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水搶了費紅依的摩托車,丟下她在路邊,直接衝了出去。油門擰到了最大,速度提升到最高,在車海中奔行,甚至是放開了直接從前麵的車頂上飛過去。或者直接是跟隨著感覺,利用著自己強大的力量,在無比複雜的地形和隨時多變的交通條件下,玩著隻有最強大的極限運動員才能玩出來的花樣,甚至是比他們還要恐怖。在幾乎不可能的地方借力衝上天空,從幾乎不可能的間隙衝過車流,從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地方飛奔而過。在牆頭,在屋頂,在欄杆上,在商場裏,在大廈裏,甚至於陳觀水會直直撞進某一座大廈,然後扛著摩托車衝上十幾層樓,找好一個不錯的高度和位置,然後發動馬達,直接撞碎玻璃,衝進天空。


    就像是一個最劣質的暴走族,更像是一個神經質的發泄者,幾乎所有接到關於陳觀水現在瘋狂行為的人都無法揣測他的目的。


    陳觀水在東海市的最繁華的鬧市區裏麵瘋狂而舞,用一種喧囂的姿態登場,劃出一條筆直的粗線直直的向著市區的東北部衝了過去。


    直到某一刻,摩托車衝到了一條馬路上,它的速度再也滿足不了陳觀水現在高漲的戰意。陳觀水跨步在馬路上橫衝直撞,一往無前,抓住那輛摩托車狠狠的砸進了前方的一座高高的酒店四樓的一個房間。


    轟然而碎,陳觀水接著衝了進去。在地麵上簡單的彈跳一下,陳觀水就這樣直接撞進了大樓,直接把那個房間裏所有還活著的人統統殺死!


    統統殺死。


    我不管了!


    陳觀水拳下如雨,拳拳崩碎,拳拳爆頭。沒有一個人可以抵擋陳觀水哪怕零點零一秒,沒有一個人能從突然的襲擊中反應過來,沒有一個人可以看清這個突然闖入的襲擊者。


    十個人。


    全部都死了。


    一個站在上首位置的中年男人,衣著考究,是一個真正的上位者,被摩托車第一時間的砸成碎肉。


    八個站在下首位置的精悍男人,身上帶著各種的槍支,身邊攤放著各種裝有軍火的箱子,被陳觀水砸碎了頭骨。


    一個站在門口的女人,是最後一個死的。但她的美麗容顏,根本就不能阻止陳觀水的拳頭。


    一拳砸開生死路,大道自朝天。


    陳觀水不去想這個房間裏麵聚會的人是誰,也不想去管。


    反正這棟四十八層的大酒店裏住了很多很多讓他感覺到很不舒服的人,也是很多很多紅線交織的地方。密集如同亂麻,糾纏徹底死結,觸一發而動全身,理不清、理還亂,而且陳觀水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誰。


    但是又何必知道他們是誰。


    整個的大樓,一共十八層,一共一百多個房間,一共有六十多個客人入住,一共有二十多名員工。但是在四樓之上,卻是被徹底的清空了,好像是被那些客人集體要求服務人員迴避一樣,被那些客人隔離成了私密的空間。


    那麽現在,我就不客氣了。


    陳觀水找準了酒店框架結構上的支撐,找準了那些承載著上方十四層樓龐大重量的柱子和牆壁。狠狠的揮舞拳頭,狠狠的砸,瘋狂的砸,徹底的砸,不管不顧,我隻是在砸。


    我的拳頭很想砸東西。


    所以,我不需要理由。


    陳觀水守住了電梯的通道,最先毀掉了四部電梯,然後清洗掉了四樓的其他幾位客人,然後用一種雷霆碾壓的強勢砸碎了這一層裏麵的所有,殺死了所有從上麵樓層逃下來的人。


    我不需要再注意什麽了。


    砸斷感覺裏麵標記的最後一個地方,現在時間才僅僅過去了七十秒。


    可以了。


    陳觀水站在一片龍卷風襲擊過還要慘烈的廢墟場上。斷壁殘垣,血腥狼藉,垃圾漫舞,電弧亂閃,誰還能把這片現場和東海市的一個在五星級大酒店裏麵都要算的上是最豪華的等級的皇冠櫻花大酒店聯係在一起。始建於1905年,曆經六次改建,最終形成了現在的這個豪華之地,日本高層在東海下榻首選場所之一,甚至是馬路對麵不遠的日本領事館的大人物們最喜歡的酒店。


    “喝···”


    陳觀水沉聲,下蹲,一個飛躍,雙手貼上了頭頂的樓板。一股絕大的力量伴隨著陳觀水的決意洶湧而出,衝上了頭頂這十四層總體有著萬噸之重的樓體。


    “格拉······”


    整齊的斷裂聲,還剩下來的十幾根柱子本來就已經被頭頂的壓力壓斷了,現在更是徹底得到了解放,徹底的斷裂開來。


    就像是大力神降臨人間,更是《超人》電影降臨現實,在南京路上,在東海市真正的市中心,在數十萬人的目光聚焦之中,在無數人根本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的震驚之中,陳觀水舉起了頭頂的那龐大體積的物體,把它狠狠的頂高了十幾米,然後狠狠的摔進了皇冠櫻花酒店背麵的那巨大的被圈占起來的綠地。


    轟然巨響,塵埃騰天,碎石崩裂,萬人無聲,有一個人飛在天上。


    陳觀水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麽了。突然間的放開心中對自己的限製,突然間不想再躲藏下去,突然間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的更多,然後自己現在竟然是在飛。


    真的在飛。


    徹底無視任何科學定律,否定能量守恆,殺死唯物論,宣告上帝真實存在。


    我真的在飛。


    離地麵兩百米,上不接天,下不及壤,環顧左右,隻有沸騰人海。


    夜空下的東海,燈火如狂潮,人心如欲海。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竟然可以站在這個地方,俯視這個城市,俯視這個城市裏麵所有的一切。


    陳觀水真實的感覺到了,在他真正的爆發出最大的決意,不再去顧忌什麽道理和倫理,而是最最單純的去殺死那些感覺裏麵的敵人,殺死那些在感覺裏麵非常糟糕的敵人,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很多條紅線,崩斷了。


    因果纏繞,隻因我心纏綿。若我心如刀,裁割天地,何物能擾我心,何物能傷我情!


    果然,隻有真正的飛在天上,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超人。


    也果然,隻有真正的飛在天上,才真正的知道自己以前是多麽的渺小,思考的問題是多麽幼稚,考慮的事情是多麽的簡單,做的事情是多麽的可笑。


    如果,我真的是一個超人,是一個足夠強大到無法抵禦的超人,我又何必在意那些問題,我有何必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陳觀水握了一下拳頭,感覺很不錯。真的。


    第一次感覺到綠色氣息真實的在自己體內的流動,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強大到無法抑製的力量,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胸被那股強大的力量撐大成了一個王座。


    我握有生殺予奪的權柄。


    比如,這樣。


    陳觀水心念閃動,化成一道黑影,直直的砸進了日本駐東海總領事館。


    直接的拳頭開路,直接的用自己的鋼鐵身軀砸開那些堅硬的冰冷的牆壁,直接用自己的頭砸碎擋在路上的那些日本人,直接用自己的手撕裂那些還有膽量拿起武器的日本外交官員,也可以用間諜或是特工來稱唿他們了。


    我又管得了什麽。


    東海太亂,我不喜歡,我非常的不喜歡。


    我陳觀水本來在幾天前隻是一個普通的飄在這個城市上空即將死去的灰塵,我本來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個顆粒,但是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究竟是哪一位神靈選擇了我。但是既然他賦予了我如此的權柄,那麽我又怎麽能違逆我的本心,曲折我的堅持,背叛我的價值,讓我隨波逐流,讓我韜光養晦,讓我安心奉命?


    東海太亂,垃圾太多,有想法的人也太多,自詡為愛國者的人也太多,自認為正義的人也太多,自認為代表所有人的更多,自認為自己的身後站著國家、站著人民、站著自由、站著普世價值的人,更多。


    那麽,就不應該害怕,再多一個我的。


    我,陳觀水,在這裏宣布,我將奉行我的價值,我的理念,我的認同,我將用我的拳頭把它們推行下去。


    那麽現在,就是開始。


    陳觀水進攻的速度很快,快的到了一種閃電一般的程度,快的到了對麵的子彈如同雨下,他還可以輕鬆閃過身體,然後挖出射手心髒的地步。陳觀水的進攻很準,看上去漫無目的,但是第一時間就摧毀了領事館裏麵的軍械庫,第二個就血洗了領事的辦公室,第三個就是轉圈一樣的殺人,殺雞一樣的殺人。隨手拿起一樣東西,直截了當的就扔過去,把那些家夥砸成肉醬一樣的殺人。


    漫天血色飛舞,猩猩紅色流淌,斷壁殘垣間鋪滿了屍體。外麵看守外圍的中國武警部隊集合完畢,槍彈上膛,對準了廢墟裏的那個鬼魅的身影。領頭的特警隊長,冷汗直流,嘶啞著聲音唿叫著支援,唿叫著上級下達立刻進攻的命令。


    但是,他終究是失望了。


    陳觀水殺進了領事館的地下,撕碎了所有擋在身前的人體。


    子彈橫飛,手雷爆炸,散彈槍槍口-爆出大團白霧,自動步槍在連綿的尖叫。


    但是陳觀水隨手搶過了一把日本刀,很流利的表演了一下美國大片的經典橋段,長刀入槍林,切下了那些反抗者的頭顱。


    最後的一拳,帶著閃光,砸碎了地下工事的大門。


    陳觀水拎著滴血的長刀,漫步瓦礫碎石磚塊上,輕鬆的刺死下麵還在苟延殘喘的日本人。


    直到這個房間裏還剩下唯一的一位老人。


    日本外務相,中橋壽喜。


    他愣愣的看向陳觀水,手裏伸出著一個手機,顫抖著用很標準的普通話說著:“陳先生,你們的楊首長要和你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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