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有一種聲音刮過。


    陳觀水選擇了一條從印度傳入緬甸、泰國、老撾、越南再進入南海的路線。然後沿著中國的海岸線,畫上一個弧線,從海麵上空一路飛迴東海市。


    陳觀水現在的速度很快,已經超過了十馬赫這個地球上武器的極端速度。在離地麵一百米高空飛行的時候,拉開的氣浪會在地麵上刮起狂風,吹飛大樹,造成的噪音能輕易的殺死飛行軌跡下方的普通人。在國境之外可以隨意,在國境之內陳觀水還不想這麽做。


    高空飛行有高空飛行的好處,可以鳥瞰很多很多的風景。低空飛行也有低空飛行的好處,更加的刺激。蒼茫大地,源源不斷展現在自己的麵前。尤其是在山林崎嶇地帶飛行的時候,十馬赫的速度就像是在玩命,動不動就會撞上什麽山頭。巨大的動能直接撞碎了山峰,拉出一大片的崩塌,然後碎石堆裏一個神經病繼續飛上天空。


    “他迴來幹什麽?”在中國的一個城市,一群人坐在會議室,看著屏幕上麵的紅色軌跡,交頭接耳,問的都是同一個問題。


    “彭部長,你們部門的研究現在有結果了嗎?”坐在首位的那個老人,隨便點了下麵一個男人。


    男人一臉的苦笑:“錢主任,我們研究的東西根本就一點都不科學好不好?我們部門匯集了很多的物理學家和數學家,都沒有辦法解釋你提出來的那些問題?”


    “一個都解決不了嗎?”首位的老人一點都沒有意外,仍然冷著聲音繼續發問。


    “是的。”男人掏出了幾份報告,推到了桌子中間。


    “錢主任,你讓我們研究陳觀水先生的變化原因,動力來源,破壞力極限。我們研究了這麽久,真的是研究不出來什麽結果的。”


    “真的研究不出來嗎?”老人很失望,轉頭就點了下麵的另外一個男人:“王局長,你們的研究怎麽樣了?不要說,國家給了你那麽多的資源,那麽大的權限,你也是什麽都沒有研究出來?”


    這個男人同樣掏出了基本報告,推到了桌子中間:“錢主任,你讓我們做的異能者遺傳性狀分析,現在時間太短了,根本就做不出來成果。如果能有一年到兩年的時間,我還能有點說法。現在就給我十天時間,我連受精卵都還做出來幾個,你讓我怎麽研究?”


    老人繼續點名:“那下麵的汪局長,你們這個部門的研究怎麽樣?”


    老人的眼睛裏麵帶著一點希冀的目光,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汪局長是一個女人,可是她比前麵兩個男人還要沮喪:“錢主任,你自己心裏麵都已經有答案,還要我說出來嗎?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製造出來可以抵抗陳觀水先生攻擊的防禦措施。我們沒有辦法的。這些天來,陳觀水先生在地球各個地方製造出來的破壞,我們都搜集到了。一共是四千六百九十五個天坑,我都數過了。最大的一個天坑是在這裏。”


    屏幕上的圖案轉移到了非洲,是烏幹達和肯尼亞交界處的一個地方。衛星地圖根本就不用放大,就能看見一個渾圓的天坑出現在那裏。非常的醒目,綠色的底色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黃色的圓形的空白。現在能看到的,是南麵的維多利亞湖的湖水正在洶湧衝進這個天坑,正在一點點的把它填滿。


    “錢主任,在九個小時以前,我們觀測到了陳觀水先生突然在這個地方製造了這個天坑。僅僅隻有幾秒鍾的時間,半徑超過三百公裏範圍內的城市和村莊幾乎都被毀掉了。地震的裏氏級數估計超過8.7級,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恐怖。他所造成的天坑,經過勘探衛星的測量,直徑是在二十一點七公裏,深度是在原始地麵之下的一百零四米。這樣的威力,已經相當於是一顆小型的小行星。我們能夠建設的地下防核設施雖然堅固,但是麵對這樣的殺傷力,我沒有辦法判斷能不能算是安全。而且,陳觀水先生他不是隻能釋放一次的核武器,他可以連續的破壞下去的。現在我都在害怕,是不是如果他願意,他就能一直向下砸下去,直到把地殼砸出一個洞,把下麵的岩漿釋放出來,人為製造出一個巨型的火山噴發。”


    汪局長很沮喪,已經都說不出什麽可以振奮精神的話來。會議室裏麵的氣氛很沉重,大家隻能看著屏幕上麵的一道白色的波浪線,一路的向著東北方延伸。事實上,大家都知道,陳觀水的速度早就在這些波浪的前麵很遠。如果他不願意,僅憑太空的衛星,根本就抓拍不到他的蹤跡。


    “好了。我們現在也可以反過來想想的。我們這樣的國家級實驗室,投入了像你們這樣高水平的科學家,使用了現在全球還幸存下來的少數超高級計算機的計算資源,這樣我們都想不出來戰勝陳觀水先生的方法,那麽我們的敵人也不可能。不僅僅是不可能,他們的可能性隻會比我們還小。”


    坐在首位的老人侃侃而談:“我們現在都已經看到了。倭國已經被毀掉了,阿梅瑞肯分裂成東西兩塊,西邊的那一塊也被陳先生閹割了一次。歐洲的情況更慘,英國、法國、德國也都沒有希望了。我們的朋友,俄羅斯已經放棄了莫斯科,開始向東方退卻。現在整個世界上,還能被稱為我們敵人的,隻有阿梅瑞肯東部新聯邦了。”


    老人的心情看上去很愉快。


    下麵坐著的二十個研究者卻麵色很難看。


    科學敗給了神秘論,所有的科學、甚至那些已經發展到了和玄學差不多的超能物理、天體物理、量子物理都無法解釋陳觀水身上出現的大能,更無法解釋全球突然爆發出來的異能狂潮。作為中國最尖端的軍事科技科學家們,一直都自詡自己是走在保家衛國最前線的這些人,從來沒有這樣一種挫折和沮喪。


    因為現在這個國家竟然是要靠一個人來保衛,還是靠那個人自己的選擇才得到了現在這樣完整、強大、生存的機會,而不是靠著自己這些人的智慧。這怎麽可能?


    “他還有多久才能迴來?”


    有人在恨,自然也有人在愛。


    自然有的人在等著他迴來。哪怕東海市裏麵曾經和他相關的女人都被遠遠的送走,但是仍然有很多人在等著他迴來。


    杜如梅舉著一個酒杯,向著天空致敬。酒杯裏麵卻不是酒,隻是最簡單的清水。


    身後的餐桌上,陳寂和小提香分別坐在餐桌的兩邊,安靜的吃著晚餐。


    今天,餐桌上麵有著兩位“意外”的客人,夏陌和他的妻子。


    “他迴來了就好。很多事情都好做了。”杜如梅放下了手裏的酒杯,向著夏陌伸出了手:“你在我的手下也有一年多了,我竟然從來都沒有發現你是這麽能幹的一個人,這是我的失職。現在,我歡迎你重新迴到我的安和係。”


    杜如梅像一個真正的大佬一樣,隻是簡單的和夏陌寒暄一下,然後就坐迴了自己的座位。話題瞬間就轉移到了夏陌的妻子身上:“魏小姐,你在我們夏警官的身邊,生活的還好嗎?現在有什麽欠缺的東西嗎?盡管和我說。”


    夏陌的妻子很激動,不過還好,沒有丟掉自己的矜持,隻是笑笑就無視了杜如梅的問題。


    “小夏,你呢?工作調動到中國異能局來,有什麽不適應的嗎?”


    夏陌隨便的切了一塊麵前的烤豬排,吃掉以後才迴答道:“還行。現在我已經找到了幾個釘子,正在安排他們返迴他們自己的國內。我想現在的這種混亂局麵,他們的工作一定會很好發展的。”


    夏陌有信心。


    又怎麽可能會沒有信心?本來就是從他身上分裂出來的分身,偽裝成了幾個身份很特別的外國人。比如說荷蘭王國的一個排名很靠後但是卻又被承認的男性繼承人,比如說歐洲某一個老牌政治家族的成員,比如說阿梅瑞肯曾經某一個國際大企業集團的核心高管,比如說摩撒德的資深潛伏少校。他們都是一些普通人,然後可以潛伏迴去,進入那些國家的普通人臨時政權。


    再下麵的事情,就是爭權奪勢,內訌火並,在槍與火當中成就新的山頭,然後逐漸的成為一些地區的領袖,建立新的國家。總是會有作用,也總是會有方法。哪怕是死掉,也總是會有新的人會“成長”起來,接過前輩的旗幟,繼續沿著一條奇怪的傾向中國的道路走下去。


    “為我們的事業幹杯!”杜如梅拿起了酒杯。


    “為我們的事業幹杯!”夏陌卻是很冷靜。


    “他迴來了。”夏陌突然說了一句。


    是的,他迴來了。


    整個城市裏麵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經迴來了。但是應該知道的人,卻在他降臨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了,他迴來了。


    陳觀水還是隨便從郊外的田野找了一些野花,簡單的束成一捆,充當著禮物。


    不過還好,這一次陳觀水從阿曼的王宮裏麵搶到了一些很華麗的珠寶,正好可以當成安慰那個女人的禮物。


    然後,就有一個小蘿莉撞到了他的腿上。


    “叔叔,你是來陪我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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