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院,我們本想進去看看有什麽異常之處,結果剛進屋子那門突然就被反鎖了,然後尹誌輝就從裏麵出來,陰森森地特別瘮人。”尹誌煊說到這裏還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兄長!我跟你說,那間屋子十分的古怪,一股特別濃鬱的香味。”


    “不是寺廟裏的那種香味,是道觀裏麵的那種香味!”孫二喜補充。


    “對對!”尹誌煊點頭。


    “寺廟的香火和道觀裏的香火你們也能分辨得出來?”蕭見拙隨口問,餘光掃了一眼身邊的柏懿,見柏懿一副認真吃東西的樣子,便知道她有多純真無邪。


    “也不是完全能分辨出來,就是一進屋子就能看出裏麵曾經的家具擺設跟五行八卦有關,尤其是地上那深淺不一的印記,就跟道家八卦圖一樣。”尹誌煊迴憶。


    “後來呢?”


    “後來他就讓我們陪他去西園摘桃子。西園也奇怪的不得了,你搬出來這麽久西園居然還跟你當初住的那樣幹幹淨淨,地麵一根枯枝爛葉都沒有,這可是深秋,正是樹葉凋零的時候。若不是有人常去打掃,怎麽會那樣幹淨。可是據我母親說,自從你離開後,西園再也沒有人去過,所以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還有更奇怪的地方!”孫二喜起身將桃子端上桌。“你們看!這桃子上連一個蟲疤都沒有,而且當時我在摘桃子的時候,明明院內的樹上有很多鳥,可是那些鳥特別安靜地待著院牆和枝頭上,但是院外的鳥就在正常的叫。”


    “這些鳥兒是最有靈性的,莫不是它們看到了髒東西!”花管家神神秘秘地說道。


    柏懿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花管家,柏懿倒不是被她這句話髒東西嚇到了,而是花管家那副神秘的模樣。


    尹誌煊超背後望望。“花管家!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當初你們剛搬進西園住,我因為好奇就經常在晚上的時候偷偷地摸進西園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有一次我就親眼看到有人影飄進了北院,我記得當時我還跟你說了對不對?”尹誌煊突然想起來。“該不會我這個兄長壓根就不是人吧!要不然怎麽從前在他屋子裏的那些人都消失了呢?說是遣散迴家,說不準都已經死了呢!”


    “可他的雙腿從出生就殘廢了,日常出行都是難題,你說的這些怎麽可能呢?”孫二喜的一句話倒是讓尹誌煊清醒一些。


    “你說的也是!”


    尹誌煊和孫二喜一人一句辯駁,蕭見拙轉身看向身邊的柏懿。“吃好了沒有?”桌上幾人的飯菜都吃的幹幹淨淨,除了煙叔再喝酒就柏懿碗裏的飯還沒有都沒動,一個雞腿也才啃了一半,要是以先前她肚子裏那種叫聲,恐怕至少要吃兩大碗。


    “別催她,讓她慢慢吃!”梅香瞪了一眼蕭見拙。


    “馬上就好!”柏懿在家也是吃的少,吃得慢,剛剛在聽他們說話,一時間忘記了在外麵,放下雞腿端起碗使勁得往嘴裏巴拉幾口,嚼都沒嚼吞了下去,蕭見拙離得見,清楚的看到她原本瘦上的脖子處,上下吞咽的動作。


    “丫頭,丫頭!別聽他的,我不也還沒吃好,就當陪我喝酒了!”煙叔看不下去。


    “嗯!”柏懿嘴巴上答應,但動作一點沒有鬆懈。


    “吃完飯我們去夜水河找崔大人!”蕭見拙見煙叔故意不急不慌的。


    煙叔端起酒杯一口而盡。“早說啊!”


    “我也去!”尹誌煊舉手示意。


    “去套馬車!”蕭見拙吩咐。


    “我吃好了!”柏懿的碗空了,雞腿也啃的幹幹淨淨。


    “公子!”知衍和硯楠從外麵迴來,走到蕭見拙身邊畢恭畢敬地喊道行禮。


    蕭見拙不問,便跟著出去,一出去也就消失在東園。


    “按照公子的吩咐,我們已查清,承園附近總共有三人是李玄舒的暗探,他們輪流潛伏在承園往東五十米的一間魚鋪門口的一個樹下,那裏經常有些老者會聚集在一起下去,所以我們發現的晚了些!”硯楠道。


    “找個機會讓他們消失,別被人發現了,現在整個承園附近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做幹淨一點。”蕭見拙站在西園的半山腰上望向涼城的方向。


    “公子放心!”硯楠迴答的十分幹脆。


    “迴稟公子!邢昊天昨夜已經私下與在朝為官的幾個老臣會過麵了,似乎是在密謀奪位之事。今日早晨邢昊天從青陽關直接去了赤尾崖,至今還未迴來。”知衍迴稟。


    “不用擔心,他什麽也查不出來!一水之地有何異常?”蕭見拙側過身看向一水之地。


    “現在看來並無任何異常,除了一些下人丫頭進出以外,也沒見其他人進出過。”


    “去探探一水之地周圍有沒有鳥叫,或者一些蟲鳴的聲音,夜晚有沒有夜貓出現在附近,還有注意有沒有類似於道觀裏麵的香氣。”蕭見拙將尹誌煊中午說的都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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