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射宴終於在京城百姓的萬眾期待下開始了。


    這日一早,整個京城都熱鬧非凡,隨處可見激動談論此事的百姓。


    不少人還為著誰能贏起了爭執,開設了賭*局。


    說是賭*局,但基本都集中在大晉這邊的將士身上,所有人空前的一致對外。


    更有甚者,還仔細分析起大晉此次如何能更加快速的取得勝利,狠狠打吐穀渾人的臉。


    就連柳兒隨著江意綿一起入宮都有些激動,難得在她臉上看見如此興致勃勃的情緒。


    江意綿倒是顯得格外沉默,倒不是她對燕射宴的結果沒多大的興趣。


    實在是因為太後和安定侯的關係,讓她對燕射宴的期待都集中在這兩人身上。


    不過,四處都是百姓激動討論的情景,還是讓她對此次燕射宴提起了不少興趣。


    畢竟也是大晉的一大興事,尤其這次還是衛靖海第一次帶迴吐穀渾的求和書,若能在燕射宴上打敗吐穀渾人,對大晉百姓和將士都是不小的鼓舞。


    馬車到達宮門口時,外麵已經停了不少了,各式各樣的,放眼望去,倒是十分壯觀。


    江意綿帶著柳兒一起進宮,坐在步輦上穿過好幾個宮殿,才終於到了演武場。


    此刻演武場已經來了不少人了。


    碩大的演武場人山人海,四處都是寒暄的聲音,不少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談論著,偶爾還能聽見談論江意綿的,多是說給在場的一些吐穀渾人聽得。


    眼見著那些吐穀渾人臉色越來越難看,隻讓他們甚為滿足。


    江意綿卻覺得有些好笑,沒怎麽在意。


    一旁的柳兒卻滿是激動,壓低聲音小聲道:“讓那些吐穀渾人囂張,這次比試前就先弱了士氣,我們大晉定然會贏。”


    她對此次燕射宴可謂是信心滿滿,趙小年這幾日在府中也算過,此次燕射宴定是他們大晉贏。


    以往她是不怎麽信趙小年算命的,這次卻十分信任。


    陳飛燕一看見兩人就連忙開心地湊了過來,“意綿,你聽說沒,這次太後也會來演武場。


    都好久沒聽說太後參加什麽宴會了,這次燕射宴太後居然會來,估摸著是對這次的大晉將士很有信心。”


    柳兒也連連點頭,正要附和,就聽見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


    “可不有信心,郡主特意給我們下毒,就是為了今日吧。”


    阿木忍跟著阿古讚朝著江意綿幾人走來,臉上滿是憤怒,雙眼瞪得極圓。


    若是以前,他這副樣子定然會嚇退不少人。


    偏偏今日臉上還帶著不少細小的抓痕,脖頸上也纏繞著繃帶,瞧著實在怪異,讓那可怖的感覺都消退不少,反而帶著點滑稽。


    柳兒見狀,差點沒笑出聲來,最後忍了又忍,才心虛地躲在江意綿身後偷笑。


    江意綿見狀,隻無奈搖了搖頭,視線落在阿木忍身上,淡淡道:“我不知道吐穀渾人是不是都如你們這般,喜歡隨意汙蔑人。


    更不知道什麽下毒之事,我若真想要你的命,用不著下毒。


    況且,那日我打你,純粹是因為你欠揍。”


    若非當街殺人影響不好,她定不會手下留情。


    阿木忍一聽這話,隻氣得臉色鐵青,怒道:“你才欠揍,別以為我受傷了就奈何不了你。”


    邊說,邊要繼續朝江意綿衝去。


    阿古讚卻涼涼地看他一眼,他這才低垂著頭,重新立在阿古讚身邊,隻是眼中依舊滿是怒火,明擺著不甘心。


    阿古讚卻沒再管他,隻是盯著江意綿笑了笑,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慣有的勾人,“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倒是比傳聞中有趣得多。”


    上次他就見識過了,這次倒是讓他有了新的認知。


    江意綿隻是瞥他一眼,淡淡道:“二王子若是沒什麽事,我就失陪了。”


    說罷,就要離開。


    阿古讚卻突然笑了,在她錯身而過時,壓低聲音道:“接下來京中應該會有不少好戲看,郡主可不要錯過。我可是十分期待呢!”


    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就帶著人徑直離開了。


    江意綿卻皺了皺眉,盯著那道背影走遠,有些不明白這人說得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好戲?是和吐穀渾有關,還是安定侯、亦或是楚王?


    怔愣間,外麵已經傳來了太監通傳的聲音。


    “皇上駕到。”


    “太後娘娘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一連串的通傳聲中,演武場內的眾人紛紛跪下行禮。


    直到皇帝坐在距離比試台不遠的高台上,笑著讓眾人免禮,諸位大臣這才落座。


    比試的高台上也在此刻響起了擊鼓的聲音,波瀾壯闊的聲響中,隻把場內眾人的熱情都點燃了。


    幾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在高台上揮舞劍戟,配合著一旁頭戴紅巾的儀仗士兵奮力擊鼓,彰顯著大晉年輕一代的力量。


    一旁的樂師也適時的開始演奏,和著那擊鼓聲,讓安靜的演武場內瞬間熱鬧起來。


    江意綿的視線卻落在高台上。


    年輕的帝王坐在最中央,左手邊坐著皇後,下首有幾位貴妃和小皇子。


    右手邊靠後的位置坐著的則是太後。


    四十多歲的年紀瞧著卻依舊容光煥發,沒有半分蒼老的跡象,一身宮裝恰到好處的威嚴,頭上的釵飾隻簡簡單單,周身的氣度卻是慈愛又溫婉的。


    這會正和一旁的謝鈺說著什麽。


    瞧著倒像是個慈祥友愛的長輩,實在不像是會和安定侯有牽扯。


    江意綿很快移開視線,看向人群裏的陸辭簡。


    青年今日穿著都察院的官袍,和一眾大臣坐在一起,但卻格外吸引人的視線。


    他正盯著高台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是發現有人看著自己,一迴頭就和江意綿的視線撞上。


    他勾唇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擔心,整個人倒是十分平靜。


    江意綿也就收迴了視線,隨意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見了安定侯。


    按理說,他現在被陛下勒令在府中休息,今日這場合也是可以借口不來的,但他來了,那就證明定然是要和太後見麵、或是聯係的。


    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會在何時見麵。


    正想著,高台上的擊鼓聲在此刻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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