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在這裏幹嗎?鬼鬼祟祟的。”墨同打趣著趙十四。


    趙十四看著墨同一臉奸笑的樣子,推開了他,“你不聲不響地跳出來要把我嚇死了。”


    墨同聳聳肩,“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好了,好了,”趙十四麵色變得嚴肅起來,“問你個事,你看見剛剛進去的那兩個綠衣弟子了嗎?”


    墨同點點頭,“看見了啊,不就是王大宇和薑衛嗎?”


    趙十四一聽墨同認識他們倆,這事就變得簡單多了,他首先得要了解的再仔細一點,“哪個是王大宇,哪個是薑衛,說說清楚。”


    “前麵那個大搖大擺進去的是王大宇,後頭跟著是薑衛。”墨同奇怪趙十四為什麽無緣無故會好奇他們兩個人,而且尾隨他們到了這裏,“喂,我說,你好端端的為什麽盯上了這兩個人。”


    “我跟你也所不清楚,待我查清楚一切,便能告知於你了。”


    “……”


    “他們二人平時關係怎麽樣?有什麽可疑之處沒有?”


    墨同平時也不太注意他們倆,現在被趙十四這麽一問,隻能說出一些表麵現象,“他們平日裏的關係很好,兩人就穿一條褲子的,可疑之處倒是沒有。”


    不應該,就他們所說的,後麵還有那些人在掌控著他們倆的行為,那他們倆一定會找出時間來與那些人聯係,“墨同,你可否幫我私下裏盯著這兩個人,要是他們有什麽可疑的地方,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墨同難得對趙十四投去了信任的目光,“幫你可以,但你事後一定要告訴我緣由。”


    “一定。”趙十四同墨同擊掌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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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象教後山,英靈祠堂裏,蠟燭的燈光在風中搖曳,門窗被風吹的吱嘎作響,屋外雷聲雨聲一並做響,這種鬼天氣,是沒教徒迴來參拜這裏供奉著的曆代英靈的。


    薑衛顫動著身子,不安的坐在祠堂裏的坐墊上,雙手合十,嘴裏吱吱嗚嗚的在念著些保佑自己的話。突地,一道驚雷炸起,帶著麵具的男子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男人的麵具恐怖極了,薑衛別嚇得話都說不出了。


    “這麽擔心,還來做壞事?”麵具男子陰森地笑著。


    薑衛臉色蒼白,但還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我們已經按照你說的話做了,那這十天的解藥是不是應該——”


    “拿去——”麵具男人扔了一個藥瓶到薑衛懷裏。


    薑衛大為激動,高興地打開瓶塞,倒出瓶子裏的解藥,隻有一顆,是一人份的解藥,臉色大變“你們,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你這還不明白嗎?你們之中隻能活一個,你不是一直看王大宇不爽嗎?這不是一個好機會。”麵具男人蠱惑著膽小的薑衛。


    薑衛手狠狠地攥緊了藥瓶,心在猶豫,嘴上卻沒有鬆下來,“你們這樣,這樣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


    麵具男人似乎不耐煩了,“你在囉嗦,連你一起殺掉,你今晚迴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把王大宇——”麵具男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薑衛明白這是要他殺王大宇滅口,


    “記得,別留下什麽痕跡,要是讓人抓住什麽把柄的話,後果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麵具男人像一陣風一樣不見了。


    獨留薑衛一個人跪伏在地上——


    ……………………


    廝殺聲,叫喊聲,救命聲,嘈雜的夾在了一起,趙十四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盔甲,手持著一把鮮血染紅的寶劍,在人群之中胡亂地揮砍。


    臉上全是血跡,手上,身上,到處都是血,他殺了人?他從來沒殺過人,怎麽會這樣?


    “救命啊!”看到不遠處,卓瀧紫和卓宇芃,老趙,老爺,少爺,和香香姐都被關在一個籠子裏。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舉著火把對趙十四說道“我讓你嚐嚐失去自己的重要之人的感覺到底如何?”


    說著他就把火把扔進了籠子裏,籠子裏裏麵燃起了熊熊大火,趙十四想去救人,去發現手和腳根本不聽使喚,動都不能動。


    “不要啊!”


    一陣驚唿聲,趙十四醒了過來,原來隻是一場噩夢,虛驚一場。


    他的手往枕邊一探,有花瓣,拿起來放在月光下一看,紫羅蘭花瓣,這個季節根本不是紫羅蘭盛開的季節,他的床頭怎麽會有紫羅蘭花瓣,隻可能是一個人。


    “出來吧,我知道是你來了。”


    羅蘭仙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小子,幾日不見倒要對你刮目相看了。”趙十四的變化很大,從遇事慌張到現在的處事不驚。


    趙十四從床上起身做起來,穿上鞋,“想必仙子來也不是找我來閑聊了,有什麽事嗎?”


    一卷紗帶飛來,緊緊地纏住趙十四的脖子,仿佛下一刻便要置他於死地。


    “我是來要你命的。”


    趙十四無動於衷,好像把生死置之於度外了。


    羅蘭仙子很好奇,“你不怕死嗎?”


    “怕,我非常怕死。”


    “那你為何不求饒。”


    “因為,我知道仙子此刻並不想殺我。”趙十四淡定的說道。


    看這小子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羅蘭仙子不免有些惱火“哦,你就這麽肯定嗎?你的命現在就在我的手上,我想要可就馬上能要走。”


    趙十四仍是麵不改色地說道,“那仙子可要想清楚了,你到底還要不要我替你辦事了。”


    紗帶被解開,羅蘭仙子抬起手勾起了趙十四的下巴,“你這小子還記得要為我辦事,我還以為你早就不知道望到哪裏去了。”


    趙十四解下屠龍匕首,雙手奉還給羅蘭仙子,“仙子,這屠龍的任務可是折煞我了,我連龍在哪裏都不知道,如何完成你交待給我的任務,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羅蘭仙子並沒有接過去,而是又把刀推了迴去,歎了一口氣,“這屠龍匕首是上古神兵,天生有靈性,是認主的兵器,我此刻再收迴也無用。”


    原來這屠龍匕首同破水劍一樣也是上古神兵,怪不得上次能用匕首劃傷那惡獸,僥幸逃生。


    “我掐指一算,你近日內大限將至,會有一場與龍的較量,到時候用上屠龍匕首完成我的任務就好了。”


    大限,近日內,是說自己在近期之內會有大磨難,趙十四剛想問問清楚,羅蘭仙子已經化作一團花瓣,不見人影了。


    第二天一早,墨同又告訴了自己一個震驚的消息,王大宇死了,死在了膳食房外的井裏,屍首已經被撈了上來。


    “王大宇的死因是什麽?”趙十四著急地問道。


    墨同搖搖頭,“我並不知道,屍體已經被教內司懲堂的人帶走了。我連見都沒有見到。”


    王大宇死了,那還剩下一個人,


    “薑衛現在如何?”


    “薑衛瘋了,是他第一個發現王大宇的屍首的,見到好兄弟慘死,精神失常,一下子瘋了。”


    難道是那些人幹的?如果說是那些人要殺人滅口,那為何隻殺王大宇一人,卻留下薑衛這個活口,就不怕薑衛狗急跳牆,揭發他們,或許是薑衛對他們還有用處,王大宇對那些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薑衛現在何處?”


    “薑衛現在被司懲堂的人帶走詢問了,看他現在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你去了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來。”墨同昨天才受趙十四的委托監視薑衛和王大宇二人,昨天晚上自己還費盡心思想辦法如何接近這兩個人,可今早就變成這幅模樣,一個死,一個傻。


    趙十四不甘心,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不能就這麽斷了,他堅信這個膽小怕事的薑衛就是突破口,“墨同,你可有辦法讓我見見薑衛,我有些話要問他。”


    “兄弟,你當司懲堂是我在主事嗎?”墨同笑趙十四異想天開,“司懲堂的司懲長老可是教內最鐵麵無私,不講人情的老家夥。就憑咱們倆,怎麽可能搬得動這塊老鐵板。”


    “明著不能見,那我們就私底下見。”墨同見趙十四眼珠子轉個不停,便知道他又在想什麽鬼主意了。


    “請你記住,不是我們,而是你一個人,我是不會跟你一起去趟這一遭渾水的,要去你自己去。”墨同語氣很堅定,因為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沒有那麽簡單。


    “哦,是嗎?”墨同見到趙十四狡黠的笑,頭都大了,他被趙十四耍可不是頭一迴了,“墨同,我記得你有一把家傳寶刀吧。如果你說,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這件事,你想啊!在一個修劍習術的教派之中,如何能容得下一個練刀的人,”趙十四砸吧砸吧嘴,


    “你還是趕快迴去把你的刀好好藏起來,被別人發現了,你可是要被逐出教的。”


    墨同那叫恨的咬牙切齒,“好,好你個小子,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早這麽說不就完了。”趙十四終於把墨同拖下水了。


    他附在墨同的耳邊,悄悄地說著他的計劃,墨同一便聽著,一邊瞠目結舌,這小子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也這個辦法都敢用,墨同是驚得冷汗直流,但為了不被驅逐出教,隻能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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