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乘黃暫時達成了交易,但張小六卻為如何履行承諾而發起了愁。


    乘黃見其遲遲沒有動作,便不耐煩的催促道。


    “你再不快點,我就要被人捉走了,到時候你也小命不保。”


    張小六聽後,眉頭禁皺,向其傳音大聲吼道。


    “催催催,催個屁,好歹你也是上古神獸,活了這麽多年歲,都活狗肚子裏去了?


    你要是嫌我慢,你自己上!”


    張小六的突然發怒,著實是把乘黃給吼懵了。


    其沉默半晌之後,竟然在他的腦海裏,抽泣起來。


    “嗚嗚嗚……”


    張小六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其一聽乘黃哭泣,當即便話鋒一轉。


    “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你放心,隻要我沒死,就沒人能動你!”


    張小六這話說得情真意切,底氣十足。


    乘黃聞言,倒也是真的被其暫時給哄騙住,不再哭泣了。


    穩住了乘黃後,張小六便開始心思直轉,思慮起對策來。


    正麵硬剛,肯定不行,那薑財和張匯誠,現在都打出真火來了,別說是他了,就是叫那邊的行走境,隨便出來一個,也不敢孤身前往啊!


    想到孤身前往,張小六便掃了一下四周。


    正巧看見除他以外,還活著的六七個法脈境,應劫境,全都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商量著什麽,其周圍泛起一層白色光幕,隔絕了其中聲響,讓張小六根本聽不見他們的交談。


    不過他雖然聽不見,但看見這一幕,其心中便有了主意。


    張小六幾個閃身,就來到了那幾個法脈境,應劫境修士的跟前,二話不說,直接右拳裹挾著電光,徑直朝那隔音結界砸去。


    “小六!你幹什麽?”


    就在張小六的拳頭,即將砸到隔音光幕上時,裏麵的六七個法脈境,應劫境的修士,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


    其中和張小六有著生死之交的陸知州,當即出現叫住了他。


    “嗬嗬!老陸你可真不講究啊!”


    陸知州聽見張小六突然陰陽怪氣的這麽說,當即臉色很是不自然。


    還不待其說什麽,張小六又接言道。


    “各位聚在這,都是為了商量怎麽奪乘黃吧?怎麽瞧不起我的本事?這麽大的事,也不說讓我分一杯羹。”


    張小六剛剛說罷,這幾人中的一個身著長衫,脖頸處插著一把紙扇的青年男人,便一揮手將方才已經撤下去的隔音結界,再度布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張小六也成了隔音結界裏的一員。


    “昊靈山神,你近來在這牛氓山中,名頭很響啊!


    我大魏的法脈境,應劫境中好手,死在你手裏的,沒有二十,也有十個了。”


    長衫男子剛剛布置好了結界,一旁便有一瘦弱老者,對著張小六出言刁難。


    張小六對此,隻是微微一笑,抱了抱拳,問道。


    “敢問足下大名?”


    “沈秋風”


    “大魏沈家?”


    “然!”


    “布置這落星陣的沈家?”


    “是!”


    張小六聽到此處,點了點頭,笑嗬嗬說著。


    “您別著急,等我得了乘黃,第一個就弄死你!”


    “豎子狂妄!”


    沈秋風聞言大怒,當即便要跟張小六動手。


    “誰在吵,就讓他自己去應付薑財和張匯誠。”


    沈秋風聞言,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冷哼了一聲,便沒了動靜。


    “呦!今個兒是什麽風?怎麽遇到的都是老熟人,方才在洞中,可真是我眼拙了,竟然沒瞧出來,柳大劍仙也在此處。


    您這手恢複得可真不錯啊!”


    方才說話這人,張小六也認識,其正是屠了吳家村,卷走岐王墓中大半寶物的柳長然。


    此時柳長然的斷手,已然續接上了,隻是用白色繃帶纏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其是沒有完全恢複,還是暗藏玄機。


    他背著的寶劍也換了,這一次是一柄長劍,樣式跟張小六前世的“漢劍”差不多。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薑財待久了,張小六的嘴也變得愈發“毒”起來了。


    三兩句話,皆是往柳長然的痛處戳,縱然其養氣的功夫不錯,也被張小六說得眉頭禁皺。


    “好了!張小六你不用東拉西扯了,先前沒叫你,也是看你跟那薑財,張匯誠走得比較近,怕一會兒你下不去手,既然現在你主動找上門來了,便算你一份。”


    張小六見柳長然,步入正題,其也收起了嬉皮笑臉,鄭重的迴道。


    “走得近?薑財和張匯誠先前走得也挺近,現在不也照樣打生打死麽?


    痛快點,怎麽幹?誰去牽扯住薑財,張匯誠?你麽?”


    場麵恢複了正常,柳長然也不囉嗦,其直接布置道。


    “薑財修得是北帝法脈,他這一脈,法官令牌,不能見女人,僧人。


    故而便由楊紅,邪娘子,醉和尚,去負責牽製住他,土耗子負責偷襲。


    他由九獄主,六洞魔,化身而成的鎖鏈,縱然厲害,但對薑財本體的法力,氣力,皆是不小的消耗。


    他和張匯誠鬥得時間不短了。


    隻要土耗子抓住機會,縱使傷不到他,也能讓其暫時手忙腳亂。


    到時候他若是一時情急,亮出酆都法官令牌,有楊紅,邪娘子,醉和尚在,管保叫其術法失靈。


    若是不放令牌,你們三個都是近身纏鬥的好手,牽製住他,讓其捉襟見肘,自然有能接近乘黃的好機會。


    張匯誠便交給我,沈秋風,董恆,陸長風和你張小六了。


    咱們隻製造破綻,乘黃的歸屬,各憑本事。”


    柳長然說完,率先看了張小六一眼,見他沒有異議後,方才左右掃視了一下眾人。


    “香滅即行!”


    柳長然見大家都沒有提反對意見,便從自身儲物袋中,拿出一根檀香,揮手切成十小根,依次扔給了在場群修,並直接點燃。


    張小六手握檀香,心不在焉,暗中向乘黃傳音問詢道。


    “你那邊傷勢怎麽樣?能走不?”


    “隻要你過來,帶我走一條安全的路,我自然能行。”


    乘黃的迴答很幹脆,事關她的自由,張小六還是相信其所言不假。


    有了乘黃的保證,他便就沒了後顧之憂,可以安心對付自己的兩個便宜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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