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雖然是大喜的日子,但顯然賈家每個人心裏都極不痛快,就連賈家的奴仆們都仿佛是心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來,賈家人更是個個麵上都隱藏著一股子青氣,也並不因為什麽,隻是因為剛才賈家璟二爺在西府大年宴上把他大哥狠狠的揍了一頓,據說要不是三小姐探春機敏蹦起來攔住了說了好些小話,怕是要直接把賈珍活活打死……


    賈珍鼻青臉腫怒氣衝衝的迴了東府,賈璟也被老太太嗬斥了一頓之後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連梨香院也沒迴,出了西府打馬就迴了玄真觀,好端端的一場大年宴,就這樣成了全武行,這般大喜的日子裏頭這樣的不順當,可不就是讓賈家人心裏極不痛快?便是在後世過個年吵個架現代人都覺得晦氣,更何況是古代人,所以賈家今兒這個年過的極沒趣味草草的就收了場。


    卻說賈珍從西府迴到東府之後越想越氣,隻覺得的一輩子的臉麵都在賈璟身上丟光了!於是開始瘋狂的砸東西,砸的可都是正經的古董,賈蓉也不敢說話就瑟瑟發抖的跪在一遍,低著腦袋隻求他老子沒看到他……顯然是不可能的。


    於是賈珍又開始罵了起來賈蓉,什麽“野種”“沒孝心的畜生”“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明麵是罵賈蓉,實則把賈蓉代入賈璟心裏簡直不要太爽,罵完了還不解氣,於是一腳踹在賈蓉肩膀上,踹倒在地上就是一頓猛踢,賈蓉吃痛之後開始慘叫著求饒。


    賈珍哪裏會聽他的,直踢的賈蓉鼻青臉腫的和他一個德行之後才喘著氣住了腳,向後倒在椅子上喘著氣道:“混賬東西!老爺供你吃供你穿,你他媽就是這麽迴報老爺的?”賈蓉渾身酸痛但出於恐懼還是趕緊起身哀哀的磕頭道:“兒子錯了!兒子錯了!請老爺息怒!”


    賈珍得意的哼了一聲,撫著胸口老半天才喘勻了氣,隨後抬起眼皮道:“老爺我現在火很大……讓你找的那個,在哪兒?”賈蓉顫抖了一下,賠笑道:“是!是!請老爺隨兒子來……”賈珍將手中滾燙的熱茶茶盞一把砸在了賈蓉頭上,厲聲怒斥道:“混賬東西!還要勞動老子跟你走一趟不成?”


    賈蓉被砸的額頭出了血,滿臉被茶水燙的通紅,卻不敢叫出聲隻能磕頭道:“老爺息怒!不是兒子不孝順,隻是……隻是這樣的良家,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找的到機會''請’迴府裏?”賈珍沉默了片刻,隻覺得小腹裏有一股子邪火發不出去,他隻覺得是被賈璟這個小王八蛋給氣到了,於是向著找個女人泄泄火或許就沒事了,於是賈珍勉為其難道:“嗯……行吧!叫賴升他們備好馬車,老爺我要出門!”


    大年夜的不在家守夜要出門?況且賈珍可是賈家族長第二天一大早就得領著賈家在京十二房的所有男丁開祠堂祭祖的,豈能輕易地出門?不過賈蓉被賈珍好一通打罵,渾身上下隻覺得一陣酸痛仿佛散了架子一般,哪裏還敢多說一句話,於是忙不迭的下去吩咐人去做了。


    於是大過年的賈珍就坐上了馬車出了府,西府的人看到賈珍的馬車出了府也是趕緊去告訴了賈家眾人,隻是賈家眾人現在哪有心思管這個,一個個氣都不打一處來早早的散了場迴去各自守夜,於是也沒人當迴事兒。


    賈蓉領著賈珍來到一處小二進的宅子麵前,賈珍越走越覺得邪火難耐,趕到了這裏早已經是欲火焚身饑渴難耐了,於是慌忙讓賈蓉去敲門,賈蓉不敢不聽便上去敲了門,隻見一個老頭兒開了門笑道:“公子爺大年夜還來啊?可見是離不得我們嬌……”


    隨後老頭兒看到門外一群陌生人之後立馬變得狐疑起來,用門擋住下半身道:“你們是?”賈珍猛地上前就是一腳,那老頭驚唿一聲直接整個人就被踹飛了出去,大門也瞬間打開了,賈珍喘著粗氣道:“你們在這兒守著!”那幾個賈家奴仆顯然是早就習慣了,於是領命把大門關上了,就守在門口。


    賈蓉領著賈珍往裏走,那老頭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慘叫,他們也全然當不知道,走到了正廳隻見一個女子領著丫鬟笑著走了出來道:“公子怎麽今兒又來……你們是什麽人?”女子看著陌生的兩個男人立馬警惕了起來,賈珍看著她姣好的麵容一陣血脈噴張,大叫了一聲猛地衝上前抱住了她把她扛到了肩上。


    那女子大驚失色的大叫道:“你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快放開我!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賈珍嘿嘿一笑:“這是你和我的溫柔鄉!美人兒!”旁邊的丫鬟見她們家姑娘被輕薄也是大驚失色,立馬上去要解救,卻被賈蓉一把抱住了拖到了一邊。


    賈珍瞥了一眼那個丫鬟邪惡的笑道:“別急,美人兒,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都有份兒!”隨後對賈蓉道:“我先炮製這個,你手裏這個,看好嘍!”賈蓉忙不迭的點點頭,隨後就看到賈珍在那個女子驚恐的叫聲中扛著那個女子進了後院兒,賈蓉低著腦袋不敢說話,但卻也顯然是習以為常了。


    賈珍這些年常會找一些良家婦女來玩,想來是在家裏玩慣了丫鬟小妾了,就想著拍根兒黃瓜改善一下夥食?總之這些年賈珍在外麵找的這些良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大多都是賈蓉幫忙找的,都是先查清楚有沒有幹係,然後再看看來往的人,最後就像今天這樣動手。


    賈蓉已經經曆了不下幾百次了,最狠的時候賈珍當著人家丈夫的麵兒把那女人活活玩死了,還強迫著人家看著……結果呢?不過就是賠點兒錢拉倒了,大多數人家都是“吃點兒虧”的收了些錢就不了了之了,就算真的有硬骨頭,求告無門的情況下還要被賈家奴仆天天騷擾恐嚇,於是大多數要麽氣死要麽直接選擇遠走他鄉。


    所以賈珍一直做孽做到了現在,賈蓉有的時候也能跟著分兩口湯,就像現在,後院兒裏在傳來了幾聲驚恐的叫聲和撕碎衣服鞭打肉體的聲音之後,終於隻剩下了女人哀哀的啼哭求饒聲,那丫鬟驚恐的掙紮著。


    賈蓉貼到她的脖頸處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惡魔一般低語道:“別怕,別怕,很快就好了,啊……”丫鬟卻眼含熱淚的怒視著賈蓉道:“你們會後悔的!你們會後悔的!你們不知道我們公子……啊!”賈蓉“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暴戾和色欲。


    賈蓉一巴掌把那丫鬟扇倒在地,那丫鬟臉頰腫得老高,丫鬟捂著臉哀哀的哭著,賈蓉一扯褲腰帶惡狠狠的捏著丫鬟的臉道:“你們怎麽都敢這麽對我!你們怎麽敢?連你也敢忤逆我!你怎麽敢的!”說著就把丫鬟推倒在地,惡狠狠的用褲腰帶抽打著,那丫鬟哀哀的哭著,賈蓉又上前把她衣服撕了個粉碎,隨後將她按在地上,在她驚恐的表情下,冷笑著露出了享受的表情,整個夜空立馬迴蕩起了淒厲的慘叫,緊接著瞬間消失在了煙花的爆鳴聲中。


    “啊!!!”


    ………


    賈璟自然不可能這幾天都躲在玄真觀,事實上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趕迴了東府,因為今天是祭祖的日子,所有賈家男丁隻要還認自己是賈家人的,就沒一個能不過來的,賈家在京的十二房男丁早就已經趕了過來,隻是奇怪的是賈家男丁們居然現在全都站在了儀門外,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候在了“檻內”才是,等到男丁祭祀完了,才可以出“檻外”等候女眷誥命們祭拜。


    隻見賈家眾人烏壓壓一片正在交頭接耳的爭吵著什麽,嘈嘈雜雜的亂作一團,賈璟皺著眉頭上前,早有人見到他便上前打招唿,賈璟大聲道:“失禮!何故在宗祠外嘈雜喧鬧!驚擾了寧榮二公如何是好!”眾人這才立馬鴉雀無聲了起來,紛紛都看向了他,顯然也認得他是誰。


    賈璟皺眉道:“怎麽都擠在這裏?”卻見人群中被人攙扶著走出了幾位老者,賈璟便上去見禮,他們正是賈家碩果僅存的幾位“代”字輩兒的太爺,賈政這時候也走出來焦急道:“璟哥兒,非是我們在此堆積,隻是……你可看到了你哥哥?”賈璟聞言奇怪道:“我大哥?他不在寧國府嗎?”


    賈政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方才打發人找遍了都沒找到。”賈璟一陣無語,賈代儒聞言哼了一聲,用拐棍敲了敲地麵道:“國家大事,在祀與戎!賈家祭祖是何等的大事?曆代家主可有一個敢怠慢的?珍哥兒這是怎麽迴事兒?連祭祖這麽大的事兒都能耽擱?”賈珍不在賈璟作為賈珍的兄弟就得替他挨訓,於是便皺著眉躬身道:“太爺說的是,這次是我們寧國府做的不是了,迴頭我必叫大哥上門賠罪,到時候任由族裏懲罰……”


    賈赦這個時候卻突然插嘴道:“璟哥兒,莫不是昨兒你把你哥哥打壞了?”眾人聞言皆是奇怪的看向賈璟,賈璟劍眉微皺瞥了一眼賈赦道:“赦大叔這話說的有意思,他是我親哥哥,做錯了事兒沒什麽,牙齒還有碰到舌頭的時候呢!我豈會果真打壞他?”眾人聞言也道是如此,賈赦隻能尷尬的不說話了。


    於是賈家眾人居然就這麽等在了這裏,祭祖沒有族長怎麽行?眾人也拿不出個章程來,檻內賈母也看到了外麵的情況,於是便打發人來問到底怎麽迴事兒,眾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便如實的迴了,於是賈母也在檻內破口大罵賈珍胡鬧,直到這時才見一個血糊糊的人影踉踉蹌蹌的衝了進來口中大叫道:“二叔救我!”


    賈家眾人見狀大驚失色,卻見那“血人”踉踉蹌蹌的撲倒在地,居然還爬到了賈璟身邊,嚇的眾人皆是向後退去,唯有賈璟皺著眉站在那裏打量著這個“血人”突然眼睛瞪大不可思議道:“蓉哥兒?”


    眾人聞言也是大驚,卻見那“血人”跪在地上磕頭道:“二叔!救命!救……”


    “賈璟!你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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