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我還在害怕肉體抵擋不住子彈的傷害,現在那種感覺就讓自己體驗了一次炮彈從天而降的震撼。


    一個碩大的坑出現在自己的腳下,以自己的拳頭為中心,水泥地麵上出現了一個直徑有兩米多的大坑。


    自己變成了一顆炮彈,砸出了一個有半米多深的大坑。一個男人,被自己砸成了碎肉,混合在噴濺而出的碎塊和泥土中,成了垃圾。


    殺人竟然是如此的爽快。


    衣服碎裂成塊,襤褸掛在身上,但是這一次拳頭砸的更狠,卻沒有再流血。陳觀水就在拳頭砸到地麵上的那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種突破。心裏有一種呐喊在瘋狂的叫,有一種喧囂從深邃的黑暗裏泛上來。陳觀水感覺到了,隻要他願意,隻要他相信,隻要他真正的相信那一種感覺,不折不扣的去相信那種感覺,那麽自己就可以比鑽石還要硬,比鋼鐵還要強,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敵人都要強大。


    隻要自己願意放下所有的防備,徹徹底底的去相信那種感覺,相信自己不再是一個凡人,而是一個超人。


    拳頭很爽,拳頭很癢。


    很好,剛才藤田的命令讓守在外邊的人都進了倉庫,現在聚成一團,就站在陳觀水的麵前。


    陳觀水隻用眼睛瞄了一下,一共二十個敵人。剛才自己的那一拳,砸死了一個,飛濺而起的碎塊砸傷了周圍的三個,現在都躺倒在地上。還剩下十七個,一個敵人手裏拿著一個大袋子,靠近自己的七個人手裏沒有槍,很奇怪。但是站在倉庫門口的那九個,卻是端著槍口衝著自己。


    另外更可疑的,是旁邊的地上放著十九個被折磨的很慘,都有四肢骨折痕跡的敵人。


    很奇怪的一個局。


    但那又有什麽呢?


    殺人就是殺了。如果說自己前麵殺了三十多個人仍然還不能讓一些人害怕自己,讓他們把程蕾主動的放棄在他們的計劃之外,那麽自己就繼續的殺下去好了。三十個不夠,那就再加上今天的四十個好了。


    直到哪一天,殺到你們真的怕了為止!


    沒有一絲一秒的停留,陳觀水感覺到自己全身所有的血液就像是岩漿一樣的在沸騰,所有的肌肉都膨脹起來,變成鋼鐵。思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清晰,放下顧慮,放手準備殺人,卻讓陳觀水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真正的力量。


    手在地麵上一抄,握住地上那團碎肉身上掉落的一把戰術刀。俯身前衝,以超過二十米每秒的速度在倉庫裏瘋狂奔跑。根本就不用去搏鬥,隻是握住那把刀,把自己當成一顆炮彈狠狠的砸過去。狠狠的撞,狠狠的把那個人撞飛起來,狠狠的把刀撞進他的身體,然後狠狠的拉開來。就像淩空被一刀劈開的西瓜,那個人的身體瞬間就裂了開來,大團大團的紅色的汁液飛濺,大塊大塊紅色的肉和內髒飛舞。


    但陳觀水卻不會停留。人如閃電,刀如狼牙。就算是這個倉庫裏麵還藏著四個攝像頭又怎麽樣?就算是你們拿起槍瘋狂掃射又怎麽樣?就算是你們人多勢眾又怎麽樣?


    如果我想殺人,我就會正麵的衝上去,殺掉你!


    躲在攝像頭後麵的那個人,請你看好了,掙開你的眼睛,好好的看好了。我陳觀水,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


    刀在空中飛舞,狠狠的啄在一個男人的脖子上,像切開蠟燭,砍斷了他的頭。噴湧的血,刹不住手衝上空中。彌漫的血腥氣,正在濃厚。


    再向前,從一個男人躲閃的身體旁邊跑過去。但是你躲了又有什麽用?自己的另一隻拳頭還不是砸在你的膀胱上,砸出了一個清脆的爆裂聲。


    前衝,那個拿著袋子的年輕人,在大聲唿喊,但是我管你喊的是什麽?直接撞上去,直接把那個袋子撞進你的身體,直接用我的頭砸爛你的頭。


    暢快啊,暢快。


    前麵的人扣動了扳機,槍口在閃光,子彈拉著火線在空中飛。時間在這一刻寂靜,陳觀水再沒有躲閃,而是狂飆而上,握住刀的拳頭,狠狠的砸在這個男人的胸口,把他惡狠狠的砸飛起來,帶著連片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響撞飛了他身後的兩個人。然後自己手裏的刀,飛魚一樣的在三個人的脖子連續劃了一下,切斷氣管,切斷肌肉,切斷大動脈。血,噴出來,灑出一道道紅線。


    子彈在空中飛舞,拿槍的人還有六個,但是陳觀水已經硬衝了上去。這六個人的站位正好,正好一刀順利劃過。第一個人是站在左邊,刀是挑進了他的心髒,順著就刺進了第二個人右胸,拆斷了他五根肋骨。第三個人已經被嚇壞,握不住槍,槍口在亂抖,一刀砍上了他的肘部,巨大的力量卸掉了他的小臂。第四個人被向下去的刀戳進了腹股溝,被刀上巨大的力量戳了一個對穿,戳碎了盆骨。


    洶湧如潮的血刀,跟隨步伐,順滑向上,狠狠的自下而上,戳進了第五個人的頭顱。輕輕順勢一旋,摘下了他熱氣騰騰的人頭。


    第六刀,最後一個拿槍的人,終於是把子彈擊中了陳觀水。一顆帶著火熱能量的子彈射進了陳觀水的肩膀,很痛,卻痛的如此的囂張。所以陳觀水握緊拿刀的右手,把整個拳頭、整把刀都劈進了他的胸膛。凱夫拉防彈衣被一道劈碎,整個接近兩百斤的粗壯大漢被掛在陳觀水的手臂上衝鋒,被陳觀水兩隻手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陳觀水的刀是如此的快。短短的三秒鍾,陳觀水衝過了六十米,沿著敵人的站位正好劃了一個弧線。十七個剛才還站著的敵人,最後的四個人,已經尿了褲子,像是被施了定身術的肉雞,被陳觀水衝到身前,一刀一個的砍掉了頭。


    血海汪洋,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我給你!


    陳觀水扔掉了刀,撿起了地上掉著的一支手槍。還不錯,貝雷塔m9手槍,地上還有兩個彈夾。子彈足夠,所以陳觀水往地上每一個人的腦袋裏麵塞了一顆。


    槍聲清脆。


    地上一片血流,一共四十具屍體。最後陳觀水射掉了那四個藏的很深的攝像頭。


    但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再逗留了。


    槍戰,而且是在前麵兩天已經爆發過槍戰的前提下爆發的第三次槍戰,而且是直接在寧普區這個東海市中心城區裏爆發的槍戰。


    外邊的警察已經快要瘋掉了。大街小巷裏,數百輛的警車接到通報,拉響警報,向著這邊飛速趕來。周圍最近的那些警察,已經拔出了槍,開始封閉周圍的路口。騎著摩托車的快速反應警察部隊來的最快,這幾天為了應對突發事故枕戈待旦現在真的就起了作用。


    那個駕車準備逃逸的日本人,在開出三個路口後,被攔截下來。


    直升飛機,正式進入城區。


    一共三架輕型直升飛機,在附近的兩棟樓上停靠,放下了幾個狙擊手,開始在周圍空域繞圈。


    等到五六分鍾之後,特種部隊車輛到達,防暴部隊拉起圍牆,多達五百人的軍警把這一片地區圍的水泄不通。


    可是等到警察準備好,衝鋒撞進倉庫的時候,看到的也就隻有屠宰場一般的慘烈痕跡。


    如同被巨大猛獸撕裂的屍體,被全部滅口的強烈,散在地上的槍支彈藥,留在戰場中心的那一個大坑!


    但是,陳觀水在哪裏?


    -----------


    杜草昧站在葉冰雲別墅的二樓,按了一下手機,叫上來葉飛揚,讓他拎起自己身前的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葉飛揚的手在抖,可是他不敢開口。


    杜草昧沒有說話,下樓,出門,坐進汽車,讓葉飛揚把行李箱豎直放在自己的身邊。


    車廂裏麵沒有人說話,隻有杜草昧在吩咐司機:“小黃,調一下行車儀,裏麵有一個特紅-13的地址,現在我們去那裏。”


    說完杜草昧就閉上了眼睛,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行李箱的表麵,就像是在撫摸情婦的皮膚。


    奧迪a8靜靜的開出了小區,開上向東的路。


    “滴···滴···”


    坐在杜草昧側麵的秘書,手裏的手機響個不停,不斷的有各種各樣的信息傳進來。但是大多數的信息,秘書看了一下杜草昧現在陰沉無比的臉色,就沒有開口。直到突然間,一大團的信息蜂擁著擠了進來,讓秘書的臉瞬間刷的雪白一片。


    杜草昧作為男人,而且是一個很優秀很特別的男人,使用的秘書自然是一個女人,而且也自然是一個很漂亮又很強悍的女人。


    莫秀竹,女,27歲,18歲參軍,被選拔加入四川省女子特警隊。5年服役期結束以後,又被杜草昧選中,送到一個特別學校訓練了一年,再去國外執勤兩年。今年的春天才正式迴國,出任杜草昧的情報秘書。


    按照常理,已經經曆了很多的莫秀竹自認為自己已經可以不被那些從下麵報上來的情報嚇住。畢竟現實不是電影,第三次世界大戰還遙遙無期,核大戰的可能也微乎其微,推牆運動還隻是一群公知在亂跳,所謂的國際爭端背後也有的是解決的方法。就算是在國內,積澱了很多年的規則也束縛住了很多人,再爆裂的事情都有著處理解決的方案。最高層的波譎雲詭,看上去霧裏雲裏,但是隻要不死人,又什麽不可以談。


    但是現在的這些消息不同。


    莫秀竹呆呆的看著旁邊閉著眼睛坐著的中年清瘦男人,心如狂潮。做為情報秘書,作為離這個男人真實內心最近的一個女人,是真的知道他現在在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麽。


    但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奧迪轎車慢慢的開,穿過大橋,向著東方偏北一點的地方開了很久。轎車開的很慢,杜草昧一直閉著眼睛,點著手指,點著數字。


    前方是東海市區很難看到的農田。最後一個小區被甩在後麵,世界一下子變的普通,繁華的都市消失不見,隻有低矮的房子分布在農田四周。前麵有一座很低很矮的小山,小山上麵被開辟成了果園。一共三百畝的土地,從1985年就被某一個人承包了70年的期限。現在經過三十年的改造,早已經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果木花草。


    這裏,就是享譽整個東海最頂級階層的“杜家花園”。


    隻是這裏並不對外開放,也不對外出售水果。果園裏麵所有的收獲,都是直接免費供應不遠的海軍14200基地的官兵。作為交換,海軍基地每天都會派出一小隊人在進行執勤,一般也就是那些犯了錯誤的家夥,關禁閉還不如讓他們來勞動。


    奧迪停在門口,杜草昧看到了租住果園門麵房的一對老夫妻,正在路邊的一塊閑地裏麵挖著土,平著地。


    杜草昧推開門,隨性走到那對老夫妻的身後,從身上掏出一條金梅花香煙,扔給那個有些蒼老的男人。


    “陳叔,你這麽大年紀,怎麽還挖地啊?諾,你早上要買的煙,我幫你帶過來了。”


    那個老男人接過煙,笑笑:“還是你杜老板有方法。我錢早上就給你了哦,不要再朝我要哦。哈哈哈······”


    老男人自己就笑了起來。


    “走,到我那邊坐坐,你找的那些當兵的沒有一個會幹活的,你裏麵的不少樹都給禍害毀了。今天我進去幫你弄了一下,等會你自己看看,看看老陳的手藝怎麽樣。不是我吹,我在海州鄉下種了幾十年的地,以前也種過果樹的,就是遭了一次病,樹都死了。”


    老男人說的高興,杜草昧也不拘謹,直接就坐在了門口的木凳上。


    “老陳,我在市裏麵生意太多了,還要經常出國,那裏顧得上這個東西。你要是真沒有事情做,要不我就把這個園子交給你幫我打理一下?工錢都好說,我就是想找一個像陳叔你這樣老派的人,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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