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航空b-1906s航班,從日本東京到東海,現在已經降落到了地麵上。機場外麵逐漸開始混亂,但是這架飛機上的乘客卻沒有受到影響,仍然安靜的排隊下了飛機。飛機底倉裏麵托運的快遞信件和郵包也被機場工作人員取了出來,拖到貨運大樓,分給了各家國際貨運快遞公司。


    在宅急送明珠機場分理處,大群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剛剛b-1906s航班上麵的國際快遞,百分之八十都是宅急送的業務,所以大家就更忙了。


    在外麵的服務大廳裏,一個西裝中年男子正在陪著一個銀發老者聊天。銀發老者抬起了手腕,看了下表,嗬嗬笑了出來,對著身邊的西裝男伸出了手:“鬆間先生,現在我們的東西已經到了。還要麻煩你一下,幫我把東西取出來。現在的這個東西非常的重要,對我非常的重要。我也沒有想到,委托你們的同事代為處理的一些業務,竟然會被你們的另一項任務給幹擾了。現在的這個東西,應該是宇都宮先生能給我的最後一份報告了。不管怎麽說,我對宇都宮先生的不幸表示哀悼,也對你們在這個城市裏麵所受到的損失表示同情。”


    “鬆間先生,你和你的同事不同。這一點,我非常的了解。你的同事們,不了解這個國家,做出的事情太過於的衝動,也太過於的魯莽。中國這個國家,既然有著十四億的人口,怎麽可能會缺少真正愛著這個國家的紅色衛士。杜草昧這樣的人,不會隻有一個。陳觀水這樣的人物出現,更是一個明證。我們現在都需要轉換思維,用一種新的眼光來看待未來在這個城市、在國家裏麵的處境了。”


    “鬆間先生,我知道你熱愛你的祖國。但是,如果,我說的是如果,你遇到了無法克服的困難,尤其是在遏製我們腳下的這個國家上遇到了特別的困難,請記得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鬆間渡十郎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對費玉倫的哀悼表示道謝。可是鬆間渡十郎並沒有迴應費玉倫的招攬,而是扭轉頭看向東麵的方向。


    那邊是一堵隔牆,在牆的那邊是從飛機上卸下來的貨物分揀的地方,也是貨物打包合並準備裝上飛機的地方,但是從那邊突然傳來了非常混亂的嘈雜聲。


    “怎麽迴事?”


    鬆間渡十郎感覺到一種很奇怪的危險。


    這個時候,前麵櫃台那裏響起了悅耳的電子音,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用日文讀著:“請z-20161012-b1906s-a003h編號的客戶到3號窗口辦理業務,您的加急直取信件已經準備好了,請提前準備好您的單據,謝謝。”


    鬆間渡十郎知道這個編號指的就是自己今天專門來取的一個快件。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快件,在昨天也就是十月十二日的下午在日本橫濱市寄來東海的。在接件的宅急送車輛離開十分鍾之後,那個地方就發生了火災,二十一名工作人員全部遇難。原來鬆間渡十郎是以為這個機關一直參與剛剛爆發的“日本疫苗入侵案”,在基因篩選和轉基因上提供了最核心的研究技術,並且是一切行動的策源地和總指揮部,所以才會被中國人攻擊,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


    但是現在,鬆間渡十郎看著身邊的費玉倫,卻已經不是這麽想了。


    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多個小時,日本橫濱的同事已經調查出了很多東西。這個機關掛名是在日本法務省,事實上接受的是駐日美軍的業務領導,有一半以上的業務是在處理從美國各個機關轉移過來的特別業務。因為一切都在加密狀態,而機關內部被投擲了大量燃燒劑,被焚毀到了最徹底的地步,而駐日美軍情報主管拒絕一切合作,所以對於這個機關被攻擊的原因隻能賴在此次的“日本疫苗入侵案”上。


    但是,鬆間渡十郎有一種預感,指名寄給自己,並且要求立即轉交給美方的這封特快專遞,肯定有著不一樣的內涵。事實上,外務省情報本部在兩個小時以前才接到美國來的一個電話,說明了這一封信件的存在,竟然是在自己得到宅急送會社的電話之前。而更讓鬆間渡十郎反感的是,費玉倫竟然是在三個小時之前就一直纏在自己的身邊。


    就像是在剝洋蔥,費玉倫在過去的三個小時裏麵,一共換了四次身份,直到逼著自己的頂頭上司出具正式的命令,逼著自己帶著他到機場來第一時間的拿出那封特別的快遞。


    而原來的郵件處理流程是信件到達機場,電話通知自己,自己取件帶迴基地,檢查核實無誤以後,才會按照下一步的流程去聯係美國的情報人員。在這中間,自己肯定會想辦法把信件的內容偷出來,做一個備份。而這樣的事情,在過去的一年裏,自己已經做了很多次了。自己的秘密保險箱裏,也放著很多份根本就看不懂的鑒定報告。


    但是鬆間渡十郎不準備反抗,拿到信件,轉交,走人。下麵的事情就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也可以去繼續處理東海市鬧出來的這一大堆的爛攤子。前後一共五十二名在冊日本特工死亡,還是非正常原因死亡,所導致的後遺症正在不斷的膨脹、不斷的發酵、不斷的爆炸。作為一名日本特工,鬆間渡十郎隻能先處理關乎日本國家利益的事情,而也隻能把信件這一件事情放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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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機場的入口處,明珠國際機場警察分局已經接到了市局的加急警報,迅速調集了所有能抽調出來的警力,封閉了機場的出入口。設置路障,唿叫塔台,讓天上的飛機暫時不要降落,地麵上的飛機也暫時不要起飛。所有的一切應急手段,所有的重型裝備和重型武器都被搬了出來。


    天空,東海市警備區和東海艦隊、空軍華東部隊的應變直升飛機已經到位。一共二十一架直升飛機分散在機場北方,巨大的探照燈直射地麵,數十道光柱在地麵上掃描。


    有一個黑影鬼魅一樣的在地麵上飛馳。


    陳觀水沿著一條筆直的直線向著機場前進。沒有沿著道路,也不需要沿著道路。機場附近的空曠原野,更是讓陳觀水跑的更快了。唿嘯的警車,天上盤旋的直升飛機,前方燈火輝煌的機場,一切都像一場電影。


    那就由自己來讓它落幕吧!


    陳觀水看都沒看擺在機場出入口的障礙,在三百米開外就偏側了方向,向著位於機場西北方的貨運業務大廳直衝而去。


    一顆炮彈,唿嘯著衝出了炮膛,陳觀水加速到了一種無法再承受的程度。血在真正的燃燒,拳頭在真正的閃耀光芒。


    不管不顧,一踏步,拳頭砸上了機場的圍牆,整座三米五高紅磚砌就的磚牆被砸出一個大洞。


    再向前,拳頭砸著鋼網護欄的支柱上。拳頭很硬,硬是砸飛了那根茶杯口粗的鐵柱,帶著左右四五片的鋼絲網一起向前飛去。


    再是一拳,又一堵牆粉碎。


    合身而上,用肩膀砸破了貨運大廳的外牆。


    根本不需要再猶豫什麽,陳觀水直接向著一個發燙的紅點方向,飛奔而去。


    那個方向上,在很遠的裏麵,一個銀發老者正在和一個鞠躬的西裝中年男子說著什麽。那個西裝中年男子走到了服務窗口,拿出了自己懷裏的證件和票據,和窗口裏麵的女服務員細細的說著什麽,掏出錢包,拿出一張信用卡。


    在窗口的裏麵,一個藍色的文件快遞信封,被放在女服務員身後的小桌上。隻等一切手續辦完,就可以交給窗戶外邊的西裝中年男子了。


    可是,陳觀水的拳頭更快。


    砸碎最外麵的牆,裏麵是一個貫通的巨大的分揀基地。陳觀水在機械和貨物上麵跳躍,飛速的衝到了一個位置。然後沉聲,開拳。


    雖然不知道自己腦子裏麵的那種感覺在發什麽神經,又是讓自己現在去做什麽事情,但是眼前刺眼的日文已經足以讓自己靈魂如同火山一樣的爆發!這種驚險刺激震爆大爽的事情,怎麽是和女人做-愛能夠比擬的!就算是現在國內最紅的娛樂圈的女明星-唐菲菲,也換成葉冰雲的那樣的衣服,做著葉冰雲那樣的姿態,也無法比擬陳觀水現在胸中的豪情壯誌。


    女人,你又算什麽。


    拳頭落下去,一整麵牆震蕩。陳觀水沒有去砸門,也沒有去管那些直達前台的曲折通道。我要過去,直接開牆就是了。


    沒有人能阻攔陳觀水,沒有人敢站在陳觀水的身前。


    陳觀水的速度很快,快的超出了所有人的反應。房間裏麵的人還在納悶外麵的動靜,這邊陳觀水已經砸開一堵牆,闖進來,砸開又一堵牆,闖出去。


    就像一陣龍卷風。


    我反正無所謂。


    真的有那種擋在路上的東西,那麽我就直接撞開來好了。管他雞飛狗跳、管他牆倒櫃移、管他頭破血流,我隻管向前衝。


    突然,眼前一片光明,自己的拳頭已經砸開了最後一堵牆。


    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營業廳。自己站著的地方,是櫃台的裏麵。自己的麵前,是一個被驚嚇過度已經尿了褲子大聲喊“救命”的年輕女人。滿地的狼藉,巨大的牆洞,衣衫襤褸的自己,玻璃外麵拔出槍支對準自己的西裝中年男人,還有那個坐在不遠處有點眼熟的銀發老者。


    嗬。


    自己來的還算及時。


    陳觀水拉過那個幾乎快要被嚇瘋了的年輕女人,隨手扔在旁邊的地上。


    “嘭·嘭·嘭·”


    連續三槍,西裝中年男子開槍射在玻璃上。


    傻逼麽?


    這個地方裝的肯定是防彈玻璃啊!


    陳觀水好整意閑的晃了晃脖子,掃了一眼電腦屏幕。不錯,就是自己在找的東西。


    看了一下旁邊,一個藍色的快遞信封。


    陳觀水直接撕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四張紙,用了兩秒鍾把上麵的內容掃描進入大腦。雙手合攏,把這些紙揉成一個團。然後“哈”的一聲大喊,雙手猛搓,把紙搓成了碎末。


    雙手一揚,紛飛如雪。


    陳觀水看著玻璃外麵雙目瞪裂的西裝中年男人,哈哈大笑。


    那邊的那個老頭,你為什麽那麽失望?


    我毀滅的證據,你就不要再想還原了。如果你想知道信封裏麵的是什麽,就來撬開我的大腦吧。


    陳觀水掄起拳頭,狠狠的砸在身前的玻璃上。


    一點五公分厚的防彈玻璃,碎成漫天花雨,陳觀水跳出櫃台,根本就不理睬那個仍然握著手槍的男人,直接撞開了前麵的外牆,衝進了機場。


    十分鍾以後,在天上已經增加到三十架大小不同各種各樣直升飛機的照射下,在東海市警察局局長黃星靈的目光注視之下,陳觀水衝進了大海。


    在海麵上披風斬浪,陳觀水足足跑出去了一公裏的距離,才鬆下速度,沉入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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