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監將參本剛送到蕭啟佑手上,一個五品水監王大人出列。“啟奏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說!”蕭啟佑一邊仔細的看著禦史中丞遞交上來的參本,一邊好奇水監官又有何事!


    “微臣所奏關於工部尚書曹大人監管涪汐橋一事,因日新河一帶擴建河道,夜水河是其主要支流之一,日新河下遊一帶的河水急需要匯入夜水河支流。三月前微臣已經提前跟曹大人說明此事,隻需借夜水河半月蓄水,曹大人一再推辭至今尚未同意。微臣實屬無奈幾次去夜水河暗查此時,發現曹大人並沒有如他所說那般正在加急修繕涪汐橋,微臣幾次前去都未見工部一兵一卒,更未發現有動工的地方。陛下!欽天監上月測出今冬恐有大寒之象,此時正值中秋,但也已比往年要冷上許多,從此跡象來看,若正如欽天監所判那對日新河擴建河道極為不利。日新河是涼國主要外貿河運,每年三月河開便是日新河河運最忙碌的時候,如果在今年年底之前還不能擴建完畢,那直接影響明年一年的外貿進出口來往。陛下!不用算就知道因此所帶來的損失會有多大啊!”五品水監王大人字字懇切地說道,但也都是事實。


    “曹大人!王大人所說之事是否屬實!”蕭啟佑叫出曹敬民。


    曹敬民出列站在崔臻身後:“王大人所說字字屬實。眾所周知,涪汐橋是先帝爺遺留下來的遺址,先帝爺在位期間本屬意,以開鑿,修建夜水河為我大涼國都的主要漕運碼頭,後因其他緣故而放棄了夜水河該日新河為對外河運。不論是從過去還是今日,在朝官員都知道夜水河的地理位置仍舊是主運河的不二之選。大涼國如今日新月異,舊貌新顏隻單單以日新河為主要河運已經滿足不了與各國之間的貿易,商業,農業,工業等來往。陛下!微臣這幾個月親自帶人考差了夜水河一帶的河底,發現夜水河的河底大多是以砂石為主,不似日新河的河底都是淤泥,這也就導致了王大人每隔三年就要清淤駐壩,人力財力大費周折。”曹敬民不卑不亢地說道。


    蕭啟佑明白曹敬民的意思:“曹大人!你也是工部老人了,以你的意思這事該如何處理!”


    “重修夜水河為大涼國第二主運河,拆除涪汐橋,重建新碼頭!”曹敬民聲音之大,滿殿大臣都聽的清清楚楚,但沒有一人說話,甚至是尹蹠釗和李玄舒也都沒有說話,相反,各國使臣似乎忘記了他們的使者被殺一事,反倒是大家都在聽曹敬民和王大人之間的辯駁,大多數都還覺得曹敬民目光長遠。


    “其他人是什麽意思?”蕭啟佑這樣一問,目光立馬掃視著殿下所有的官員。而殿下這些官員無不賊眉鼠眼的瞟向尹蹠釗和李玄舒,這些也都落在了蕭啟佑眼裏。


    “尹侯和李相就沒有什麽要說的?你們當初可是輔佐先帝的肱骨之臣,滿朝文武百官之中也就你們所有發言權了,你們說一說對王大人方才與曹大人之間談話的看法。”


    百官送了口氣,隻要不是點名到自己的頭上就行!


    “迴陛下!以臣淺見,王大人與曹大人說的都是為我大涼國著想,可謂是一片赤誠!”尹蹠釗說道這裏,蕭啟佑有些不耐煩,但並未表現的太明顯。“王大人擴建河道迫在眉睫,不論夜水河此時有何種緣故,都該給日新河讓道,這不僅僅隻是針對夜水河,任何一道支流都應該如此,孰輕孰重我想曹大人心裏有數。涪汐橋是先帝明召禁令聲明的,不許人打涪汐橋的主意,但曹大人所說也是不無道理的,隻要能給大涼國帶來實質性的利益才是最要緊的,至於其他還請陛下定奪。”尹蹠釗一改反常,從以前的堅決反對到今日的不作表態倒是讓在場官員有些糊塗,但李玄舒不糊塗。


    “李相有何見解!”蕭啟佑尊重這兩位老臣,至少在百官麵前是極為尊重的。


    “迴陛下!臣倒是覺得曹大人的見解甚為長遠,且曹大人的出發點也都是為了大涼國日後的發展。雖說明召禁令是先帝在位期間所頒布的,但新事新辦,總不能一直困在過去而堵住眼前的道理。以臣所見這事還得陛下親拿主意,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也隻能給陛下打打下手了。”李玄舒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借曹敬民先前的言論借題發揮,明擺著站曹敬民一隊,這也同樣讓百官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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