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遠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何秀媚是廠長,而廠裏需要開拓海外市場,她確實是要前去參與一下洽淡。可趙文遠卻想到,為什麽賈誌海過去甚少有這樣的要求提出,現在卻突然把何秀媚叫去,這是否存在什麽目的和企圖?


    想到這裏,趙文遠對著何秀媚說:“媚姐,賈誌海挺聰明的一個人,他說的每一句話,你可得認真琢磨清楚。”


    何秀媚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是趙文遠提醒她,不要讓賈誌海蒙騙過去。畢竟賈誌海在國外受過商科教育,表現得格外的精明,她也不敢隨便相信賈誌海。


    最終,何秀媚來到了外銷部的會客室,看到賈誌海正跟幾個海外客商在滔滔不絕地談著,而她的到來,就帶動了這裏的氣氛。當海外客商們知道她是這裏的廠長,立刻站起來跟她握手。


    何秀媚知道,這氣氛是賈誌海帶動起來的,畢竟他在方麵確實很有能力。在接下來的洽談中,賈誌海就成了何秀媚的翻譯,讓何秀媚感覺到他的外語水平確實是夠厲害的。


    眼看著中午十二點快到,賈誌海對何秀媚說:“何廠長,現在我按照慣例,是要帶客人們到外麵去吃飯的。”


    何秀媚點了點頭,對賈誌海說:“嗯,這個沒問題。廠裏一直是認為這種開銷是必要的,你可以把宴請的費用列出來,到時憑發票報銷就可以。”


    賈誌海卻隻是笑了笑,表示他並不會在乎這開支的問題,甚至他可以自己掏腰包來請客商們吃飯,隻是現在何秀媚既然來洽談了,如果不一起去吃這個飯,那客商們或許會比較失望。


    何秀媚一聽,不禁推卻著說,她還有些事情要在廠裏完成,因此這次的宴請,還是讓賈誌海來主導就可以,她實在沒能抽出什麽時間來。


    可賈誌海卻把這個情況跟客商們說了一下,那些客商立刻露出無比失望的神色,提出希望何秀媚這個廠長能跟他們到外麵去好好的共進午餐,從而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溝通。


    何秀媚在這種情況下,隻感到盛情難卻,她看了看表,然後對賈誌海說:“好吧,那我隻能跟你們一起去了。”


    最終,他們一行人走到外麵去,客商們是有專車送到這裏來的,可平時給廠裏領導接送之用的桑塔納,卻因為某個副廠長要到外麵辦事,跑出去了,而其它的幾輛公車,也被開到外麵去,因此何秀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個時候,賈誌海把他自己的小車開來,然後搖下車窗,對何秀媚說:“何廠長,你坐我的車吧,我來當你的司機。”


    何秀媚無奈,隻好坐進賈誌海的這個小車裏,她隻感到有些不自在,畢竟賈誌海是留學歸來的,在思想方麵似乎很受外國思想的影響,她自問跟賈誌海並不能有效地溝通,她也不想跟賈誌海多說什麽,畢竟賈誌海的父親是這裏的前廠長賈成。


    然而,賈誌海卻很健談,並且也很儒雅紳士,這樣的談吐確實是讓何秀媚折服了,想著這賈誌海受到的國外教育,果然跟國內不一樣,可以把一個人培養得如此高素質,並且賈誌海也隱約流露出一些傾慕她的意思,這讓何秀媚不禁產生了心跳的感覺。


    “何廠長,最近還有沒有人敢送花給你?聽說以前太多人給你拒絕了,所以沒人敢再送花到你那裏。”賈誌海跟何秀媚談了好一會後,就開口對何秀媚突然問出這樣的私隱問題。


    聽到賈誌海突如其來這樣的一問,何秀媚不禁臉紅了,她沒想到,她的個人私事也被賈誌海提起,並且賈誌海仿佛很感興趣似的。


    她最終隻是一臉嚴肅且矜持的迴答說:“這個問題,我們最好別談,好嗎?因為我們現在是要去跟客商們吃飯,如果咱們談著這些,讓客商們知道了,可就不太好。”


    賈誌海卻扭頭對何秀媚笑了笑,然後說:“是何廠長不想跟我這樣的小角色談吧?你覺得,這樣的事情隻能跟趙副廠長談,是嗎?那你實在是對我太有成見了,難道是因為,我是從國外留學迴來的?又或者是因為,我的老爸是以前這裏的廠長?”


    說完後,賈誌海的眼解就流露出委屈和無奈。


    何秀媚連忙對賈誌海說:“不,不是這樣的。賈部長,你可別多想了,我並沒有對你存在什麽成見,畢竟咱們都是在這個廠工作,都有著共同的誌向,就是要把這個廠發展起來,而你父親是這裏的老廠長,雖然他退休了,可我心裏一直還是很尊重他的。我並不是因為這些原因,而對你產生什麽成見。”


    在這一刻,賈誌海卻唿出一口氣,然後對何秀媚說:“可是,你跟趙副廠長似乎就談得比較多了,我經常看到你跟他在廠裏麵談這談那的,這是否意味著,你跟他其實是很熟悉的,關係不一般?”


    何秀媚驚呆了,她立刻對著賈誌海說:“沒有這樣的事,我跟趙副廠長的關係很普通,請你不要作任何的臆測,更不要相信任何人說的謠言。”


    賈誌海即時就對何秀媚說:“那就好,那既然何廠長對廠裏麵的任何一個同事,都是一視同仁的,為什麽就不能敞開心扉,好好的跟我談一下呢?我們難道除了成為同事之外,就不可以成為朋友嗎?其實我對何廠長一直以來都是充滿著欽佩和仰慕,很想跟何廠長多交流溝通一下。”


    聽到賈誌海這樣的說話,何秀媚隻感到雙頰漸紅,她沒想到,賈誌海竟然跟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心裏想著,賈誌海足足比她少五歲啊,難道賈誌海現在是暗示,想跟她發展什麽樣的戀愛關係?否則的話,賈誌海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本來,何秀媚真的想維護自己作為廠長的尊嚴,對賈誌海進行一番批評教育,可不知為什麽,她在這刻卻說不出話來,隻感到內心有著難以說清楚的悸動,或許是因為賈誌海的這種大膽,讓她反倒像少女一樣害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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