使臣按耐不住,譴責道:“你們燕瀛的郡主殺我們的使臣,現在想拖延了事嗎?”


    “放肆!”剛剛奪銀簪的怒意還沒消,燕潯厲喝使臣。


    使臣嚇了一跳,驚遽目光對上皇帝充滿戾氣的龍目,君王之威令他遍體生寒。


    他“噗通”跪在嶽拓腳邊,哀道:“王子,南嶽誠意求和,卻受此奇恥大辱,王上顏麵何存?南嶽子民怎麽能受如此迫害?”


    南宮凝眼睛瞪得更大了,剛剛還是銀簪殺人,現在變成她殺人了?


    對,銀簪自己不能殺人。


    嶽拓垂眸,滿麵無奈。


    另一名使臣見王子萬難模樣,憤憤然。


    “南嶽一心求和,使臣卻死在燕瀛皇宮,燕瀛不懲治兇手,還行包庇之舉,可見燕瀛毫無誠意。”


    “使臣莫要以己度人,事情來龍去脈總得查證清楚,由一支銀簪就結案,南嶽平日裏斷案都是這麽潦草嗎?”藺無塵問。


    “哼,你們的郡主就是想抵賴,不敢承認銀簪是她所有,這就是心虛。還有什麽可調查的?”跪在地上的使臣說。


    “本郡主行得正,坐得端,那簪子......”南宮凝激動揚聲,大家就有不好的預感。


    皇上後悔沒把南宮凝嘴塞上。


    戚彥商流汗流得脫水,南宮凝高聲一喝他隻覺雙耳嗡嗡作響。


    “那簪子可否借雲瑤一觀。”雲瑤清靈高聲,把南宮凝的氣焰壓下去了,不禁“咳”一聲,她就沒這麽大聲喊過話。


    南宮聿撫撫她纖背。


    南宮凝重新緩一口氣,還要說,話沒說完憋得慌。


    “......”雲瑤上前直接擋在她麵前。


    那使臣一怔,手中銀簪攥得緊緊的,戒備看向鳳雲瑤。


    雲瑤一臉無害,微哂看著使臣。


    “南嶽使臣一口咬定簪子是凝郡主所有,為何奪了物件不敢承攬眾人眼前?”


    “雲瑤就沒聽過,哪個衙門斷案,呈堂證物是藏著掖著的。”


    “再說,我們來時沒有人說簪子是兇器,未曾仔細端詳,怎就說是凝郡主心虛不認呢?”


    鳳雲瑤這嘴能翻雲覆雨大家都領教過的。


    皇上聽得滿意。


    邊上安順聽著太舒坦了。


    戚彥商眼神晶亮充滿希冀看鳳雲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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