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停下來,無奈又好笑地問:“你們幹嘛?”


    戚語熹和南宮凝同時歪頭揚起臉驚愕地看雲瑤。


    “啊瑤,這是做魚還是練刀?”南宮凝問


    戚語熹點頭,“同問!”


    焰烈拿魚過來,被兩姑娘的滑稽樣逗笑了。


    “當然是做魚啊!”雲瑤斬釘截鐵地迴答。


    戚語熹直起身,堪堪朝雲瑤豎起大拇指,滿臉欽佩道:“厲害!”


    雲瑤抬手撥開戚語熹的手,“把魚盤端到餐桌上去。”話落,小臉嚴肅看著南宮凝說:“還有你。”


    “哦。”倆人乖乖幹活。


    南宮凝和戚語熹端著擺滿魚片的盤子出夥房,雲瑤雙臂交疊在胸前,嚴厲地瞅著腳像釘住的戚語臣和文庭軒。


    在雲瑤的思想裏,沒有女人幹活,男人理所當然等著吃的道理。


    她腦袋朝魚盤一歪,戚語臣和文庭軒立即會意,每人端兩盤子魚片往外走。


    焰烈撿笑,抬眸對上雲瑤板正的小臉,他倏地逝笑,端起兩盤魚就走。


    終於清靜了,雲瑤開始專心片魚……


    嵌金線的飛鳳靴邁進門檻,無聲無息走近雲瑤。


    女子骨感的背身,嫩柔的脖頸,如柳細腰,曲線玲瓏惑神。


    高大的人影籠罩,未經察覺就到了身後,雲瑤心一驚,握緊刀柄冷然向後一揮。旋即,手腕實實在在攥入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中。


    雲瑤抬眸看到南宮聿豐神俊朗的臉。


    “本王又不是魚。”他翹唇惑人一笑,促狹道。


    “攝政王?!”雲瑤訝然,動動手腕想掙脫。


    南宮聿顯然沒想這麽輕易放過,另一隻手臂恣意繞上她的小蠻腰,“向本王揮刀可大可小。”


    威脅她?


    可大可小他說了算唄?


    有譚朝在,南宮聿找來這裏雲瑤不意外。但明明是攝政王先鬼鬼祟祟在她身後,現在倒打一耙怪她揮刀是幾個意思?


    “攝政王先放開雲瑤。”雲瑤再掙紮兩下,她怎麽就掙脫不開他的束縛呢?


    南宮聿俯身俊臉湊近雲瑤,幽幽沉香味撲入鼻息,她心尖一動。


    眼看著雲瑤臉頰染紅,南宮聿仍貼過去嗅嗅說:“雲瑤殺了多少魚,好大的怨氣。”


    雲瑤朝天翻個白眼,是腥味兒吧?


    “攝政王,喝多了?”隻有這個解釋能讓她接受攝政王突如其來,匪夷所思的放肆行為。


    “本王沒喝酒。”南宮聿直起身凝視著雲瑤說。


    “那一定是發燒了。”雲瑤篤定,若再沒有,隻能是中邪了。


    南宮聿低笑一聲,慢慢放開環腰的手,抬起拿過雲瑤手中的刀,從未有過的溫柔說:“本王來,雲瑤累了。”


    “……”雲瑤默然往旁邊挪開,他怎麽知道她手腕酸了?


    南宮聿挑眸瞧雲瑤,眸光落在她身前的襜裙上,本該顯出樸素賢惠的蘭花襜裙,係在她纖盈的小腰上翩翩俏麗。


    雲瑤不知南宮聿看什麽,順著他的目光低頭打量自己,恍然解釋,“這個宅子以前雲瑤住過,那騎馬裝染了灰塵,做吃的沒法穿。”


    南宮聿點點頭,沒說什麽。他站到菜板前,麵前是一條安然側躺的黑背魚。


    “等等。”南宮聿握著刀柄的手欲動就被雲瑤喊住。


    雲瑤解下身上的襜裙,走近南宮聿,雙臂環著他精瘦的腰身,將襜裙係上。


    南宮聿很享受地由著雲瑤將他打扮成家庭婦男!


    刀在他手中翻兩下,就如飛輪旋轉。


    雲瑤訝然瞧著......


    一盞茶,大魚隻剩骨頭,南宮聿放下刀,轉身與雲瑤麵對麵,慢條斯理地朝襜裙瞧一眼。


    看在幫她片魚的份上,雲瑤撇下小唇,繞到南宮聿身後,南宮聿隨之轉過來,仍是麵對麵。


    雲瑤無奈,抱住他的腰,頰貼近他胸前,解下襜裙。


    南宮聿滿意,到水器中淨手。


    雲瑤將菜板上的魚片逐一擺進盤子。


    兩人出夥房看到戚語臣站在門旁,臉色不太好。


    雲瑤走近,看著他問:“語臣你不舒服嗎?”瞧著沒生病啊,臉色怎這樣暗淡?


    聽著“語臣”二字,南宮聿眸光一冷,握住雲瑤手臂將人拽到身邊。


    雲瑤沒防備,踉蹌兩下栽到南宮聿懷裏,手中一盤魚差點叩南宮聿錦袍上。


    “怎麽了?”端穩盤子,雲瑤詫異瞅著南宮聿。


    “他沒事。”南宮聿拉起雲瑤的手就走。


    隱瞞戚彥商,請旨賜婚,件件大事都做下的人,看到他與雲瑤交往,能有什麽事?


    戚語臣的內心不似表麵那樣文弱。


    雲瑤無奈,咱倆誰是郎中?


    再說,能不能慢點,她手裏還端著一盤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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