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家關,關哨。


    趙敏一露臉,哨兵立馬認出了是自己家的小姐,隨後兄長趙元啟就火速趕來,連件外衣都來不及披上。


    “敏敏!”這是趙敏的閨名,從前做姑娘的時候這樣喊,現在還是。


    “兄長……”趙敏看見趙元啟一把撲進他的懷裏,趙元啟抱個滿懷。


    “冷不冷?”趙元啟牽著趙敏的手,跟兒時一樣嗬護這個妹妹。“手這樣冰冷,趕緊進屋。”


    屋內已經生好火了,趙敏一進來就覺得暖和了,是從心裏麵暖和出來。趙元啟趕緊端來熱水,拿毛巾給趙敏洗臉捂手,又吩咐隨從趕緊準備熱湯熱菜送過來。


    “來!洗把臉,臉都凍紫了!”趙元啟知道趙敏肯定是遇到難事了,但此時,她的妹妹冷暖最重要。


    趙敏將手剛放進熱水裏,立馬縮了迴去。“水太燙了是不是?”趙元啟試了試水溫,水是溫的,甚至自己摸起來還有些涼。


    “手麻!”趙敏看見趙元啟就在自己的眼前,眼睛有些發酸,以前不管做什麽事都是哥哥替自己擔著的,有哥哥在什麽都不害怕了。


    趙元啟看到到趙敏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一定是有什麽大事,他的妹妹他了解,一般事情難不住她:“有哥哥在,別怕!跟哥哥說,發生什麽事了!”趙元啟一邊安慰一邊握著趙敏的手慢慢的浸濕,自己攆幹毛巾,替趙敏捂著臉頰。


    趙敏的一顆心終於定了下來,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進毛巾裏麵:“杜嘉宏和他的外甥柏鈺在子陽關被土匪給抓走了,讓公公帶藥材去贖人,我公公年紀那麽大了,我不忍心看他受苦。”


    “敏敏!你現在先睡一覺,明日一早我給你選把好槍,我帶你親自去把姐夫和他的外甥接迴來!”趙元啟自信說道。“趕緊先睡覺,我在旁邊守著你!


    柏懿閑適的躺在馬車的藥草包上仰望著夜空,一隻腳架在另一隻的腿上麵,輕輕地晃動著,兩個哨兵各自握著紅纓槍站在她的身邊,似乎是在守護著柏懿。柏懿側過身,想用一個小的藥包當枕頭,正好拿過來,另一個藥包失去支點後滾落在了哨兵腳邊。哨兵似乎沒有發現,柏懿正覺得無聊,就想要逗一逗這兩個哨兵。翻個身,柏懿趴在藥材包上,一隻手微微施展法術,哨兵腳邊的那個小的藥材包竟然懸浮起來,奈何哨兵還是自顧放哨,絲毫沒有察覺出動靜來。柏懿撅著小嘴擠了哨兵一眼,嫌他太過敬業,忽而一想,就看向左手一個哨兵,柏懿計上心頭。


    “誰?”左手邊的哨兵轉頭大喊,方才自己的耳朵似乎被什麽給拉撤了一把。


    “怎麽了?”右手邊的哨兵還是沒有發現腳下的異常,還覺得左手邊的哨兵咋咋唬唬。


    左手邊的哨兵摸了摸自己耳朵:“剛剛有人拉了一下我的耳朵,下手還挺重的。”


    “你不會以為是我吧!”右手邊的哨兵嘲笑。


    “你的手又那麽長嗎?”左邊的哨兵順勢看向他的手。“你看!”這一看不要緊,地上一個藥包竟然懸浮在半空,還上下起伏不定。“你看你腳下是個什麽東西!”


    “什麽什麽東西?大驚小怪的!”右手邊的哨兵不以為然,向下一看,果然一個藥材包在自己的腳下晃動著,這把二人嚇得不輕,二人是軍旅之人,並沒有因為看到這樣的情景而亂了方寸,相反,二人換個位置還十分的冷靜,一個眼神遞給對方後,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用手裏的槍刺向那個藥包。柏懿手指一揮,藥包立馬騰空而起,與他們平視著。這時候,兩個哨兵有些害怕了,這東西顯然是被什麽東西給控製住了。


    “快去叫人,這裏有情況。”右邊的這個哨兵不敢再輕舉妄動。左邊的哨兵趕緊夾著槍去找人。柏懿不想把事情弄大,於是直接將藥包拿到馬車上結束著這場戲弄。


    沒想到的是,右手邊的這個哨兵好奇心很重,他又走過來想要拿柏懿頭下的這個藥包,或許他隻是看看這到底有什麽異常的情況。但是他怎麽拿也拿不起來,另一頭柏懿死死的攥著。


    趙元啟和趙敏都過來了,這裏的一舉一動都要跟趙元啟當麵匯報的,趙家軍治軍嚴明是出了名的,小事趙元啟一把抓,大事趙誌雄獨斷。


    柏懿見趙敏過來,立馬鬆開手,右手邊的那個哨兵一屁股坐在地上。


    “出什麽事了!”趙元啟對待下屬是十分嚴肅。


    “剛剛那個藥包自己在飛!”哨兵起身指著柏懿頭下麵的那個藥包,看著哨兵的畏畏縮縮的神態隻覺得好笑。


    趙元啟走過去,一把從柏懿頭下扯過藥包,擺在兩個哨兵麵前,一鬆手,藥包掉在地上,都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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