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顏戀塵知道自己不是陳觀水,陳觀水也不可能做的和自己想的那個樣子。


    有點羨慕。


    顏戀塵還是有點羨慕陳觀水的。站在天空最高的地方,比曾經那個世界的最高峰還要高上很多的地方,真正的去做自己。愛著這個國家又如何,愛著那個傻傻的女人又如何,不想著去做皇帝又如何,陳觀水就是陳觀水,陳觀水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一個人。自由自在,真正的自由自在。


    可以在天上飛,不用害怕地球上任何的武器和任何的人,原-子彈殺不死他,黑液之子也殺不死他。他是這個世界上可以活到最後的那個人,現在可能隻有時間才能殺死他。他現在幫著中國清洗那些異能者,清洗那些敵對國家的反對者,清洗一切對中國不利的異見者,看上去就像是那麵紅旗最鐵血的打手。好像,那些握住紅旗的人可以指使他,可以驅動他去對抗敵人。好像,這樣的假想就是真的一樣。


    但是怎麽可能?


    顏戀塵知道,像自己這樣的人都已經脫離原來世界規則的束縛。沒有人可以站在自己的頭上,沒有人可以命令自己。現在自己就是割據斯裏蘭卡和印度南部半島的鮮血女王,建立起了一個有著近百萬平方公裏土地的鬆散聯邦帝國,和其他的十幾個黑液之子組建了南印度黑色議會,統治著近億的人口。


    印度,在過去二十天的暴亂裏麵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千分之一比例的黑色手表暴徒,可以輕易的屠殺身邊密集的人群,迅速的堆疊起積分,兌換成異能。然後一百多萬的異能者在血海中混戰,一直廝殺到隻有最強大者才能活下來。


    顏戀塵知道,自己搶占了科隆坡最豪華的建築,曾經的總統府來作為自己的王宮。在王宮裏,有著重建的玫瑰俱樂部。從王國各地搜集來的美女,充斥著宮廷,心甘情願的跪伏在自己的腳下,被自己刺下玫瑰的紋身。隻要女人,隻要美麗的女人,隻要那些妖豔的、迷人的、魅惑的女人,隻要那些奇特的女人。


    王宮外麵的城市,駐紮著直屬於自己的血色衛隊。被自己用鮮血異能控製起來的上千名異能者,和更多的數萬的普通人精英士兵,控製了整個城市。從整個王國,整個斯裏蘭卡島上,源源不斷的都有各種的好東西被收集出來,被匯聚到王宮。最好的珠寶,最好的絲綢,最好的黃金,最好的古董,最好的奢華,最好的享受。在自己的身後,那些忠心耿耿的仆人們已經在準備為自己打造一座全新的黃金宮殿。用純粹的黃金鍛造一個寶床,用無數的鑽石、翡翠來裝點,用上百的潔白少女來承托。


    尤其是最後一點。僧伽羅人裏麵可沒有白色皮膚的人,現在斯裏蘭卡島上的白人全部都是曾經的遊客和西方投資商的殘餘。他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隻能依靠自己的身體來獲得活下去的資格。


    顏戀塵明白,自己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些不死的黑液之子們隻會更誇張。因為心理被徹底扭曲,肉體被變成了怪物,雖然還可以變化成人形,但是早就失去了可以稱為人的意義。血肉叢林,白骨殿堂,用一百個挖去眼睛的農夫充當拉動馬車的駑馬,用被淩遲者的哀嚎充當宮殿裏麵的音樂。他們都徹底瘋掉了。因為不死性,他們可以做的無比囂張。


    那麽,作為可以殺死黑液之子的陳觀水,如果放縱,他可以做到什麽程度?


    這是一個好問題!


    而且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


    顏戀塵勾著手指,摸著自己的紅唇。如果,我說的隻是如果,我真的把陳觀水拉下水,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場麵?


    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就像是引誘著耶穌去墮落一樣的快感,更像是天魔對佛祖的宣戰。那個陳觀水做的事情,有點太過於偉光正了,偉大光明正義的讓自己的眼睛很疼,讓自己很不舒服,不舒服的到想把他毀掉!


    是的,毀掉,用屬於我顏戀塵的方法。


    “吳傑。”既然已經想定決心,那麽顏戀塵立刻就開始去做。


    “我能不能會東海一次?”顏戀塵說的很誠懇,誠懇的就像是一個真的在認錯的小姑娘。


    “嗯?”吳傑的兩條眉毛都抖起來了。


    太他馬意外了!


    顏戀塵,你想要搞什麽鬼?


    昨天不是你說,堅決不同意在京城、東海、廣州這三個備選的會麵城市裏麵和我們見麵,逼著我背後的那個大人物不得不屈從你的要求,主動跑到昆明來的嗎?怎麽?今天怎麽突然就變卦了?


    顏戀塵“嗬嗬”的就笑了起來。笑的就是吳傑這種驚呆了一樣的表情,笑的就是現在飛機上對麵的那些男人和女人驚訝到失去顏色的樣子。顏戀塵伸手一隻手,摸上了對麵的那個女軍官的臉,在她愣愣的眼神中,向前傾倒,吻上了她的唇。


    女軍官的眼睛很直,腦子裏麵一片空白,根本就想象不出來怎麽去應對現在的場景。


    怎麽應對?


    打,打不過;殺,殺不了;躲,飛機就這麽大。真的如果把對麵這個女人逼急了,她發瘋起來毀掉了飛機,可能隻會有兩三個人還能活下來,但是絕對不包括自己。所以,女軍官冷漠的閉上了眼睛,一任對麵的那個變態肆虐。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是啊,真的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這也是顏戀塵現在心裏麵正在想的。剛剛,太陽鏡的鏡片上,紅色的文字閃爍了一下。


    “我又殺了七個黑液之子。現在正在北上,前麵還有三十一個。聽說,你和一些黑液之子走的很近?”


    陳觀水,你就是一條瘋狗!死死追在我們身後的一條瘋狗!


    阿梅瑞肯那邊正在重建的東海岸聯邦,你為什麽不去把它滅掉?歐洲最強大的黑色議會,匯聚超過了四百名黑液之子的強大組織,你為什麽不去把它滅掉?為什麽一直都追在我們的身後,殺死那些隻能算是黑液之子裏麵弱小的家夥?


    陳觀水,你想要做什麽?


    真的當我就想不出來嗎?


    果然,你是和楊中華那個老混蛋一樣的厚黑教徒!


    ----------


    “我們現在能為東海的超人委員會提供什麽樣的支援?”


    這是一個很高規格的會議,參加會議的人都是中國最高等級的大人物,但是今天唯一的話題卻是這麽一個操蛋的東西。


    超人後援委員會。


    那個地方已經聚集了太多太多的資源。占據的地麵一次又一次的擴大,僅僅二十天,就已經擴張到了十七個平方公裏。地麵上的工程鋪開來的在建設,地麵下的秘密工程更是在異能者的協助下一天天的推進。《生化危機1》裏浣熊市的蜂巢基地,現在已經有了一點樣子。一路打通,已經到了地下一百四十米的地方,已經挖掘出來了十二個麵積達到九萬平方米的平台。就像是科幻電影世界裏麵出現的那樣,很多奇異的高新科技研究實驗室都被設置在了那裏。


    誰也不知道陳觀水到底是怎麽就知道的那麽多。全國各個行業、各個體係、各個大學科研院所裏麵真正有科研精神的科學家,竟然都被他挑了出來。


    誰也不知道陳觀水到底是用哪些東西打動了他們的心。反正是國家出手也隻阻止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一半人還是流失進了超人委員會。為了爭奪這些人,中國異能局、中國軍方、東海地下鐵之間發生過很多場不愉快。死了一些人,確定了一些立場,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一切現在都變的很明了。


    一切都要拜陳觀水曾經血洗全國,殺了一個通透建立下來的威風。


    那個時候,是真正的殺透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就像是窗戶紙、玻璃窗、天花板,或者是頭頂的雲層,所有的阻礙都被殺透了。反正對於陳觀水來說,總是能找到理由去殺人,而且可以用最快速的方式去最徹底的去殺掉某一些人。


    很簡單的事情。


    所以現在這個會議室裏麵參加會議的三十多個人,不管是心裏再有什麽樣的想法,但是卻一點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吳清晨這個時候舉起了手,“楊首長,我有一個問題?”


    “說吧。”


    “為什麽這份報告裏麵沒有考慮到為那位超人先生提供多一點的女人?現在東海市超人委員會裏麵的那些女人,我想大家都知道了。那都是些什麽人啊?”


    吳清晨侃侃而談:“一個普通家庭出身、從事社會底層工作六年的程蕾、一個心理變態的葉冰雲,一個被輪-奸過的杜如芸,一個有黑曆史的蕭若若,一個是前阿梅瑞肯特工的謝紅旗,一個馬來西亞過來的女華僑唐萌萌,就這樣的人,我們就容忍這樣的人出現在陳觀水先生的身邊嗎?”


    “同誌們,我想你們中間的一些人肯定已經知道異能局下麵的那個梁不惑部長正在做著什麽事情吧?他都做到了那個地步,我們為什麽還縮手縮腳,連一點點事情都不敢做?不就是為他選妃嗎?不就是拿出一些足夠有價值的女人送給他嗎?可能有人為了麵子,還有人仍然在講死理,還有人認為這不道德,還有人認為這不應該是我們做的事情。那麽我要問大家,現在的中國,陳觀水先生的存在,是不是一個核心?”


    撕掉的皮,很痛,卻很真實。


    雙核時代,就是這樣,早就在十月十五日暴亂發生的那一天,就已經開始了。


    甚至,現在的這個核心集體,還是陳觀水主動讓出來,支持出來的。


    既然已經如此,那做的多一點,又有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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