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既然你叫朕一聲義父,那朕便不會虧待了你。”


    李乾拉著呂布的手腕,鄭重地道:“日後若有什麽心事,直接來找朕傾訴便好。這天底下隻聽過君臣互有算計,但還從未聽過父子間不能敞開心扉。”


    “朕從未想過要疏遠奉先,可沒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奉先卻快要疏遠了朕……”


    李乾敞沒敞開心扉倒是不知道,可呂布方才就已經放下心病,心中空空了。


    此時聽到這些話非但沒覺得肉麻,反而被說的五迷三道,感動的熱淚盈眶。


    呂布流著淚仰頭望著李乾:“義父,聽義父一席話,布如撥雲見日,茅塞頓……”


    “且慢!!”


    李乾眉頭一跳,急忙伸手打斷他。


    好家夥,你認真的??


    你呂布一撥雲見日,我這個當義父的恐怕就要寄了。


    “奉先啊……”


    李乾幹笑道:“這種多餘的話就不用再多說了。”


    呂布含淚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義父,布一定用行動讓義父看到布的一片赤誠之心!”


    李乾擦了擦額頭上細汗,應該是熱的。


    無論如何,方才套磁的效果還是很喜人的,李乾冷靜下來,繼續鞏固道:“若今日奉先不說此事,而是默默去做,必然會釀成苦果。”


    呂布流著淚點點頭,要是切了,就再也裝不迴去了。


    這不就是苦果嗎?


    “而今日奉先來找朕說了,此事便懸崖勒馬。”


    李乾臉上帶著微笑:“今日之事,隻有你我三人知道,便可到此為止,奉先更不用擔心遭人恥笑。”


    呂布再次感動地點了點頭。


    對,太對了!


    可不就是這樣嗎?義父說的太有道理了!


    唯有一旁的老太監心裏咯噔一聲,捏著拂塵的手一哆嗦。


    這要是悄摸悄地說,確實隻有三個人知道。


    可呂布這貨好死不死的,剛剛非要嚎那麽一嗓子:我要自宮!


    這樣的話,知情的人可能就比三個要稍微多那麽一點了……


    呂布還沒意識到問題,恭恭敬敬地向李乾行了一禮:“義父聖訓,布銘記在心,日後定不敢違背。”


    接著他又站起身,麵紅耳赤地向老太監魏忠賢行了一禮:“魏公公,這次多謝你了,之前是布小肚雞腸了,誤會了公公,還望公公能不計前嫌,原諒布的冒失。”


    要是以往,呂布肯這麽低聲下氣,老太監絕對爽的不行,甚至恨不得放鞭炮慶賀一下。


    隻可惜,這次的情況有些特殊。


    老太監的笑容有點不自然,但在李乾的目光下,還是慈眉善目地道:“之前咱家也有不對的地方,大家都是為陛下效力,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


    “魏公公高風亮節!”


    呂布羞愧地低下了頭,今天確實是自己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沒想到老太監這麽輕易地就原諒了自己。


    現在一看,雖然這老貨往日裏壞事做盡,但也不是沒有不可取的地方。


    至少在氣量這方麵,還是能讓人高看一眼的。


    魏忠賢訕笑了一下,後退一步不在多言,可心中卻已經在琢磨著,要怎麽讓外麵那些宦官和羽林衛閉嘴了。


    李乾也輕輕笑了笑,對呂布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要耽擱了。”


    “朕聽說這習武健身,需要長期堅持方有成效,就從今日始!奉先說說,朕若向強身健體,應當怎麽練?”


    呂布也迴過神來,急忙應道:“是,義父。”


    “義父,布在軍中時,曾隨將軍們學過一套名為虎威勁的練法,練至深處,有開碑裂石之力,萬夫難當之勇。”


    “布當時練過此法,如今單手止奔馬、開三石弓易如反掌!”


    “義父雖已過了幼時習武的最佳年紀,但若有布幫您習練這虎威勁,要勝過一般的沙場宿將還是不成問題的。”


    沙場宿將都不是對手?這麽猛?


    李乾眼睛一亮,微微點頭,呂布都練過的練法,想必差不到哪裏去。


    “奉先,這虎威勁要怎麽練?”


    說起這個,呂布便來了自信,神采飛揚地道:“此練法需從基本的練力開始!”


    “練力先練腿,腿不穩則根基不穩!”


    李乾麵色肅然,微微點頭,說的真有道理啊。


    是得練練腿,要不然經常腿軟就太不好了。


    隻是,呂布接下來說的卻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練腿需從馬步練起,初時久蹲雙腿若篩,晝夜蹲,一至三年,雙腿若柱方為小成。此時背石而蹲……由腿轉腰,腰為力之樞,三年練皮毛……”


    “咳咳~”


    李乾輕咳兩聲,打斷了正說的眉飛色舞的呂布。


    “奉先,有你這樣萬夫不當之猛將,朕又何須把自己也練成一個猛將呢?”


    老太監也忍不住提醒道:“呂奉先,你平日裏無所事事,自然可以整天習武,但陛下還要操勞國事,豈能如你一般?”


    “呃……”


    呂布臉色一黑,但一想到方才老太監的大度,也就沒和他計較,而是接著對李乾道:


    “義父,布也知道一些更綿柔的練法,諸如五禽戲、八段錦等。長久練習,疏筋骨、暢氣血,長氣息,延年益壽,百疾不侵,練到深處亦可十人敵。”


    “五禽戲?八段錦?”


    李乾怔了一下,從呂布的描述來看,這確實是他想要的東西。


    隻不過……這兩樣練法不是和廣播體操差不多嗎?真有那麽神?


    他前世雖然沒學過這兩種,但也為了應付體育考試打過太極,現在仍記得那段被野馬分鬃、白鶴亮翅折磨的日子。


    難是難了點,可李乾當時也沒感覺到有什麽明顯的功效。


    呂布接著道:“五禽戲乃模仿虎鹿熊猿鳥五禽,以人仿畜,常人可做得,然而義父乃天子,至尊至貴,卻不能行此道,還是讓布帶您練八段錦吧?”


    李乾點點頭,心說我練什麽其實不取決於雅觀不雅觀,而是取決於我能不能練下去。


    那虎威勁就挺好的,但聽你說完之後,我懷疑那玩意兒能練死我。


    “外麵太曬了,就在這政事堂裏練吧。”


    李乾從座位上走下來,這裏是曆代大乾皇帝嘔心瀝血處理朝政的地方,現在又要被他當成健身房了。


    以後說不定還能新增其他功能。


    “是,義父。”呂布痛快地應下來,當即開始為李乾演示整套動作。


    “第一式名為,兩手托天理三焦。”


    隻見呂布掌心平齊,向上托舉,漸漸交叉舉過頭頂。


    李乾本以為這就算完了,沒想到他動作不停,後背脊柱微微顫動,繼續上抬右腿,漸漸抬過頭頂,幾乎筆直與雙手平齊,形成了金雞獨立的姿勢。


    這一刻,呂布那雄壯的身軀竟然表現除了難以想象的柔韌和靈活。


    李乾早已瞪大了眼睛:“你管這叫八段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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