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安有些不滿地瞪著麵前的人,滿臉都是不爽。


    他這麽久不在京城,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認識的新人,怪不得都不在乎他,原來是有了新人忘舊人。


    他要鬧了。


    阿古讚隻瞥他一眼,隨意道:“這位就是林大人吧,我是吐穀渾二王子。”


    這些日子在京城,他幾乎把江意綿和陸辭簡身邊的人都查了一遍,對此人有些印象。


    聽說家中世代經商,如今還成了大晉的皇商,也算是前途無量,就是人有些傻,其他倒是沒什麽可在意的。


    林宴安一聽這話,原本捏在手中的折扇,“啪”一下打開,抬頭挺胸道:“嗯,還算是自覺,以後跟著我。”


    知道他是誰,看來他不在的這一段時間,柳兒和江意綿應該都提起過他。


    也好,讓這家夥明白,一個新來的,這地位可不能越過了他去。


    管他是什麽二王子、三王子的,和他比,都是新人,得跟在他身後才行。


    阿古讚隻挑了挑眉,沒說話。


    江意綿卻隻是無奈搖了搖頭,這二傻子這麽久沒見,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過,那些水匪連林家的商船都能劫,實在是不容小覷。


    林家如今的商隊有時候甚至比那些官家船隻都要安全。


    再加上常年在外奔走,對付匪患不說是遊刃有餘,至少是有些方法的,如今卻也落得個人財兩空的局麵。


    那些水匪的規模必然不小。


    若想徹底清剿,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著,她隻道:“你那日是怎麽遇見水匪的?”


    一提起那些水匪,林宴安當即義憤填膺起來,不滿道:“鬼知道那些水匪是怎麽出現的,明明一開始我們都沒看見那些人。


    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人都爬上船了。


    那些人狡猾得很,我猜測可能是有一部分早早就埋伏在水下,見我們經過就立馬上船。”


    那些水匪對潿洲這一帶的海域十分熟悉,每個人的水性也極好,輕易抓不住人。


    一想到那日的慘狀,他就恨得牙癢癢,“我和那些水匪不共戴天,膽敢劫我們林家的貨物,定是活膩了。”


    上一個劫他們林家貨物的匪徒,墳頭草都已經三米高了。


    他必定不能輕易放過那些人。


    想著,他隻看向一旁的陳通判,不滿道:“陳通判,我昨日說得方法,你們考慮的如何了?


    那些水匪太過狡猾,若你們隻是和以前一樣在海上堵他們,壓根別想把人抓住。


    不如就按我的方法來,說不定還真能讓你們摸去水匪的老巢。”


    江意綿隻挑眉看他一眼,“什麽方法?”


    一旁的柳兒也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明擺著不信他能想出什麽好方法。


    林宴安當即不滿了,挺直腰杆道:“你們那是什麽眼神,我那可是個好方法,定能解了潿洲城燃眉之急,不信你問問陳通判,我那是不是好方法。”


    說著,一揮手中折扇,得意地看向陳通判。


    陳通判隻嗬嗬幹笑兩人,抹了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才道:“林大人,你說得方法聽起來是不錯,可我們上哪去找幾個姑娘塞進那些村民裏。


    再說,誰知道跟著那些水匪離開會發生什麽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跟著水匪離開,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路。


    更何況留下記號,告訴我們水匪的老巢在哪。”


    這方法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但哪有姑娘被水匪抓走還能保持冷靜,給他們留下記號的,怕不是還沒留下記號就先一步被那些水匪發現了。


    況且,也沒有人會願意被水匪帶走。


    最近那些小漁村已經人心惶惶了,都是些普通百姓哪有那麽大的膽子,他若敢去找人,那些姑娘怕不是會立刻嚇暈過去。


    林宴安聽見這話愣了愣,好一會才不滿地扇了扇手中的折扇,“我又沒說真要你們送姑娘過去,找一些清秀男子,做姑娘打扮送去就成。


    最好在守城兵裏選那些會拳腳功夫的,既能保護自己,還能留下記號。


    你們王爺如此死腦筋,腦子還不如我靈光。


    怪不得這麽久都沒能把水匪通通清剿了。”


    若是他早些來潿洲,定能幫這些人早早剿了水匪,眼下倒好,城外有西涼人,水路上還有水匪,倒叫潿洲進退兩難。


    陳通判一愣,隻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但瞧著對方那滿臉懷疑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林大人謹言慎行。”


    若非王爺近些年在潿洲對於一些事早已看淡,不然,這家夥今日這一番大逆不道的話就直接送進王府地牢了。


    林宴安哼了一聲,不滿道:“得了,我帶他們去住處,你趕緊去同王爺商議一下,看看這辦法可不可行。


    那些水匪如此猖獗,你們若再不解決,怕才是大麻煩。”


    說罷,就直接帶著江意綿一行人走了。


    陳通判則是頓了頓,猶豫了會才離開。


    見人走遠,林宴安才沒好氣地道:“這什麽人啊,我說了方法還不信,是不是,我那多好的辦法。”


    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辦法,怎麽就被陳通判說得一文不值了。


    林家商船被劫的那日,他可親眼看見那些水匪的船上有女人的,那會雖還沒弄清楚狀況,但這幾日他已經明白,那些人是從附近小漁村擄走的人。


    如此,他這方法必然是可行的。


    這些水匪如此猖狂,若不及時處理,往後容他們發展下去,隻會更難。


    江意綿意外地看了林宴安一眼,別說,這方法確實可行。


    倒是可以一試。


    但現在那個錦王完全不信他們,定不會聽他們的話。


    他們就是想幫忙,也無處使力。


    想著,她隻落後幾步,走到陸辭簡身邊,小聲道:“錦王以前和陛下關係好嗎?我怎麽瞧著他似乎很忌憚我們這些人。”


    從一開始她就發現了。


    那人看向他們的眼神裏帶著試探,明擺著不信任他們。


    雖不知道當年錦王為何會離京,但至少能活著離開京城,謝景軒應該是挺放心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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