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懿被重重的的扔在一張鋪滿獸皮的大床上,這張床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木床,而是根據這張床的主人身高訂製而成的,四周隻是用一些胳膊粗的樹枝製成圍欄,沒有規則性,床頭的的樹枝要粗很多,上麵搭著兩件完整的獸皮,整個床都是充滿了野性。柏懿就跟被捕獲的小野兔一般卷縮在床上,自己的靈力在廣場上幾乎耗盡,她必須要充分的休息才能得到恢複,否則柏懿的肉體會受到損傷,柏懿的肉體收到損傷,那上官宛西自己也同樣會有所損傷的。


    柏懿試圖起身,但是手上沒有一點力氣去支撐她起來,她隻能轉過頭,雪帽遮住了她的整張臉,隻露出一張微微發白的小嘴巴。一具早就虧虛的肉體現如今要承擔兩個人的靈魂,如此重負隻有當柏懿完全是她自己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幸苦,也隻有上官宛西自己清楚要維護兩個人的精氣神是有多艱辛,即使現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上官宛西,那上官宛西也同樣要學著用柏懿的身份柏懿的樣子去麵對柏懿原本該有的生活。上官宛西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比柏懿先離開,但是,在上官宛西清楚自己真正離開的時候,她不想弄的柏懿眾叛親離無家可歸。上官宛西可以被困於水底十幾年不見天日,但柏懿絕對不能再過這樣的日子。所以她現在必須保護好自己讓自己成功的從邴麗國巫師手裏拿迴自己被奪去了十五年的魂,這也是屬於柏懿缺失的魂,讓自己得到善終,讓柏懿自然的活到最後一天。


    柏懿伸手要揭開自己的雪帽,想看看是什麽人將自己擒獲,但是對方卻快了自己一步,自己手腕幾乎要被那隻大手給折斷了。柏懿的手腕被按在床上動彈不得,正當柏懿放棄掙紮的時候,遮住她臉的雪帽被拿開,木屋內的燭火不算明亮,但依舊清晰地看到對方是一個十分俊朗的少年,年齡大概要比柏懿年長幾歲。


    少閣主看清容顏後,似乎有了興趣,毫不憐惜地扯掉柏懿的雪帽,柏懿露出雪白的脖頸兒。少閣主看著那截露在外麵的脖頸兒,隻覺得喉嚨裏幹澀,他突然伏身壓在柏懿身上去咬住那截細白的脖頸兒……


    “疼……”柏懿吃疼的叫出聲,但自己又沒辦法推開身上的這個龐然大物。


    少閣主鬆開那截細白的脖頸兒,慢慢的從柏懿身上起來,他看到那截脖頸兒上麵沁出幾顆如黃豆般大小的血珠,而身下的人也因為自己這一舉動害怕的直發抖。少閣主伸手擦拭著自己的嘴唇,手指上有血跡,他想都沒想的用舌頭舔去手上的血跡。當他再次望向柏懿時,柏懿的一雙濕漉漉地眼睛也正在看著自己,柏懿的眼睛裏麵隻有害怕,並沒有其他情緒,甚至是沒有因為自己的這一舉動而感到憤怒,隻是一種害怕,這種害怕又好像並不是因為自己咬了她,而是她自己本身就有的害怕。


    少閣主再次伏下身,攔腰將柏懿抱在自己懷裏,動作並不粗魯,甚至是小心翼翼地。柏懿的頭靠在他的胳膊肘間,自己身子貼在他的胸膛上,柏懿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跳,那是自己十五年來第一次這麽清晰地感覺到心跳。


    “你在害怕!”少閣主低頭看著懷裏的柏懿,此時柏懿就好像是他的一隻寵物一樣。


    柏懿不說話,隻是有些貪婪地感受著他富有活力的心跳。少閣主似乎並不滿意柏懿無視自己的問題,他突然伸出手掐住柏懿的脖子,手心感覺到脖頸兒處的那抹濕潤,但他並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也沒有要故意要去戲弄她,他隻是要讓眼前這個跟貓一樣的人對自己感到害怕,他憤怒於剛才柏懿那般無視自己。


    柏懿唿吸不到一絲空氣,她也沒有精氣再去爭取唿吸一下,原本濕漉漉地眼睛開始漸漸地沒有意識的睜一下閉一下了,最後完全的合上眼睛。


    少閣主立馬鬆開手,他沒有想到剛剛在廣場上那樣奮力廝殺的人毫不畏懼的女子,現在在他手裏又是這樣一副柔弱病態的模樣。


    他剛想去摸她的臉喚醒她時,柏懿滿口鮮血從嘴巴裏,鼻子裏噴射出來,柏懿的頭再也沒有一點力氣了,隨即歪進了少閣主的懷裏。少閣主的胸口立馬濕潤起來,他趕緊將柏懿的臉扶正,不能讓血迴流進去,那樣會窒息的。可是,當少閣主將柏懿的臉扶正時,他才發現柏懿嘴裏的血,鼻子裏血一直在流,柏懿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這一刻少閣主竟然重新感覺到十幾年前的那種無助與害怕。他趕緊封住柏懿的血脈,不然她再多流出一口鮮血。


    “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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