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水挑著眉毛,看著眼前的莊晚晴。


    神經病。


    都是一群神經病。


    前麵拿著槍射我,然後又用手雷來殺我,現在立馬一個立正鞠躬想要招募我。莊晚晴,你精神分裂了嗎?還是你認為我陳觀水也是一個神經病?


    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你們東海地下鐵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又是一個以什麽樣的目的聚集起來的人群?我們是有過合作,但是我們的合作也僅僅隻有那麽一次。倒是你們的招攬,從葉冰雲到盛乘龍再到你,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你們把我陳觀水當成什麽了?


    你們準備把我陳觀水當成什麽了?


    你們準備好把我當成什麽以後接下來會遭遇到的變化嗎?


    還是你們認為東海地下鐵可以兜得住我前麵做下的那些事情?可以承受得住我接下來可能會去做的事情?你們是真的在認真考慮的嗎?


    還是你們認為政府和警方一直挖不出你們,所以你們就有信心幫助我隱藏下去?


    然後呢?


    你們幫我偽造一個全新的身份,提供一個隱蔽的地下場所,提供一種很奢侈的生活,或者一種很糜爛的生活?在地下建造一個隻為我準備的王宮,用黃金珠寶和女人捆住我?


    還是說你們其實是一群有著革命者堅定信念的地下黨,有著崇高目的可以忍受一切苦難的苦行者,是聖騎士一樣高尚的戰士,是受難之神伊爾馬特的信徒?還是說你們認為我陳觀水是和你們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可以心甘情願的去因為“正義”這個蒼白的理由就為你們驅使?


    如果我說,那隻是你們看到的假象。我隻是按照我心裏的願望去追逐那種感覺,所以才會在莫名其妙的時間出現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做下莫名其妙的事情,殺死莫名其妙的人,雖然很爽,但是我自己也是一頭的霧水。


    而事實上,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隻是現在很多事情都很亂,都僵持在那個地方罷了。


    但我還是有我的想法。


    可是,你們東海地下鐵有很多地方都把事情弄的很複雜、很糟糕。真的當我沒有看過杜草昧留在書房裏麵的記錄?十月十二日的晚上十點多,是你們東海地下鐵把河本若菜的受刑視頻發送給了日本極右翼旅遊團,直接導致了後麵杜草昧和鬆間渡十郎的談判破裂,引申出了更多的變故。


    而這裏麵,可能有一個女孩被你們忘記掉了。


    那個被我連殺九個日本人,從廂式貨車裏麵救下來的杜如芸。可能你們都已經忘記了,她本來並不在這一整個的事情裏麵的。結果是因為誰,她遭受了慘烈的折辱?


    或者說,你們認為日本人沒有拍視頻的好習慣?


    鬆間渡十郎為了挽迴和杜草昧的談判結果,為了中斷雙方必將升級的戰爭,自己動手殺掉了剩下的三個日本右翼旅遊團的成員,從他們的手裏得到了完整的視頻。整整一個小時,用盡了手段,借鑒盡了日本a-v裏麵的虐待手段,折磨到最殘忍,甚至比河本若菜曾經承受的還要殘忍。


    所以,鬆間渡十郎很鄭重的道歉。


    所以,日本人在東京製造了更多的事情,捕獲了中國幾位大人物的子女,逼著杜草昧放手。


    所以,杜草昧把那十九個日本人放在程蕾的附近,引來了二十一個日本情報人員,讓我放手一殺,宣泄幹淨心頭之恨。


    日本疫苗入侵案,現在已經是一個死結。


    而勾出多餘的線條,讓事態突變的,其實就是你們,東海地下鐵!


    這個事情,我沒有看到你們給我一個答案。


    葉冰雲在我的身邊那麽長的時間,在跳下海洋之星之前,其實我一直在等著通過她的嘴巴,想聽到你們的答案。可惜,我沒有。


    莊晚晴,你是無辜的。盛乘龍,也是無辜的。譚仙客,也是無辜的。魯紅河,還是無辜的。李陽春,同樣是無辜的。


    那麽你們可以告訴我嗎?


    誰是有罪的?


    你們的先知嗎?


    你們那個藏在東海最深的地下世界裏麵的先知嗎?


    告辭!


    陳觀水轉身,直接撞破玻璃,直接從惠達廣場的第六層三十米高的空中跳下去,直直的跳下去。“轟”的一聲砸在地麵上,向下彎曲壓縮自己的腿,就像是彈簧一樣的壓縮下去,狠狠的壓縮下去。


    “轟”


    第二聲響,比第一聲還要猛烈。


    陳觀水就像是一個跳蚤一樣,直接的幹脆的飛上了空中。甚至是比跳蚤還要變態,陳觀水的腳下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巨大的反作用力施加在陳觀水的身上,讓他整整跳出了三百多米遠,一百多米高。


    就像是《綠巨人浩克》裏的布魯斯·班納,在最極致的憤怒之下,我化身荒野猛獸,在大地上奔行。


    我管你下麵是不是馬路,我管你下麵是什麽大樓,我管你下麵是什麽東西,我現在就是想跑,我現在就想跳,我現在就是想在這夜色下麵挑戰整個世界!


    東海市的諸位,想得到我陳觀水的諸位。


    不管是你漢風俱樂部,還是你東海地下鐵,不管是你日本人,還是你美國人,不管是你中國-政府,還是你中國軍方,不管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敵人,你們統統都來吧!


    我,陳觀水,就他馬站在這個地方!


    我,陳觀水,不準備再他馬躲藏下去了!


    誰看見哪一個超人,是躲藏在下水道裏?誰看見哪一個英雄,隻能在黑暗中出現?誰看見哪一個正義騎士,卻是被他守護的城市絕大部分人遺棄?


    “啊······”


    陳觀水痛快的大喊出來。反正那些鑽石、那些寶石、那些卡片自己已經找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想必那個叫陸吉的小女警,現在還在捧著鑽石發呆吧?


    “啊······”


    腳下踩碎了大片的柏油路麵,人為的凹陷中,我飛向天空。撕掉衣服,撕掉帽子,撕掉身上偽裝起來的所有東西,我自由在這個城市上空發瘋。


    “啊······”


    飛過了一片小區,跳過了幾棟大樓,飛過了一家工廠,飛過了一條河流,飛過了繁華的商區,飛過了高爾夫球場,飛過了江華區警察局的大樓。看見了道路上無數仰天看著我的人,看見了地麵無數震驚看著我的警察,看見了天空之中繁華燈火的美景,看見了密布整個城市上空的因果紅線。


    我在跳躍,像瘋子一樣的跳躍,像浩克一樣的跳躍,像在夢境裏麵一樣的跳躍。熱血在身體裏滾動,心髒在前所未有的酣暢。


    自由,這才是我想要的自由。


    既然我已經是超人,我為什麽不可以像一個超人一樣的活著?


    如果我去選擇,我會選擇正大光明的站在陽光下,我會選擇用我的暴力去奪得屬於我的強權,屬於我的正義。我堅信,我的拳頭到處,就是我的法庭,我的殺戮就是我的裁決。


    就像是這樣,陳觀水在一個小區裏麵停下了腳步,彈跳著就飛上了其中一棟二十八層的高層公寓樓的頂層,直接從頂樓的邊緣飛上去,沒有停留,幹脆的抓住了那個伸在樓層邊緣的男人的腦袋,幹脆的帶著他飛上了天空。


    “啊······”


    我的手很大,我的手很硬,我的手很結實,我抓住了這個男人的頭骨,深深的抓住了他的骨頭。我不需要去聽他發出的慘叫,我不需要去聽他的辯解,我也不需要在乎他的生死。


    我飛上天空,我在空中享受著動能逐漸停息的平靜,那種緩慢停下來正好可以看風景的很舒服的感覺。然後,我鬆開了手,讓那個男人掉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不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麽樣的壞事以至於我忍不住想要殺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可以一直活下來,而且可以活的很好,甚至在這個高檔的小區裏擁有著一個頂層的豪華公寓。


    但是我知道,我想殺他,他該死,然後他就死了。


    就是這麽簡單!


    我選擇的,就是這麽簡單。


    ----------


    “仙客哥哥,我說錯了什麽嗎?明明大家都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麽陳觀水先生他一直都不相信我們?為什麽他一直都在拒絕我們?是我們做錯了什麽嗎?”


    莊晚晴傻傻的看著陳觀水瘋子一樣的跳下樓,從六層樓上麵像自殺一樣的跳下去。然後更傻的看著窗戶外麵那個彪悍的身影像跳蚤一樣的蹦上天空,用一種更加瘋狂的速度,越升越高,直到自己無法想象。真正的無法想象,人怎麽可能跳的了那麽高,那麽遠?陳觀水他還是人嗎?他已經這麽強了,他為什麽不過來幫我們?


    莊晚晴想不明白,明明大家做的都是一樣的事情,明明我們做的非常的辛苦,還要被人誤會,還要被人追殺。


    國安局裏有人在調查我們,這是我們在國安裏麵的“鼴鼠”傳出來的消息。


    警察局裏也有人在調查我們,而且規模更大,這是我們在警察局裏的“紅蛇”傳出來的消息。


    漢風俱樂部裏兩個姓杜的舅舅也都在調查我們。杜草昧舅舅的人像是瘋子,抱著槍就在街上橫衝直撞;杜如梅舅舅的人像是變態,拎著小刀潛伏在漆黑的小道上。他們兩個人,都是非常的危險。根據我們在“漢風俱樂部-裏世界”的成員匯報,他們已經摸到了很多東海地下鐵基層人員的信息。甚至可能,已經對一些高層成員、甚至是對一些站長也有了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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