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懿同樣是坐在崔臻和曹敬民的下手處,若是論道犯人的待遇,柏懿算是獨一份兒的。就算是平民百姓也是沒有資格和兩位朝廷命官坐在一處的。


    “你現在到底是誰?”崔臻又問下午同樣的問題。


    “我是柏懿!”


    “你到底是誰!”崔臻現在看著眼前的這丫頭怎麽跟下午時見到的好像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我是柏懿!”柏懿有些害怕的崔臻的逼問,所表現出來的也是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


    “你認不認識上官宛西?”崔臻再問,曹敬民看向崔臻,心裏想這不是亂問一通嘛!


    “不認識!”柏懿是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我老是生病,很少出門,在涼城也沒有其他熟悉的人,我不認識,也沒有聽說過,從前在夜水村住也是沒有聽說過村裏有這樣的一個名字!”


    “你下午說他們是你的族人是什麽意思?”曹敬民問。


    “族人?”柏懿完全聽不明白。“什麽族人?我是夜水村的人,我從小就出生在夜水村。”


    崔臻有些抓狂,這丫頭怎麽跟下午完全不一樣的狀態啊!“你下午說悸婆婆是你害死的,你是怎麽害死的?”


    “悸婆婆!”柏懿低下頭開始迴憶,她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怎麽想不起來是個什麽樣的人:“悸婆婆是誰?我是怎麽害死她的?我不記得了!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柏懿還在迴想,越是去想越是頭疼。“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你們把我抓來就是因為我害死了悸婆婆對嘛?”柏懿神情有些不安。


    柏懿這一問倒是把崔臻問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不是,不是!但是,是你下午說你害死了悸婆婆,我是聽你說的。”


    “那你們為何要將我抓起來!你們可以問我的父母,他們知道我有沒有害死悸婆婆,我現在什麽事都記不得。我以前也是這樣的,一會兒什麽都記得,一會兒又什麽都記不得,他們說我裝傻,但我沒有,我真的記不住!”柏懿委屈巴巴說明真實情況。


    “你把兩隻手抬起來!”崔臻道。


    柏懿抬起手,左手手腕一隻黑色的銀魚出現在崔臻麵前,崔臻趕緊起身去上前去看:“你別害怕啊!你能不能摘下來讓我看看這魚長什麽樣。”


    柏懿很大方,順手就要摘下來,但是一碰手去摘銀魚手鐲的圈口立馬變小了,就跟手腕一樣粗細,就好像是長在手腕上一樣。然後手一鬆,圈口又馬上變大,懸掛在手腕上,空蕩蕩地。“摘不下來,你就這樣看吧!”


    “那就不摘了,我就看看!”崔臻越看就越覺得這手鐲古怪,哪裏有手鐲會變大變小的。甚至是這銀魚的樣式越看越像那天的怪魚,更奇怪的事情就是這手鐲摸上去不像是銀子打造的,好想就是一條真魚的手感,冰涼冰涼的,也有些濕潤度。就連那小眼睛都好想是活得會動一樣。“你這手鐲好看,是誰給你的!


    柏懿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崔臻十分的驚訝了,曹敬民隻覺得無趣,在桌上一杯一杯的喝著茶水,要不是崔臻再三再四的打招唿,自己現在恐怕已經在南疆樓喝羊湯了吃羊肉了,曹敬民越是想越是覺得這些茶水難以下咽。


    “崔大人!你這問也問不出什麽來,我看你還是將她放了吧!我也該迴去了,總不能在這裏陪你們拉家常吧!”曹敬民覺得實在無趣。


    崔臻走到桌前:“來人啊!將她送迴家去,交到她家人的手裏,讓她家人簽字畫押。”


    柏懿起身,走到崔臻麵前跪下磕頭感謝,又對曹敬民磕頭感謝,然後起身就要離開。一府兵在門口等候著,柏懿走到慢條斯理地走到門口,她停下了腳步,一隻腳已經邁出門檻,另一隻腳還在門檻內。崔臻喝曹敬民絲毫沒有察覺到柏懿的這一舉動。


    柏懿扶住門框,迴頭看向身後的崔臻和曹敬民,又是下午那種滿麵愁思的模樣,崔臻剛好抬頭看見看到柏懿的這一瞬間,然而柏懿也在此刻邁腿離開。


    崔臻騰地站起身子。“你看,她剛剛又那樣看我了。”


    “她哪樣看你了啊!你怎麽神神叨叨的,早知道我就跟你侄子去吃羊肉了!”曹敬民起身離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言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承若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承若水並收藏言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