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拙若有所思地望向煙叔:“邢翰天去戶部拿賬簿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說的,邢翰天想不到這一層。既然他不告訴我,我們就當不知道,你也不要去打聽,說不定他還在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那他不是害了邢翰文!”煙叔問。


    “談不上害,最多是不懂遊戲規則而已!”蕭見拙倒了杯熱水。


    “這些年你對他們兄弟二人百般照顧,要不是你哪有他們今天這樣的地位,當年的赤尾崖你拱手相讓不說,現如今你還親自入城為他鋪路,他要是有點感激在心裏的話就應該早早地來答謝你!”煙叔有些不平。


    “我沒有在幫他們,我隻是完成對另一個人的承諾而已。”蕭見拙道。


    “受益的不還是他們,你有什麽?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煙叔越說越氣。梅香等人又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但從煙叔的語氣裏知道肯定又有人欺負蕭見拙了。


    “馬術學的怎麽樣了?”蕭見拙趕緊轉移話題,問孫二喜和尹誌煊。


    “我學的比他要好一點!就好一點!”尹誌煊迴答蕭見拙有些不好意思。


    孫二喜翻了個白眼:“他會的我都會,我會的他不一定會!”


    “你倆能不能好好說話!”煙叔一人一巴掌蓋在頭上!


    “老龔把馬場解散了!”孫二喜摸著頭說道,聲音很小。


    蕭見拙沒有多大的意外:“我知道。”


    “而且我們還看到開封府的每天都在西郊的一塊兒空地上燒東西,味道十分難聞!”尹誌煊補充。


    “是人的骨頭!”蕭見拙說的很直白。但是聽的人卻滿臉的震驚。


    “骨頭?人的骨頭?怎麽有那麽多的人骨?”尹誌煊又問,這樣的事怎麽就被蕭見拙說的這麽輕描淡寫了!


    “有幾件事情交給你們去辦,幫我留意崔臻,崔勝,沈家逸,邢翰文,尹蹠釗,李玄舒,李博薏,尹誌輝,蕭靖瑤,雲易以及各國使臣們的一舉一動,每日都給我匯報。這裏是兩處宅子,你們一人一套,房契地契都是你們的名字,有空的時候去看看!”蕭見拙這席話讓孫二喜和尹誌煊瞪大雙眼,有些不知所措!


    “這麽多人啊?”尹誌煊有些招架不住。“還有你怎麽這麽有錢,真給我們買房子了!”尹蹠釗看著桌上的鑰匙。


    “難不成你還想迴侯府?”蕭見拙沒說侯府遲早會消失。


    “不想!”尹誌煊一口迴答。


    蕭見拙起身望著孫二喜和尹誌煊:“到時候你們把父母親接出來,好好過平常百姓家的日子。”說完蕭見拙就走出會客廳!


    蕭見拙走後孫二喜和尹誌煊看著桌上的鑰匙和房契,剛想伸手去拿的時候,煙叔一聲咳嚇得二人又縮迴手。


    “你嚇唬他們做什麽?都還是孩子。”梅香看著二人我畏懼的模樣有些好笑。


    “我看著你們以後怎麽對他,任務完成不了,我扒了你們的皮!”煙叔瞪著眼睛盯著眼前的二人。


    丞相府


    戶部尚書李長輝,禮部尚書左道之都在李玄舒的書房內商量著明日各國朝貢之事。


    “除了邴麗國和東捱國這兩國還沒有半點蹤影,其他各國使臣也都已經安排入宮了!這是登記在冊的名單,還請丞相過目!”左道之將花名冊遞交給李玄舒。


    李玄舒向來親力親為,一一查看花名冊上的名單。“五夷州今年是頭一年。”李玄舒一眼就看出名冊中新添加的角色。


    “五夷州今年年初人口數量剛達標之時,他們州就立馬帶著他們州一年的口糧來投奔我涼國簽訂聯盟協議,足以見其誠心。這次朝貢更是準備充足,所有金銀糧食牲畜加起來不比其他國少,甚至超過大多數盟友。”李長輝補充。


    “一個人口剛達標的小州竟然有這般豐厚的家底,出手如此闊綽,該不會又什麽別的心思?”李玄舒繼續翻看賬冊。


    “別的心思到不知道是什麽,但屬下手底下的人親自勘查發現,五夷州雖小,但地理位置實在優越,臨山伴水,兩大資源全都被這個小國給占了,算得上是塊福地。”李長輝又補充。


    “赤尾崖!”李玄舒吐口而出。


    “赤尾崖跟五夷州一樣都是個小國但是赤尾崖的發展遠遠比不上五夷州,主要是赤尾崖地理位置偏僻,又是蠻荒之地,既然有意聯盟總不能推辭。”左道之解釋。


    李玄舒看了一遍也就合上名冊。“夜水河的事情你們聽說了沒有?崔臻這幾日都未上朝,據說是因為夜水河河灘出現了大量的白骨,即使崔臻將現場封閉起來親自坐鎮指揮,但是哪裏有不透風的牆,隻是知道的人不說罷了!”


    “屬下也聽道有關此傳聞。難道這些白骨就真是當年先太子妃所帶來的族人也就是邴麗國的人!”李長輝試問。


    “當年先太子妃的族人確實是在夜水河被屠殺,這個事實我們都是知道的,現在那裏突然出現大量的白骨,不是邴麗國那些族人的又是從哪裏來的?”左道之陰冷著臉說。“十多年過去了,怎麽現在出現,這其中怕是有什麽事要發生。”


    李玄舒不說話,但臉色也不好看。李長輝撇了一眼左道之:“當年的事,尹蹠釗可是主謀,跟我們沒關係!”


    侯府地牢


    綠梅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地牢的,地牢裏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也有那麽一兩個即使沒睡也假裝是睡著的。綠梅來到那個奇裝異服打扮的人麵前,不等對方反應便伸手扼住對方的喉嚨,沒一會兒時間也就安靜了,綠梅也就消失了。


    “侯爺!外麵有人來領人!”侯府下人報。


    “什麽人來領人?”尹蹠釗正在為涼城安全布防工作。


    “說是赤尾崖的人,他們的人是被沈家逸抓走的,別國使臣都被放了,唯獨不見他們的人迴去!”下人說明原因。


    尹蹠釗想應該是地牢裏的那個,也就是被沈家逸親自抓迴來的那個:“你去把人帶出來放了!”


    淩越走進地牢,讓地牢的獄卒將人帶出來,他自己就在門口等候著,正好見雲易過來。


    “雲易!你過來做什麽?”淩越以為是雲易跟蹤自己。


    “有沒有看見一個綠梅過來?”雲易詞話一出,淩越隻覺得喉嚨隱隱作痛。


    “沒有!”


    “淩護衛!出事了,那人死了!”獄卒一說,淩越趕緊去地牢查看,雲易也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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