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魂鞭!你把伏魂鞭拿迴來了,岜虛子呢?你殺了他沒有?”老爹拿著伏魂鞭問柏懿。


    柏懿隨意的躺在床上,側身對著窗戶,衣袖一揮原本緊閉的窗戶被打開,一股寒氣襲來:“沒有!過幾天再殺。”柏懿單手撐著腦袋,頭發懸掛在胳膊上,另一隻把玩著腕上的伏魂鈴。


    “你現在不殺了他,等邴麗國的人來到涼城後,你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眼下你應該把該報的仇報嘍,該殺的人殺了,到時候你恐怕就抽不開身了。我又幫不了你什麽,你隻能靠你自己了!”老爹擔心。


    “老爹!涼城有人會擒魂術!”柏懿翻個身看著老爹,老爹將伏魂鞭遞給柏懿。


    “誰?”老爹驚訝問。“還是邴麗國的人已經來涼城了?”


    “不是邴麗國的人,也不是涼城人,是東捱國人!今天我看到的擒魂術遠遠要比我生前在邴麗國見到的還要厲害。別說尋常百姓,哪怕是有些修為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其與活人之間的區別。”柏懿思索著。


    “這麽亂?你在哪裏遇到的?”老爹實在想不明白這又和東捱國又有什麽關係!


    “在街上遇到的,他們要殺我!”柏懿又翻了個身,仰麵平躺在床上,看著床慢隨著寒風飄動。


    “這都是什麽事也不知道,一個沒弄清楚,又來了一件,你身邊又沒有個人照顧你,這可怎麽辦?”老爹坐在床邊看著柏懿滿臉的愧疚。


    柏懿側過臉看著老爹,麵露微笑,十分的嬌俏:“老爹!我不是有你嗎?你不是一直陪在我身邊的!你被擔心,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我把我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就帶你離開這裏。帶你出去逍遙兩年。”


    “那柏懿怎麽辦?”老爹知道這丫頭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如果自己也跟著裝糊塗,那就是在騙她了。


    “那就玩兩天,兩天後我把自己還給柏懿!”柏懿看著老爹滿臉的笑容,老爹別迴頭不看她,看了心裏難過。


    “我迴去了!”柏懿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老爹看了看床上已經是空蕩蕩的,是什麽時候去門口的,老爹絲毫沒有察覺。“過幾天來看你,你一個人出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知不知道?”話音落,人也消失了!


    杜宅,所有人都在大廳內坐著,很安靜的坐著,事情也都按照趙敏所說的那樣安排。沈家逸和李玲玉不在,沈家逸有公務在身,李玲玉誰是留在這裏沒用,沈家逸那邊需要自己的照顧。沈明權一直守在這裏,哪怕是幫不上什麽忙。


    院門沒有被打開,柏懿的腳步很輕,她已經走到堂前也沒有人發現她迴來了。


    “外祖!出什麽事了?”柏懿很敏銳地察覺到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而且斷定這件事情和自己無關。


    “柏懿迴來了啊!”杜廷幀抬頭望向柏懿的那一瞬間似乎老了很多,頭上的白發就跟一夜之間下的白霜一樣。


    “柏懿!”杜月冉走到柏懿麵前摸摸她的胳膊腿。“有沒有哪裏受傷?”


    “出什麽事情了?母親!”柏懿抓住杜月冉的手問。


    “你舅舅和柏鈺被土匪抓走了,讓我們明天帶藥材去贖他們迴來!還好你迴來了,不然母親都活不了了!”杜月冉抱著柏懿泣不成聲。


    “柏懿!曹大人沒有為難你吧?”趙敏上前鎮定地問,並不像杜月冉那般情緒失控。


    柏懿看著趙敏:“舅母!別擔心,舅舅他們不會有事的。”


    趙敏點點頭:“明天舅母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將他們都帶迴來的。”


    南疆樓,這一頓飯吃了很久,所有人都很盡心,馬奶茶醉倒了煙叔,他自己說仿佛是迴到了從前在大草原的。孫二喜和尹誌煊吃了幾盤牛羊肉,從一開始抵觸馬奶茶到後麵要著喝,可是被煙叔一頓嫌棄。


    “蕭見拙!”正當蕭見拙要離開的時候,崔勝帶著浩浩蕩蕩地一支禦林軍從二樓下來,在樓梯就看見了蕭見拙,趕緊下來打招唿。


    一頓飯結束後,天色已經很晚了,街上的行人漸疏。


    “案子查的怎麽樣了?”蕭見拙讓煙叔他們先迴去,也交代他們迴去後就將東西往新宅子裏麵搬,連夜搬離一水之地。


    “隻查到一點眉目!”崔勝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


    “一點眉目是指什麽?你現在不會隻是想跟我那一點眉目的事情吧!”蕭見拙神情輕鬆。


    “我按照你給我的線索去查了涼城內幾家規模較大的麵坊,查到他們幾家將所有的灰麵都賣給了一個城外一個很小的麵鋪,一個小小的麵鋪怎麽會收購這麽龐大的灰麵?而且現在太平盛世,就算有的地方還在吃灰麵,也用不上這麽多的灰麵吧!”崔勝說的很直,沒有隱瞞自己的無知。


    “那間小麵鋪,你親自去查看了沒有?”蕭見拙問。六大家麵坊所有的灰麵加起來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這要是在饑荒年,可是要養活一座城的百姓。


    “找不到地點,這五家麵坊的老板說了,每月按時都會有個叫老龔的人親自上門來收,都是一手現銀一手灰麵的,他們誰都不知道這個叫老龔的住在什麽地方。我手下的人也都去了城外的一些小麵鋪去打聽了,都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個人。


    蕭見拙聽到崔勝口裏說出這個老龔名字時,心裏大概明白是怎麽迴事,老龔隻是一個馬場場主,他是邢昊天的舊人,也隻對邢昊天效忠。上次一水之地查封,蕭見拙第一時間通知了邢昊天,為了就是讓他在鹽鐵上多加小心。


    “他們這種交易已經有幾年了?”蕭見拙猜測絕對不是這一兩年。


    “五年!”崔勝答。


    “五年!”蕭見拙停下腳步看著崔勝,心裏感覺邢昊天有大事在瞞著自己。“一百斤精麵就有二十斤灰麵,一千斤就有二百斤,幾家麵坊的灰麵就是一年時間積攢起來的也足以成為一座麵山了,更何況五年時間!”邢昊文原來五年前說的那句話不是隨口一說,他也根本就不信自己可以幫他將皇位奪下來,他依舊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準備用武力去解決或許他壓根沒有將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過。如果邢昊文真的那樣做了,那最無辜的就是百姓了,蕭見拙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誰說不是呢?我就是想不明白這一點,我還準備明日一早去找你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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