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不是在曹敬民麵前直接提到蕭正楠了嗎?那大人為何又將我與大涼城的這位先太子聯係在一起了?這位先太子的名諱雖然不是什麽大忌,但是都過去幾十年了,是什麽能讓大人那日看到我之後就想到他了?大人說我在曹敬民麵前提起東捱國的事情,那日我是特意跟大人迴稟此事的,大人不知道還有沒有印象。就連尹蹠釗的一個庶子都知道我們去了東捱國,那這事情還需要再隱瞞嗎?說不定朝廷上下早已經是人人皆知了,隻是大家都沒有說出口罷了。就跟我來到這涼城的這段時間,但凡見過蕭正楠的老人,在見到我的那一刻都會感到吃驚,甚至是懷疑我跟蕭正楠是不是有某種聯係。大人幫我辦戶籍的這件事,我蕭見拙銘記於心,恕我直言,大人這般盡力難道不是想賣我一個人情,而這也正是因為大人心中的那份篤定,斷定我與蕭正楠是有關係的不是?大人高瞻遠矚,考慮事情細密豐富,這也正是當今聖上所賞識的不是?我初來涼城借住在侯府,那些關心我的人都會親自問我,問我來涼城的目的,就大人不曾開口問過。當初夜水河水災嚴重,大人又是剛上任不久,也正是有曹敬民出手相幫,大人才會覺得和他相見恨晚,所以你和曹大人現在才能在一塊把酒言歡抵足而眠,無話不說無話不談。如果我蕭見拙連這麽一點判斷力都沒有,那我當初就不會直接過來請大人幫我的忙了。大人上任以來,涼城接二連三地發生了幾件命案,看似沒有任何聯係,實際上這幾件命案之間都有著一絲半縷的聯係,真要深究,卻有無處可查。最早兩名禁軍之死,到那三名陌生人之死,再到五荒上四具無臉案,再到怪魚案,這一樁樁一件件看似按壓下去了,實際上他們一直盤踞在大人心裏,讓大人焦頭爛額。護城禁軍之死看似和這幾件案子沒有關係,但是好好的突然暴斃於家中這就讓人覺得可疑了,那可是護城禁軍啊!還有三具屍體,我想大人也知道他們可不是一般的普通的百姓,他們在遇難之前的當天晚上就是來刺殺我的,我肩膀上的傷還在,他們是個武人,仵作要是細心一點的話都會記錄在冊的。至於他們是誰派來殺我的,無從知曉了,我也是死裏逃生,被人救下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再來說說那四具無臉屍案,這與剛才我說的前兩個案子也沒有什麽聯係,但我不知道大人有沒有發現,前兩件命案居然都沒有人來報案追究此事。而這四具無臉屍案也是同樣如此,也沒有人來報案,甚至是大人暗自摸排走訪都沒有發現有人口失蹤的跡象。後來直到大人去了東捱國,尤其是見到假的紅苕死在大人麵前後,大人似乎是一下子清醒了。也正是這一點,大人才擔心東捱國的秘密被人知道,大人是怕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方向也會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再次折斷。崔大人!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這麽簡單,夜水河的水是退了,但問題遠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這一點曹大人應該會比你我都要清楚。”蕭見拙不緊不慢地看著崔臻一字一字地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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