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那個青年就在周天身邊望著他:“我叫楊晨,比你大一歲,你可以叫我橙子。”


    他打了一個響指,兩個墨鏡黑子的大漢又拖進來一個人,嘴上纏著膠帶,雙手被困在後麵,周天見他害怕極了,全身都在顫抖。


    周天看著這個人,對橙子說:“你什麽意思?”


    “替我教訓他,直到我滿意為止,你沒有選擇的權力。隻要你乖乖按我說的做,我可以找女人陪你說話,甚至是上床睡覺,前提是你得聽我吩咐。”


    周天哼哼的笑起來:“抱歉,我沒興趣,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會把自己的快樂將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人?”青年看著那個被綁起來的中年男人冷笑:“這家夥也算人?你太看得起他了,知道嗎,這家夥為了償還賭債把自己老婆賣給別人,他的老父親隻是罵了他一句就被打成腦震蕩,現在就在醫院躺著,這畜生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


    “他犯了法自然有法律來製裁,跟你我有何關係?”


    橙子仰頭一笑:“周天,你覺得像他這樣的畜生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算了,多說無益,我給你半分鍾時間考慮,機會隻有這一次。”


    半分鍾很快就到,橙子什麽也沒說,響指一打,墨鏡西裝的兩個小弟順勢把那個中年男人架起往外走。


    “等等。”


    周天從橙子手中接過棒球棍子,伴隨著低吼一聲,第一下打在中年男人後背,整個人頓時趴在地上,粗重的喘息混合著支支吾吾像是求饒的聲音傳出來。


    “給我用力一點,別他媽連女人都比不上。”


    周天一下子就火了,一瞬間,怒火把所有顧慮都給淹沒,像野獸一樣咆哮著,拚命的往地上都中年男人揍。過了一會兒,周天仿佛進入了狀態,那種感覺根本停不下來,胸中開闊不少,仿佛把所有的負麵情緒都給發泄了出來,說不出的爽快。


    楊晨一把抓住周天手腕,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非常滿意:“行了,你表現得很好,我會兌現諾言的。”


    當楊晨他們離開後,周天迴過神來,深吸了口氣,周天用雙手揉(搓)臉龐,恨不得把整張臉都給(揉)爛,看著沾滿雙手的手,心裏不僅沒有絲毫罪惡感,反而很喜歡剛剛那個過程。


    衛生間裏有熱水,周天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思維格外清晰,但他不願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晚上的時候,楊晨送來一個女人,周天真沒當真,但當女人出現在自己麵前到時候,腦子裏真有些轉不過彎來,這幫家夥到底在玩什麽?


    周天很平靜,比當下更危急,更險峻的情況他都遭遇過,可被關在這裏這麽長時間,第一次聽見女人的聲音,心情難免激動,興奮,更重要的是可以從她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不過,女人好像知道周天想什麽,還沒等他開口,她就先給周天打了一劑預防針:“周天,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如果你希望我能一直陪你,那你什麽都不要問。就算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什麽不會說,另外,楊晨讓我給你帶個話,如果你敢胡言亂語,我連同我的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沉默了片刻,周天突然開口:“現在,我隻有一個問題,我要你陪我睡覺可好?”


    房間裏烏漆墨黑的,但還是依稀能夠看清楚女人長什麽樣子,眼睛很大,馬尾辮,黑絲短裙,一看就讓人很有欲望。


    “我無所謂。”女人說得很隨意,但言語之中卻透著點無奈,周天哪管這麽多,這些日子實在太壓抑,女人絕對是最好的緩解良藥,什麽也沒說的將她撲倒。


    一個多小時候後,那個女人離開了,周天意猶未盡。第二天,女人又出現了,這一次周天沒有昨天那麽心急,光顧著自己快活了,連對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原來,這個女人叫梁玉梅,是個學生,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以及他知道些什麽,周天沒有多問。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房間裏充滿了歡聲笑語,可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鐵門打開,門口有人喊:“時間差不多了。”


    臨走時周天親了梁玉梅一下 ,接下來的日子裏,梁玉梅幾乎每天都會來陪周天說話,甚至是睡覺,如果不是被囚禁在這裏,這樣的日子倒也不算太差。時間一長,梁玉梅成了這段生活裏不可缺少的部分。


    幽暗的房間裏,周天抓著梁玉梅的手,皮膚好嫩好滑,香香的,莫名其妙的就笑了,連他自己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而梁玉梅也沒問。


    梁玉梅每天都會來陪周天說話聊天,無形之中這個女人成了他心中的精神寄托,兩人一起睡了三次,之後周天最多也就是抱抱親一下,因為他從梁玉梅言談舉止中看出這是一個很善良的女生,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來這種地方,但一定是生活所迫,他不願為了釋放自己內心的壓力而玷汙她的身體,雖然兩人已經有了關係,但他覺得自己必須適可而止。


    周天的良苦用心,梁玉梅也看出來了,但卻心照不宣。對於周天而言,梁玉梅就像是出現在黑暗世界的天使,是她給自己帶來的希望還有曙光,如果沒有她,周天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是否能夠堅持得下去。


    楊晨總是隔三差五的帶些人來,基本上都是人渣,哪怕是死了也不會有難過,反而會有人拍手叫好的渣子。


    周天不明白,為什麽楊晨要讓自己下狠手,每一次都把帶來家夥打得瀕臨死亡才讓停手,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下不去手,於心不忍,甚至於夜不能寐,總是夢見自己雙手沾滿鮮血,而那些被自己打傷的家夥渾身是血的向自己跑過來,總是噩夢纏身,醒來的時候全身都是濕的。但時間一長,周天也習慣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變得冷漠了。


    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個潛意識在不停的安慰自己,反正都是些社會人渣,被打死反而給社會造福。


    這一天,楊晨又帶了一個人來,是一個黃毛青年。


    周天從他眼中看到了恐懼,絕望,渴望求生的複雜眼神。


    可……周天一看到他,楊晨還沒喊動手,他就衝上去三兩下把他倫翻在地。鮮血濺到嘴角,舌頭長長伸出非常享受的舔幹淨。


    “停。”今天跟往常不大一樣,青年還在大聲慘叫楊晨就喊住手,往常必須弄個半死才罷手的。


    周天仰頭看著楊晨:“草泥馬的,老子還沒玩夠呢!”


    “嗬嗬。”楊晨吐出一口煙圈,丟給周天一把匕首:“今天讓你換個口味。這些人都一個吊樣,如果交給警察,最終還是會出來,浪費國家資源不說,還會有其他人受到傷害。”


    周天無所謂的一笑,什麽顧慮也沒有,無視黃毛青年祈求的目光猛的朝他大腿紮上去。


    楊晨在邊上看著,連連點頭,非常滿意。


    第一下。


    第二下。


    第三下……


    到第七下的時候,周天哈哈一笑,整個人已經瘋狂了,按著黃毛青年的腦袋,就在要抹喉的瞬間,楊晨抓住周天手腕搶走匕首:“可以了。”


    周天吐出一口濁氣,看著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黃毛被拖走,楊晨掏出一根煙給周天點上。


    美美的吸了一口,仿佛全身毛細細孔都舒張了開來,被關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月了,準確的時候周天不知道到,但他猜測應該有那麽長時間,隻少不多,這是被關在這裏所抽的第一根煙,好開心好輕鬆。


    楊晨看著周天,兩人都直抽煙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楊晨突然仰頭大笑。


    突然,周天一拳朝楊晨臉上打去,楊晨嘿了一聲,順勢一躲,身輕如燕的轉到周天身後,他立刻感覺有什麽尖銳的東西抵在腹部,低頭一看居然是剛剛用過的那把匕首。


    周天暗暗心驚:“好快的身手。”


    “再快也快不過子彈。”楊晨的聲音有些低落,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往事,緊接著,他把別再腰上的一把手槍取出來,三下五除二的將他拆解開來,開口說:“會玩嗎?”


    周天叼著煙,白煙向上冒起,斜斜撇了楊晨一眼,好碉的感覺。然後,當著楊晨的麵把拆解後的手槍組裝好,速度比他拆解的時候還要快。


    楊晨眯起眼睛:“這可是好機會,有了它,說不定你就有機會從這裏離開了。”


    “是這樣嗎?”周天笑道:“如果真是這樣,你還會把槍給我?”


    “腦子還挺靈光,這就說明你小子沒有瘋,不錯,不錯。”


    周天內心世界很亂,一方麵他再也不想過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他現在才覺得,陽光照在身上其實也是一種幸福。真想出去外麵曬曬太陽,哪怕隻是隔著玻璃看一眼也是好的,可他知道這不可能。


    “怎麽樣,現在想不想說出實話了?”


    周天沉默著,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林兵那個家夥想出來的主意。除了他,周天再也想不到市分局裏誰還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沈城嗎?別開玩笑了,那家夥隻是一個蹲著茅坑不拉屎的家夥,玩陰謀倒是有一套,做事就是不行了。


    其他人就更不行了,一個比一個稚嫩,怎麽可能想出這種折磨人精神的辦法?


    說實在的,他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幾天,因為他真的太想離開這裏到外麵的世界看一看了。不過,他更清楚一個事實,如果自己把真相說了出來,不光自己沒命了,連自己老爹都會被連累,到時候周家可就萬劫不複了。如果自己咬牙硬挺,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可自己要說出了實情,那可就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


    心裏雖然一直對自己這麽說,可周天也了解,自己的心裏防線快要崩潰,一旦崩潰,自己會忍不住把所有的東西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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