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雙眼睛我不知道,我現在就知道一件事情!”煙叔看著滿大街的行人過往歎了口氣。


    蕭見拙有些好奇的轉過身:“什麽事?”


    “梅香要忙著多準備一些鹹菜才是要緊的。”煙叔有些無奈。


    蕭見拙輕笑:“煙叔說的很多,說的極是!”


    “別看了,看了也沒用,趕緊迴去吃飯,吃了飯去睡覺!”煙叔拉著蕭見拙迴一水之地。


    “沈天奇應該是今日下葬,夜水村的水退了,你去幫我打聽一下,他們現如今住在什麽地方的?”蕭見拙吩咐煙叔。


    “你關注他們做什麽?”煙叔不解。


    “你別問這麽多,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杜廷幀家好像是做生意的,現在生意難做,你打聽一下如果是我們能直接幫他解決的,就出手幫他們一把。”


    “你真是操不完的心!我等一下就去打聽。”煙叔道。


    “那就辛苦煙叔了!”


    走至門口,蕭見拙停了下來:“二喜!下午你去馬市上選兩匹好一點的馬車。”


    “你讓我去?”孫二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臉的懷疑。


    “怎麽了?”蕭見拙問。


    “我怕我選不好!”孫二喜說出自己的擔憂。


    “就是!他一個小孩知道什麽?下午我親自去選兩匹好馬!”煙叔道。


    “讓他去,晚上我就要看到東西!煙叔!你多給些銀子給他。”蕭見拙說完就進院。


    “啊?”孫二喜看著蕭見拙離開,摸著自己的頭腦,心裏是忐忑不安。


    “啊什麽啊?給你銀子,要是買不好看我怎麽收拾你!”煙叔故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見拙,見拙,你怎麽讓他去選,他懂什麽啊?這不是白白浪費銀子嗎?“煙叔不解。


    “去問問梅香的飯燒好了沒有,我肚子餓了!”


    馬車上,崔臻和崔勝從走出一水之地之後都一直沉默著。崔勝幾次觀察到崔臻是滿臉的心思,心裏料定他定是愁苦煩悶不安。


    “叔!接下來該怎麽辦啊?今日早朝已經有人開始參你了!”崔勝下朝後急匆匆地迴來就是為了告訴崔勝這件事情,沒想到崔臻居然跑到蕭見拙這邊來了。


    “你不必擔憂,我心裏有數。你隻要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其他不關乎你的,都要像今日在朝堂上一樣,要做到不管不問。你現在不僅僅是我崔臻的侄子,是你父親的兒子,更重要的是你是你自己,是崔勝,你要做你自己,朝著你自己的方向前進。我的事情你不要卷進來知不知道?”崔勝頭靠在馬車上,隨著馬車的顛簸而晃動。


    “叔!你這樣靠著,會不會影響你的腦子啊?”崔勝伸手就要去墊在崔臻的腦袋後麵。


    崔臻一記耳光就要扇過來:“逆子!逆子!”崔臻氣的不行。


    “我還就要當定這個逆子了,你的事我就是要參與進去了,你現在還真不能把我怎麽樣?聖上可是親口跟我說過,讓我好好的輔助您老人家。難道你想抗命不成?”崔勝是鬥誌昂揚地。


    街麵上很熱鬧,開封府的馬車百姓都認識,也都紛紛避讓。崔勝站在街麵看著馬車從自己眼前走過,他隻覺得有趣,並沒有一絲的生氣,烏紗帽家在他的胳膊下,他從容不迫地跟在馬車後麵朝著開封府方向走去。


    “父親!”李博薏輕聲喊道,生怕聲音大了驚擾到李玄舒,又怕他沒聽見。


    “沒想到蕭見拙和曹敬民,崔臻的關係這麽親近?他們可是朝廷重要官員啊,居然會跟一個普通百姓走到一起,如果這其中沒有什麽聯係,那又有什麽理由能讓人信服呢?”李玄舒坐在馬車內,透過車簾的縫隙看向一水之地。


    “我的人今天早上都死了,是蕭見拙所殺,是崔臻親自立的案,但是卻不見他有查案的準備,而是讓開封府直接找個時間將那六人燒了!自從他上任至今,已經出了幾出命案了,怎麽也不見他著手去查,父親這是為什麽?”李博薏不明白。


    “今天早朝已經有人開始參他了,可都察院,大理寺,刑部這三大部門沒有聽到一絲風聲,這說明什麽?難道是崔臻極力將這幾件人命案壓了下去?他還沒有這個能力!那你說這是什麽原因?”李玄舒問李博薏。


    “沒有百姓報案,沒有引起民憤!”李博薏道。


    “死了這麽多人,怎麽會沒有百姓報案呢?這可是在涼城,在皇城腳下啊!你大姐都已經聽聞此事了,那聖上自然也就知道。崔臻今日不早朝,聖上提都不提一句,就連尹蹠釗也是放任不管,你說這又是為何?”李玄舒又問。


    李博薏答不出來。


    “因為大家心裏都清楚,都在隔岸觀火,就看誰會自亂陣腳。前些日子尹蹠釗倒是有些躁動,這幾日似乎消停下來了,或許是他看懂了這局棋是誰在下?是該怎麽下?一步錯,滿盤皆輸。那六人你因該多燒些紙錢祭奠,死的有些冤枉了!”李玄舒說完這些才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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