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感痛快的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酒,一口氣全部吞進肚裏,最後還痛快的哈了一口氣惡聲惡氣道:“他娘的!再來十壇!有幾壇給我上幾壇!今兒老子要喝個痛快!他娘的!可憋死老子了!”


    旁邊的人見狀便笑著上前幫李感倒上了酒道:“感哥兒,咋被憋成了這樣?”李感夾了一大筷子肘子塞到嘴裏道:“少他娘的扯淡!你他娘的不知道老子被關在家裏這麽長時間?老子都快閑出屁來了!”


    另外一個人笑道:“知道是知道啊,隻是老國公不至於禁你的酒罷?”李感搖搖頭道:“就是不禁我的酒,我自己在家喝有什麽趣味?跟誰喝?和我大哥?呸!我大哥什麽性子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看著他我就煩!”


    眾人不敢接這話,李感敢這麽說李必,李必頂多罵他一頓,他們要是敢這麽說,李必不找他們的麻煩才怪嘞!李感也不管,隻顧著埋頭喝酒,時不時的再吐槽一兩句李必甚至是老國公李向平:“我看啊!我們家老頭子也是真的老了!區區一個賈璟就把他下成這個德,這個樣子,我大哥更是,現在沒準都躲著賈璟走!”


    旁邊的人見狀連忙打圓場說道:“賈璟如今的確風頭正盛,老國公什麽樣的人物,何必與一個黃毛小子一般見識......”李感吞下了嘴裏的肉罵道:“屁!我看就是沒了膽氣!這麽大一群洪治勳臣,還在乎區區一個賈璟?就是整個開國公功勳都不過是一群躺在祖宗功勞簿上混吃等死的廢物!”


    旁邊的人聞言咧咧嘴,他雖然也不太了解裏麵的事情,但他最起碼知道賈璟肯定沒有李感說的這麽不堪,且先不說人家賈璟兩代聖眷在身,就光說人家自己的本事,要是說之前你說人家就會作兩首酸詩看不起人家還行,就算是把洪治勳臣那邊的子弟都揍了一頓你說匹夫之勇也行,現在呢?


    人家用了不到三個月時間,把一支草包軍隊變成了擇人而噬的猛虎!這頭猛虎甚至以極其小的代價把久經沙場的威武營給撂倒了!要說賈璟之前頂多是在士林中或者那些喜歡詩詞的人群中有名的話,經過這一戰賈璟是真的名揚天下了!


    出門打聽打聽,大街上誰說起寧國府賈璟來不是豎個大拇指說上一句“將門虎子,兵道奇才”?連他們家裏的大人都既忌憚又佩服賈璟,可以想象賈璟這些日子沒少作為“別人家的孩子”出現在各個武勳將門的家長嘴裏,人家可是十五六歲就靠著自己功封靖武伯的人!


    原來吳疆那起子人還對賈璟不服,甚至上次太上皇千秋宴上被打了之後都覺得沒什麽,那些時日一直在勤學苦練想著報仇雪恨,但是賈璟率軍平叛成功的消息傳來之後,吳疆他們立馬偃旗息鼓老實了,為什麽?


    有一點兒差距的時候,你不服,有很大差距的時候,你雖然承認,但心裏還是想著搏一搏我照樣能趕上你,沒什麽了不起的!但是當雙方的差距差到你隻能仰望對方的時候,那就隻剩下心服口服的欽佩了!


    人家都是正經的武勳了,還是自己一刀一槍拚出來的!你當著人家的麵,別說別的,就光報個名號,世子,你都覺得臊得慌!你還有什麽資格在人家麵前指手畫腳大唿小叫的?


    但是很顯然,李感並不這麽想,他喝得醉醺醺的道:“吳疆他們那起子也是一個個沒膽的慫包!都被賈璟打成那個德行了,現在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呸!”


    李感站起身大喊道:“他賈璟算個屁啊!金鄉侯無能,帶的威武營都成了軟腳蝦!這才讓賈璟那個癟犢子撿了個大漏!再靠著皇上的恩眷,賞了個區區的伯爺!金水河的王八都比這爵位大!”


    這話誰敢接!神京城的伯爺雖然不值錢但也不是說人家一點兒能力都沒有,即使是國公府世子都不敢這麽說人家,你什麽身份就敢得罪整個神京城的伯爺?一些人搖著頭歎著氣不語,隻當是李感喝多了,這個年紀本來就是天老大我老二的性子,自然是口無遮攔。


    不過有聰明的,自然就有傻的,很不幸,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李感這種紈絝玩的,還大多數都是這種傻的......


    於是立馬有人被鼓噪了起來,跟著大喊道:“就是就是!他賈璟算個屁啊!這些日子在家裏也是聽他,在外麵還是聽他!連那些小娘皮都在說他!給老子都聽吐了!”


    “感哥兒隻管說怎麽辦罷!兄弟們都聽你的!”


    “說得對!他賈璟也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小子,有什麽好怕的?別的不說,感哥兒被關了這麽長時間,全是拜他那個弟弟叫什麽,什麽玉來著……所賜!這個場子必須得找迴來!”


    “對!這個場子得找迴來!再說了,我這些日子早就瞅那些開國元勳的廢物點心們不爽了!呀呀呸的!就因為這麽點子破事兒他們倒是抖起來了!裝的什麽似的,必須拾掇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李感被一鼓噪,在喝了點兒酒,早就把他哥哥和祖父說的話給忘到爪哇國去了!於是喘著粗氣大吼道:“好!就這幾天!兄弟們等我的消息!咱們這次就狠狠拾掇拾掇那幫開國功臣的子弟!讓他們知道知道,賈璟他就是個屁!在我們洪治勳臣麵前沒有他的地兒!”


    “好!!!”


    眾人頓時摔筷子砸碗看的酒樓掌櫃的好不心疼,隻是這個時候看著這幫人憎狗厭的紈絝的脾氣,卻也隻能忍氣吞聲,隻求趕緊把這幫混吃等死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給送走……


    ……


    賈璟第二天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從晴雯的溫柔鄉中掙紮了出來,看了一眼媚眼如絲的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撒嬌的晴雯,賈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下了床,溫柔鄉是英雄塚!古人誠不欺我!


    晴雯不滿的嬌媚道:“爺啊……還早呢!再歇息一會兒罷!”賈璟咳了咳,自己麻利的穿上了衣裳道:“你自己睡你自己的,爺得起來練功。”晴雯撇了撇嘴:“這大清早的,凍得人直打顫,練什麽功呀,爺要是起了,豈還有我不起的道理?”


    賈璟看了她一眼道:“你自睡你的,你都來我身邊兒多長時間了?還不知道咱們家沒那麽多規矩?”晴雯趴在床上撇了撇嘴道:“誰叫爺請了那麽多祖宗迴來?昨兒姑娘們都在府上睡的,我要是起的晚了,還要臉不要?”


    賈璟聞言恍然大悟,隨後笑著俯身在晴雯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晴雯嬌媚的叫了一聲,笑著拉著賈璟的衣領,賈璟笑道:“知道了還不起來?少撩撥爺!不然一會兒來人了你更沒臉!”


    晴雯臉紅了一下哼了一聲撒嬌道:“爺親親就起來。”賈璟虛偽一笑,扭頭就走道:“愛起不起!”晴雯臉上的誘惑的表情瞬間僵硬,看著賈璟的背影狠狠地咬了咬牙,恨不得把賈璟都嚼碎了!


    不過還是強忍著從暖洋洋的被窩裏鑽了出來,冬天的早晨要從被窩裏出來可是要做極大的思想鬥爭的,晴雯心裏一橫還是擺脫了大被子封印術,被凍的哆嗦了一下之後才手腳麻利的把衣裳穿好了,收拾好了床鋪之後便端著銅盆走了出去。


    將昨晚的水往院子裏一潑,然後便吩咐廚下去燒熱水給賈璟洗漱,此時的賈璟正在院子裏打完了一套拳,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來一杆長槍舞的虎虎生風,這玩意兒打仗的時候用的不多,但是械鬥還是很有用的,人常道:“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隨身藏。”


    說的就是練棍頂多練一個月也就差不多了,練刀最起碼得一年,而槍法值得鑽研一輩子,寶劍更是得日日夜夜都放在身邊,不然沒了手感劍藝也就生疏了,賈璟前世學的一些傳武隻是感興趣罷了,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居然起了大作用!


    在他那個時候學的大多數傳武都是強身健體性質了,而到了這個世界,結合了這個世界的武學理論之後,他發現這些傳武居然能和這些武學理論融會貫通!尤其是前世人人都在吹的所謂“氣”,在這個世界更是能明顯的感受到氣在體內經脈的運轉!


    難道果真靈氣複蘇了?不對,這個時候的話應該是靈氣還沒有完全消散才對……


    有了“氣”的加持,賈璟的武藝簡直是突飛猛進,再加上這些武藝其實大多數都是從戰場上的殺人技流傳演變下來的,配合兵器使用更是效果翻倍,作為戰場上的殺伐之術也十分合適。


    至於所謂的輕功,賈璟覺得頂多是能做到清風那樣身形鬼魅,而高來高去的那種……賈璟至今還沒見過……降龍十八掌啊,九陰真經啊之類的堪稱神技的玩意兒,他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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