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崇寧四年二月初三,酉時正二刻。


    嶽飛還在一絲不苟敦促利器戰隊演練多功能矛第一招,已經漸趨熟練。


    當然隻是和一刻之前比,離嶽飛的要求,依然還是遠遠不夠。


    不過嶽飛也不能著急上火,這種事情要靠功夫磨,心急吃不了熱豆粥。


    正因為心情不急,他就有閑情逸致琢磨一下汴梁那邊宋徽宗正在幹什麽。


    根據嶽飛對趙佶的了解,那個坐在龍椅上不幹皇帝事的家夥肯定沒幹正事。


    不過趙佶正在幹著的事情,在宋徽宗心中來說,正是大得不得了的大事,是最正經的大事。


    因為在這個崇寧四年開頭,清除元佑、元符一班佞臣就是關係到宋氏朝廷是否存亡的關鍵。


    如果嶽飛當麵對著這趙佶,他一定會罵他你這個豬頭,你幹的事情等於是自殺!


    即使不說話,他也一定是恨鐵不成鋼。


    譬如打牌,你手裏都是王炸,卻讓你打得一敗塗地,身死國亡。


    你這種打法,純粹就是用自己的王炸炸光了自己的王炸,你不死誰死?


    不過,嶽飛還小,即使當麵跳腳罵,趙佶也會不理睬,頂多叫個太監過來,將嶽飛扔出去。


    汴梁城皇宮金龍寶殿裏麵,兩個人正在對視,宋徽宗似乎心中發怒,叫蔡京都沒有了慣常的熱情。


    蔡京則有些犯傻,雖然伴君如伴虎,可是這老虎吃飽喝足,也要消停一陣才對。


    這五百四十二個有名有姓的大臣話不夠你吃,不對,還不夠你寫?總而言之,還不夠你撒氣?


    蔡京本來就一直跪著,因為要提供名字,所以站了起來,不過不敢全站,勾勒著腰半站。


    一看皇上神色不豫,撲通一聲,又跪下了。


    以頭觸地:“微臣在!陛下有什麽問題,老奴有問必答,不敢隱藏半分。”


    “沒有大事,要不你站起來迴答?”


    “謝陛下隆恩!可是不用!微臣還是跪著吧,省事!不然一會兒再跪,麻煩。”


    宋徽宗道:“既然愛卿願意跪著,那也隨你,朕就是這點好,從不強迫人服從朕,都是自願。


    “那朕就問你了,為何不見歐陽修、文彥博、司馬光等幾個魁首?難道是你看他們文采好,故意網開一麵?如果你真這樣想的話,朕也能理解,可是你這樣私自主張、罔縱罪魁,該當何罪?”


    這就嚴重了!


    罔縱罪魁起碼和罪魁同罪,這罪丟官流放沒跑;但是這沒完,他更大的罪,是背叛了皇上!


    這個罪一旦給他定讞,砍掉他腦袋都是輕的,估計得滅門九族。


    什麽三不殺的其中那條不殺士大夫也不管用了,十不殺也得殺了他!


    心中暗想果然我一頭磕下不起來是高瞻遠矚,否則這下又是一個狠的。


    伴君如伴虎,以為什麽人都能伴?


    一般人嚇也嚇死你,豈能如我蔡某人幾十年如一日,甘之如飴。


    就說我老蔡這經驗,也沒誰了。


    幸虧我膝蓋上綁了一個鐵護膝,不然老胳膊老腿哪容如此摔打?


    這一嚇非同小可,平常的靈嘴利舌也搞丟了:“臣該死!臣無罪!臣冤枉……”


    宋徽宗也知道蔡京一般不會犯這種錯,不過該嚇唬還是絕不嘴軟的,否則,如何讓他忠心啊。


    “到底怎麽迴事,如實說來,朕赦你死罪。”


    要不說宋徽宗吃飯的本事還是繼承了下來,統治術還是不錯的,即使是給人赦罪,都會留下一個把柄。


    隻赦你死罪,但是你不讓朕滿意,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謝主隆恩!那個歐陽修、司馬光、文彥博他們一百多人不都在那些碑文上了嗎?皇上禦筆親書也。”


    宋微宗突然想起是有這麽一迴事,既然都上了石碑,就不用重複了,不禁心中一拍腦袋。


    呀,最近後宮活動比較多,牽扯了朕的不少龍馬精神,對這些細瑣小事沒有掛在心上。


    “嗯,朕當然記得,朕這是提醒你,不要忽略任何奸人,一定要除惡務盡!”


    蔡京腿一軟,又是一頭磕在地上,這個頭特別夠分量,估計得出血,但是他可不敢伸手去摸。


    口中頌讚皇上英明:“謝主隆恩!皇上明燭高懸,洞察幽暗,微臣得以清白,都是皇上的恩典。”


    宋徽宗心道:“你這老家夥倒會找機會摘清自己,不過我沒有打算這麽容易就放過你。”


    “那你說說,朕寫的那個碑文有多少人,都是誰?朕要和現在這個名冊對照,朕做事一貫一絲不苟。”


    蔡京更是鬆了一口氣,那些人老夫倒背如流!


    原因就是那些人都是和老夫作對的,之前總是想要對付他們,所以名字都反複揣摩了如指掌,焉能忘記?


    “謝陛下!微臣就給陛下複述一遍。


    他們一共一百二十人呢,其中共有文臣執政官二十四人媚個人都有個令人厭惡的名字,微臣複述如下。


    “第一個是文彥博,還有呂公著、司馬光、安燾、呂大防、劉摯、範純仁、韓忠彥、王珪、梁燾共十人。


    再有就是王岩叟,王存、鄭雍、傅堯俞、趙瞻、韓維、孫固、範百祿、胡宗愈、李清臣等人第二波十人。


    還有就是蘇轍、劉奉世、範純禮、陸佃等四人,加上前麵的二十人共計二十四人,都是罪大惡極。


    “接著就是第二類匪人,這波共有待製以上官員三十五人,也都不可一世,令人厭煩。


    “包括蘇軾、範祖禹、王欽臣、姚勔、顧監、趙君錫、馬默、王汾、孔文仲、朱光庭等十人。


    “還有吳安持、錢勰、李之純、孫覺、鮮於侁、趙彥若、趙岯、孫升、李周、劉安世等十人。


    “還有韓川、賈易、呂希純、曾肇、王覿等、範純粹、楊畏、呂陶、王古、陳次升等十人


    “還有豐稷、謝文瓘、鄒浩、張舜民等五人,一共是三十五人,哎呀,說了一次,我都快昏倒了。


    如此算來,文臣執政官和待製以上官等高官一共有五十九人。


    “接著就是那些職位不高但是位置重要的官員,稱為餘官,共有餘官四十八人。


    “不足掛齒,但是很跳。


    “包括程頤、謝良佐、呂希哲、呂希績、晁補之、黃庭堅、畢仲遊、常安民、孔平仲、司馬康等十人。


    “還有吳安詩、張耒、歐陽棐、陳瓘、鄭俠、秦觀、徐常、湯有或、杜純、宋保國等十人。


    “還有劉唐老、黃隱、王鞏、張保源、汪衍、餘爽、常立、唐義問、餘卞、李格非等十人。


    “還有商倚、張庭堅、李祉、陳祐、任伯雨、朱光裔、陳郛、蘇嘉、龔夬、歐陽中立等十人。


    “還有吳儔、呂仲甫、劉當時、馬琮、陳彥默、劉昱、魯君貺、韓跋等八人。餘官總數共有四十八人。


    “和前麵的執政官、待製官加在一起,共有一百零七人。


    “另外還有內臣八人,他們是張士良、魯燾、趙約、譚裔、王偁、楊韶、陳詢、張琳、裴彥臣。


    “還有武臣四人,他們是王獻可、張巽、李備、胡田。


    武臣和內臣共有十二人。


    由此統算,一共一百一十九人,咦?


    一百零七加十二,一百一十九,沒錯呀。


    “總計一百二十人……嗯?不對,哪裏錯了,數人頭一共才數出一百一十九人?”(注一、二、三)


    蔡京滿腦袋冷汗唰的一聲就流淌下來,竟然有如此大的一個婁子出來?


    這時候宋徽宗也發現了不對!


    他向來聰明,數學也不錯,一直在一邊聽一邊計數,雖然一百二十人他不在意,可是差一個人就在意了。


    說好的除惡務盡,一個大活人楞給整丟了,算什麽除惡務盡?


    這樣太不可思議,這也太丟人了!


    還有,不管誰錯,不都是朕的錯?


    明明一百一十九人,愣讓朕說是一百二十人,難道欺負朕不識數嗎?


    這迴宋徽宗可真生氣了。


    “來人!”


    宋徽宗大聲喝道。


    “奴婢在!”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尖著嗓門兒答應著,跳了出來。


    竟然動作還很連貫,撲通跪倒在地,和蔡京並排。


    “童愛卿請起,過來說話。”


    宋徽宗竟然走過來,拉著童貫的手,將他拉了起來。


    這要是蔡京,死活他也不敢起來,可是童貫不然,竟然就坎兒騎驢,皇上一拉,順手就蹦了起來。


    看得蔡京又心涼又眼熱。


    我和皇上的關係還是不行啊!看他和那個老太監多親密?


    現在他什麽都不敢說也不敢動,連和童貫打個招唿都不敢。


    宋徽宗三言兩語跟童貫介紹了少一個的蹊蹺,說的氣衝衝的,好似受了委屈,孩子在和大人訴苦。


    童貫聽罷,笑了笑說到:“主子聽秉,這事咱家還真知道一二。是這樣……要不,還是讓影一來說。”


    沒等宋徽宗迴答,童貫就尖著嗓子叫:“影一,你給咱家出來一下。”


    也不知道他是對哪個方向說的話,突然眼前一晃,一個影子隱隱約約晃了一下,還說話了:“請吩咐。”


    這要是光明正大之人,估計當場得給嚇跑,可是這三個人都無動於衷。


    畢竟經多見廣,比這更詭秘的事情都沒少幹。


    童貫對那個影子吩咐:“影一,你把張商英那事說給皇上聽聽,讓皇上知道咱家的人都很能幹。”


    “是,媼相大人!那張商英非常奸詐,本來是在元佑黨人名單中,他卻使出渾身解數將自己的名字去掉,以至於陛下的禦旨一百二十人落了空,隻剩下一百一十九人。”(注一)


    宋徽宗一聽就火大了:“誰如此膽大,敢篡改聖旨?”


    影一說:“元佑黨人人多勢眾,此事牽扯甚廣,而且張商英此人也是在新黨和舊黨之間左右逢源,極為狡猾,兩邊都不得罪,到現在為止,我們隻能確認是他的主使,實際上皇上是正確的,元佑黨人就是一百二十人。”(注三)


    宋徽宗感到被狠狠地打臉了,對童貫下令:“出動你的‘燭影’人馬給我一查到底!還有,必要的時候,出動‘斧聲’人馬,不殺幾個簡直太猖狂了。”


    蔡京提醒道:“陛下息怒!太祖的三戒還是要顧及的。”


    宋徽宗怒道:“不殺他們,他們就要來殺朕了!對了,還有,那些人不是什麽士大夫吧?殺他們何妨?”


    難得地,宋徽宗露出了猙獰的麵目,也是平常裝得太辛苦。


    他也有時候歎氣,怪不得都不願意當好人!


    朕不過就是裝一裝,都這樣難受,何況真的當好人乎?


    蔡京一看棘手的事情都交給了童貫,不由鬆了一口氣。


    哪裏想到,宋徽宗並沒有放過他。


    “還有,蔡京你也給朕盯住,這事都是你的責任,將功折罪,你不會不懂吧?”


    蔡京聽得一肚子喪氣,倒黴事怎麽都被我遇到了?


    影子早就不見了,童貫也一起消失了,反正他們就是那樣,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


    不招唿他們,平時一個都不見,不知道躲到了哪裏。


    比老鼠還賊,老鼠有時候還偶然可見,哪怕是皇宮裏都不會落空。


    蔡京本來想著這一打岔,今天的書寫就到此為止了,哪裏知道其實不然。


    不得不說,宋徽宗在書法上的堅毅精神還是不錯的,他還惦記著那個謄寫名單的事情。


    他可沒有意識到嶽飛會說他不務正業,即使意識到他也不會在乎。


    估計還會懟嶽飛一記:你比朕更不務正業,小孩子家家搞什麽穿越!


    比起你來,我這是無比正常你知道不?


    別說宋徽宗很快作出調整,馬不停蹄開始書寫“邪中”等級的官員名字。


    首先是趙越,然後就是朱光裔、王忠恕、劉質夫、鄧允中、王岐、謝鑒、蘇處厚、高公湜、吳偉。


    反正宋徽宗這些人一個也不認識,寫起來很是專心一致。


    接著是江詢、劉衝、蕭刓、劉戣、宋勳年、吳文規、張鑒、狄瑾、郭畤、楊令。


    別說宋徽宗,即使蔡京,也沒有幾個認識的。


    接著是劉憲、張癡、任寶賢、任伯雨、蘇大本、沈街、王箴、陳師錫、王發、呂陶。


    這些人都是在元符時期上書反對新政的,不管官聲政績如何,一律根據他們的立場抵罪。


    接著是李浩、王履、陳師道、上官公裕、劉天啟、張耒、史彭年、梁俊民、黃谹、李賡。


    這些人無一例外,反對熙寧變法,反對元豐新政。


    接著是李升、楊垣、薛逢、梁景初、李霪、張戴(注五)、耿毅、劉渙、李平、劉廓。


    接著是李孝迪、陳中夫、張永弼、張戭、李良翰、竇誦、黃安期、孫大臨、張恕、宋寀。


    接著是李癡(注六)、馬衷、高定、唐秬、富開、鮮於綽、韓英、範鍔、陳象古、王天常


    接著是寧祖武、李幹、翁升、邵伯溫、張上行、韓安嶽、商師中、宇文譓、李知遠、吳瑰。


    接著是潘見素、蘇之悌、張蘇、李閎、衡石、祁彭年、陳喆、葉世英、孫琮、毛隨。


    接著是楊敦仁、檀固、許廣淵、李雲從、夏侯景仁、唐廣仁、許邵、高徽、楊明、郭簡修。


    接著是黎延、孫秉善、陳升、朱曾、陳琰、段察、武仲荀、姚諷、王望之、李由頤。


    接著是蘇迥、段黌、馮伯藥、陳良能、王迥、趙孝立、宋之珍、楚興宗、陳??(注七)、李晉裕。


    還有馮千裏、高士戩、韓晞、王彥升、張確、劉奕、王中師、範埴、賀昌辰、張及。


    還有張鐸、鞠鐸(注八)、鞠嗣複、曹公裕、裴迪祖、王佑、梁安國、晁說之、王奧之、劉經國。


    還有倪直孺、王夷約、楊天惠、劉覺、陳策、李處仁、朱恪、路昌衡、周鼎、李圭。


    最後還有一個,陳縝。


    皇上終於寫完了“邪中”匪類,搖了搖酸痛的手腕,鬆了一口氣。


    寫的時候哪怕是已經非常熟練,也必須全神關注,不然會寫錯了字。


    平常百姓寫錯了問題不大,重寫而已,皇上寫錯了就麻煩大了。


    因為皇上是不能犯錯的!


    說話都不能錯,叫作君無戲言,出口就是法令,就是諭旨,就必執行。


    口說無憑的東西尚且如此,何況皇上禦筆親書?簡單說,那就是錯了也是對的。


    否則,誰敢評斷皇上是錯的?膽肥了你,腦袋不要了?


    要不說伴君如伴虎呢。


    可見蔡京這活也不是好幹的,否則他也不會四上四下了。


    蔡京躬著腰仔細數點人數,突然發現似乎多了一人,本來是一百五十人,現在成了一百五十一人!(注四)


    難道這是皇上故意增加了一個人?


    我是指出來還是裝聾作啞?


    不對!


    皇上這是在玩兒指鹿為馬,考驗我的忠誠度!


    絕不是考察我的記憶力以及實話實說的品質。


    好險!幸虧我機靈!


    ——————————————————————————————————————————


    (注一)《宋史紀事本末》為百十九人,《宋會要輯稿》·職官六八,也說百九人。但是,《宋史·徽宗本紀》、李埴《皇宋十朝綱要》都說是一百二十人,現統一說法第一批入元佑黨籍碑為一百二十人。根據徽宗本紀,徽宗於重寧元年九月乙未,“詔中書籍元符三年臣僚章疏姓名為正上、正中、正下三等,邪上、邪中、邪下三等。己亥,籍元祐及元符末宰相文彥博等、侍從蘇軾等、餘官秦觀等、內臣張士良等、武臣王獻可等凡百有二十人,禦書刻石端禮門。庚子,以範柔中以下五百餘人為邪等,降責有差。”


    (注二)徽宗本紀(二)中所說的一百二十人和名單所列的一百一十九人所差一人,定為張商英,因為崇寧二年,張商英列入元祐黨人。根據《宋史》崇寧二年“八月戊申,張商英罷。辛酉,詔張商英入元祐黨籍。”這裏明確說徽宗親詔將張商英入冊元佑黨籍。而第一個元祐黨人籍碑120人專門網羅的是元祐黨人,故張商英在劫難逃。同時,下詔立碑和下詔定張商英為元佑黨人隻有不到一年時間,碑文加入他一個名字應該來得及。還有,為了保證詔書的正確,在原來一百一十九人的基礎上,再加一個張商英很有必要,何況這個人還是徽宗親自下詔厘定的元佑黨人。


    (注三)《宋史紀事本末/卷49》九月己亥,立黨人碑於端禮門,籍元符末上書人,分邪、正等黜陟之。時元祐、元符末羣賢貶竄死徙者略盡,蔡京猶未愜意,乃與其客強浚明、葉夢得,籍宰執司馬光、文彥博、呂公著、呂公亮、呂大防、劉摯、範純仁、韓忠彥、王珪、樑燾、王巖叟、王存、鄭雍、傅堯俞、趙瞻、韓維、孫固、範百祿、胡宗愈、李清臣、蘇轍、劉奉世、範純禮、安燾、陸佃,曾任待製以上官蘇軾、範祖禹、王欽臣、姚勔、顧臨、趙君錫、馬默、王蚡、孔文仲、孔武仲、朱光庭、孫覺、吳安持、錢勰、李之純、趙彥若、趙卨、孫升、李周、劉安世、韓川、呂希純、曾肇、王覿、範純粹、王畏、呂陶、王古、陳次升、豐稷、謝文瓘、鮮於侁、賈易、鄒浩、張舜民,餘官程頤、謝良佐、呂希哲、呂希績、晁補之、黃庭堅、畢仲遊、常安民、孔平仲、司馬康、吳安詩、張耒、歐陽棐、陳瓘、鄭俠、秦觀、徐常、湯馘、杜純、宋保國、劉唐老、黃隱、王鞏、張保源、汪衍、餘爽、常立、唐義問、餘卞、李格非、商倚、張庭堅、李祉、陳佑、任伯雨、朱光裔、陳郛、蘇嘉、龔刔、歐陽中立、吳儔、呂仲甫、劉當時、馬琮、陳彥、劉昱、魯君貺、韓跋,內臣張士良、魯燾、趙約、譚裔、王偁、陳詢、張琳、裴彥臣、武臣王獻可、張巽、李備、胡田,凡百二十人,等其罪狀,謂之奸黨,請禦書刻石於端禮門。考證:這個名單雖然直接是一百二十人,可是其中的呂公亮,除了這裏出現,其它史籍均無記載,他既然名列前茅,不見他的事跡絕無可能,由此可以判定這個人是錯誤記入這個名單,實際上並沒有這個人存在,故此這個名單的一百二十減去呂公亮,依然是一百一十九人,加上張商英才足一百二十人之數。


    (注四)《皇宋通鑒長編》·紀事本末卷第一百二十三


    (注五)張戴,原名張諟(根據《會要》)改成張戴(根據《長編》)因為《長編》的“邪下”有張諟之名,而《會要》的“邪中”類沒有張戴,長編的邪中則包括張戴。


    (注六)李癡,《長編》未載,根據《會要》增補。


    (注七)??,此字為孤僻字,所有現代史籍均無法打出,隻有在中日韓統一表意文字擴展區b列表可以查到,特此鳴謝。


    (注八)鞠鐸,《會要》未載,根據《長編》增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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