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逸!”尹蹠釗走進地牢就看見沈家逸站在門口,而那個被抓迴來的人正在被強製執行認罪書。


    沈家逸無動於衷,直到那人按下自己的手印後,沈家逸走過去將認罪書拿起疊好。


    “你這是在做什麽?這是天子腳下,你就敢這樣屈打成招,他們做什麽人,他們是陛下身邊的禦林軍!”尹蹠釗對於沈家逸這般幼稚的行為感到憤怒,甚至不理解他為何要這樣做!


    “這不是你教我的?你怎麽問我在做什麽?”沈家逸陰陽怪氣地迴答。


    “混帳東西!啪!”尹蹠釗給了沈家逸一巴掌,這一巴掌震驚所有人,尤其是淩越和正好趕來的雲易。“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是這樣教你的嗎?明日就是朝貢,各國使臣紛紛入城,你倒好,在不知道對方是什麽身份的前提下就敢把人抓進侯府。”尹蹠釗氣急。


    “是你讓我抓人的!你忘了?”沈家逸的平靜讓尹蹠釗更為生氣。


    尹蹠釗氣的直轉。“是我教你的,我教你單抓一個人了嗎?我讓你多抓些人。現在你單抓一個人,還明目張膽地就帶進侯府,你這不是活生生的給侯府樹敵嗎?你腦子呢?”


    “你現在已經這麽生氣了,那對方該氣成什麽樣了?他要隻是個平民百姓,那我現在豈不是白費功夫了!”沈家逸依舊平靜。


    尹蹠釗眉頭一皺,竟然猜不透沈家逸的心思:“你什麽意思?”


    “對方肯定也在想,街上那麽多人不抓,為何就單抓他的人呢?他們此刻應該也十分的憤怒,憤怒到想要將我碎屍萬段。我不管我抓的是什麽人,我隻要讓涼城所有人都知道我沈家逸正在大肆的抓捕與東捱國通敵叛國之人,不論對方是誰?隻要落到我手裏,那他就是通敵叛國的罪犯,我這樣對待一個罪犯有何不可?”沈家逸態度堅決。


    尹蹠釗沒想到沈家逸會來這麽一手,他這明顯的就是想要破釜沉舟,速戰速決!“你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何?這不是一件小事,得慢慢地謀劃,否則是要出大事情的!”尹蹠釗幾乎是哀求。


    “我就是想要把事情鬧大!慢慢謀劃?要謀劃到什麽時候?明日就是中秋了。你就能保證你的計劃就一定成功,你自己也保證不了!”沈家逸質問尹蹠釗。


    一陣混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即就是叫喊聲,地牢門口陸陸續續地被帶進幾個陌生人,有的甚至說話都聽不明白的。


    “認罪書給他們!”沈家逸不去理會尹蹠釗,尹蹠釗被擱在角落裏不知所措,那些人也同樣被強製性按下手印!


    其中一人認出尹蹠釗:“侯爺,侯爺,我認得你!”一個年輕的聲音對著尹蹠釗喊道,尹蹠釗聞聲趕來,但並不認識麵前的這位少年。


    “你認的本侯?”尹蹠釗心亂如麻,果真和自己想的一樣,沈家逸現在所做的一切,將來必是由他承擔。


    “我父親是趙國的國主,我每年都和我父王一道入城朝貢的。侯爺!我隻是單獨在街上閑逛,怎麽就被抓來了呢?侯爺你快去叫我父王來救我!”趙國公子的一番話讓尹蹠釗再次怒火重生。


    “把他放了!”尹蹠釗跑到沈家逸身邊敕令。


    “不放!”沈家逸的態度更是惡劣。


    尹蹠釗抬起手準備再給一巴掌,想想忍住了:“來人!將牢門打開!”


    “我看誰敢!禦林軍在此辦案,誰敢動!”沈家逸抄起腰間陛下親賜的腰牌斥退尹蹠釗的兵,尹蹠釗就差沒有吐血了。


    尹蹠釗一把拉過沈家逸至牆角,壓製住自己心裏的怒火:“他是趙國的公子,你在知道他的身份後仍舊將他關押起來,等他出去後趙國會放過你嗎?除了他,其他人要是再是個什麽有身份的人,別說我一個侯府,就是涼城都扛不住。”


    “他們是與東捱國通敵叛國的罪人!”沈家逸始終堅持這一句話,尹蹠釗的眼裏全是失望。


    “那份認罪書就是證據是嗎?”尹蹠釗氣的無法唿吸。


    “不!還有證人。東捱國的證人!”沈家逸道出最主要的原因。


    尹蹠釗忽然明白了沈家逸想幹嘛!“你要借刀殺人……”“是上次被你抓進開封府的人,他們就是東捱國的人?你膽子真大?難道你還要把這些人殺了不成?然後再將所有矛頭指向東捱國?這些人都是傻子不成?他們看不出你的幼稚把戲!沈家逸!你真是愚蠢,這些都是當年我玩剩的把戲,當年我能承擔起自己的後果。那你呢?你能為現在自己的後果承擔嗎?還是你指望著整個侯府為你承擔?”尹蹠釗怒火衝天。“把他們給我放了!”尹蹠釗再一次下令。


    “人我會放,但不是現在,必須等到明日。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才來補救已經晚了。而且我不認為自己做的哪裏不對,你當年是你當年,我現在事是我自己做主!沈家逸不再理會尹蹠釗,隻是吩咐關文博小心照看這些人,然後便離開地牢!尹蹠釗離開前,同樣也叮囑府兵嚴加看管,不得有一絲的懈怠。


    開封府門口亂成了一鍋粥!各種各樣的人都聚集在門口要報官,崔臻,崔勝火急火燎地走出開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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