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官,你們果然成功了!這下沒人敢小瞧我們野狼訓練營了!”


    袁泉大笑道,昨天晚上藍方指揮部通電嘉獎野狼訓練營,這讓每個訓練營的成員都很開心,一種淡淡的歸屬感開始根植在每個人的心中。


    蘇雪勉強笑了笑,這次演習基本上已經沒有野狼訓練營的事情了,野狼訓練營出的風頭不小,剩下的是交給二師四師去做就好了,附近二十公裏的防線被推過,紅方丟失了大量有生力量的同時也丟失了很多優勢的據點,沒有意外的話難以翻盤了,野狼訓練營的任務可以說完美完成。


    “上級沒有派發新的任務下來,演習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我就不約束大家了,想要迴訓練營的可以迴去,想要留下來立功的聽從韓營長和楊營長的指揮。”


    蘇雪揮了揮手,大家頓時一片歡唿,演習上發揮出色那可是可以被上麵注意到的,也是一個打出自己名氣的好機會,沒有一個人想要迴訓練營,最終隻有王元三人坐上了迴訓練營的車。


    蘇雪迴去以後就匆匆離開了,她要去詢問關於菜頭的事,於是訓練營的成員現在隻剩下王元和周芷了。


    “沒人咯?周芷。”


    訓練房裏,王元嘿嘿一笑,朝著周芷走了過來。


    周芷俏臉一紅,一下坐在了雙杠上:“沒人就沒人,怎麽了,你要幹嘛。”


    王元走到周芷身下,托著周芷的翹臀一把將她抱了下來,摟在了懷裏。


    周芷害羞的趴在王元的懷裏,小嘴被王元狠狠親了一下也忘記了推開王元。


    兩個人膩膩歪歪了好一會兒,王元這才放過周芷,周芷坐在一邊上網聊天,他則在訓練房裏揮汗如雨。


    羅子恆幹下的事情每次讓王元想起,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煩躁的感覺。


    不僅是因為菜頭機緣巧合之下替自己擋了那一顆巨石,而且還因為羅子恆對自己的殺意 。


    這一次羅子恆是下了決心要幹掉自己啊,這次不行下次沒準還要出手,以羅子恆家裏的背景,即便這一次坐定了殺人的罪名也不知道會不會出變故,這讓他很煩。


    很想找個機會幹掉羅子恆這個人渣算了。


    這樣的人也能來當兵,王元感覺真是可笑,這種人就應該做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才對,每次裝完逼就被人摁在地上幹一頓,這才解氣啊。


    揮汗如雨的鍛煉了一整天,讓王元的心裏舒服了很多,晚上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人已經迴來了,藍方的壓力越來越輕,紅方被一路往後推,現在已經絕對沒有翻盤的機會。


    而晚上趁著人多的時候,從軍區裏趕迴來的蘇雪也把菜頭的事講了一下。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驚呆了,和菜頭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尤其憤怒,大聲叫著打死羅子恆。


    陳大魁和徐晟兩個演習剛開始就被淘汰,偏偏和羅子恆關係又近的家夥倒了黴,兩人晚上稀裏糊塗被人拉出去打了一頓,頭上罩著袋子,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下手的是誰。


    兩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樣,一下感覺被整個世界孤立了,和其他幾個羅子恆的黨羽一起,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也絲毫不敢提被打的事情。


    “羅子恆現在怎麽樣了,演習馬上結束了,他也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了吧?”王元問了很多人關心的事情。


    “軍事法庭已經被羅子恆押走了,不過羅坦也第一時間從s軍趕過去了,現在事情到底還不清楚,法庭這地方辦事一直比較慢。”


    蘇雪皺眉說,語氣裏也有微微抱怨的意思。


    “那……菜頭呢?”


    周芷小聲問道,躲在人群裏的她不自禁伸手握住了王元的手,王元反手把她小手握住。


    蘇雪歎了口氣:“經過搶救,菜頭現在還活著,隻不過1”


    隻不過?


    眾人的心情不由都糾了起來。


    那種情況下造成的傷痛,不是人類的肉體凡軀可以抵擋的住的,活下來有的時候未必比死了要好。


    “他也是在彌留之際了,脊柱嚴重受傷,胸腔嚴重受傷,我的意思是,和菜頭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可以去看看他,別的人就不要去了,他在這種時候受不得打擾。”


    蘇雪又歎了口氣,眾人都是一陣沉默。


    “他現在肯定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吧。”


    胸腔也受傷,脊柱也受傷,周芷很想知道菜頭是以什麽樣的姿勢躺在床上的,一定痛不欲生吧,想到這裏她就感覺自己的眼角有點濕潤。


    “我們快點去見他一麵吧,不管怎麽說菜頭都是因為我死的,我必須要去聽聽他要說什麽,有什麽願望我幫他實現,有什麽親人要照顧我來替他照顧。”


    王元繃緊了臉色,淡淡的說道,蘇雪也沒說什麽,安排了一下以後,兩輛越野車帶著一群人來到了軍區醫院。


    一間單人的重症監護病房裏,王元看到了處於彌留之際的菜頭。


    印象之中的菜頭身體非常強壯,各方麵素質在訓練營裏都是偏上的,如果在訓練營裏繼續呆一段時間,完全可以成為軍官,一直幹到退休為止,擁有不錯的福利和讓人羨慕的身份。


    訓練營裏動不動就是五公裏十公裏的罰跑,可見大家的身體素質都有多好,可此時此刻痛苦的躺在床上的菜頭,哪裏還能看得出以前硬漢的模樣,被單下麵菜頭的身體到底怎樣王元看不到,也不敢去看,隻能看的出菜頭真的很痛苦,不能以一個姿勢躺太久,每隔幾分鍾必須由護士小心翼翼給他翻動一下身體。


    “菜頭。”


    眾人流下了眼淚,病房裏到處都擺滿了大家帶來的鮮花,鮮花的芬芳頓時衝淡了病房裏消毒水的味道。


    “咳咳,大家來了。”


    臉色蒼白的菜頭欣慰的笑了,聲音很小的說著。


    這種時候可以看到自己的戰友前來,可以看到那麽多新鮮嬌嫩散發著好聞香味的鮮花,自己放不下心的事情可以和他們去訴說,他真的很高興。


    “菜頭,這次的事情都怪我,如果不是羅子恆要對付我,你也不會遭受這次無妄之災!”


    王元眼睛都紅了,自責無比的跪在菜頭的床前,雙手撐著床沿,陳懇的對菜頭說。


    菜頭艱難一笑:“王元……敵軍要轟炸機場,剛好有一個士兵被炸死了,你說這個士兵會不會去責怪那座機場?”


    王元說不出話來,心裏很感動,情況都這樣了菜頭還不怪自己,為什麽自己早沒有和這個家夥做朋友呢。


    “菜頭你放心,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就算羅子恆的父親是軍長,我們也會給你討迴公道的,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連自己的戰友都要殺害,不僅不配做一個戰士,甚至不配為人。”


    蘇雪斬釘截鐵的說,王元發現菜頭的眼睛猛然一亮,這眼神裏不僅有對羅子恆受到製裁的期待,更多的則是麵對蘇雪的那種驚豔。


    菜頭的眼神亮過以後,又變得有些躲閃和害羞起來,王元算是看明白了,作為訓練營裏頭號女神的蘇雪,看樣子也俘虜了菜頭的心啊。


    周芷問:“菜頭,你有家人需要照顧嗎,或者有什麽心願,我和王元一定會幫助你照顧親人,完成心願的!”


    菜頭有些驚詫:“你,你們兩個真的,莫非真的在處對象?”


    周芷俏臉微微一紅,王元也有點尷尬,蘇雪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也不瞞著你們了,他們兩個確實有一腿,菜頭莫非你喜歡周芷?隻要你喜歡,我讓他們兩個現在就分手!”


    王元:“你麻痹,你說什麽呢!”當然這句話他隻能在心裏喊了,當著菜頭的麵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周芷同樣鬱悶無比,心道菜頭你可千萬不能喜歡我啊,本姑娘雖然胸大腿長膚白貌美,可是這醜醜的兔牙隻有我家王元欣賞的來啊。


    誰知道菜頭竟然比兩人還鬱悶和緊張,趕緊解釋:“不不……我不喜歡周芷,我隻是很佩服她而已!她可長的太美啦,比蘇教官你也一點不差。”


    菜頭眼睛裏麵掩藏的深深的孺慕之情逃不過王元的眼睛,他不由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


    “我和我妹妹的命苦,記不得幾歲的時候就被爹媽丟棄了,我都不知道小時候我們兩個是怎麽長大的!我就這麽一個妹妹了,蘇教官,王元,我請求你們一定要把她照顧好!不讓她被人欺負,不要讓那些花心的男人接近……她,咳咳咳。”


    菜頭說著說著開始劇烈的咳嗽。


    咳嗽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然而卻會牽扯到全身很多的器官和肌肉,對於此時的菜頭來說,幾乎要了他的命,王元等人嚇壞了,連忙按住菜頭不讓他說了。


    通過菜頭的敘述,王菜頭的妹妹王媛媛初中畢業以後就沒有去讀書,而是去一家網絡會所打工,後來機緣巧合之下發現自己很有打遊戲的天賦,於是一直在做職業玩家,這很多年過去也有不小的名聲,賺的錢其實不少,日子過的還不錯。


    隻是王媛媛似乎有點社交恐懼症,除了必要的隊內練習和參加比賽,幾乎足不出戶,非常膽小,這也是菜頭對自己妹妹極其不能放心的原因,經濟獨立,生活卻不能獨立,這樣的女孩子有多容易遭到男人的覬覦,王元用腳都能想得到。


    “菜頭你放心把,從此以後媛媛就是我蘇雪的妹妹了,不會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她的。”


    蘇雪嚴肅的對菜頭說,菜頭放心的點點頭,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王元心驚膽戰的看到,一股帶著髒器碎片的黑褐色血液竟然從他嘴角溢了出來。


    “王元。”周芷的指甲深深掐入了王元的手掌,用顫抖的聲音說:“隻怕菜頭已經不行了……”


    蘇雪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喊醫生了,而是焦急的問:“菜頭,你還有沒有什麽想說的啊,一起說出來啊!”


    樓道上響起了醫生們匆匆的腳步,王元看了一眼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蘇雪,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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