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蹠釗沒有接話,自己現在是一肚子的委屈滿腦子的憂愁就是找不到一個發泄口:“哼!”尹蹠釗隻能悶哼一句掉頭迴去。


    “哎!你怎麽迴去了?不是說好去街上接家逸迴府的嗎?”王凝煙望著其背影不明不白。


    “就在家裏待著,哪裏都不許去。”尹蹠釗十分的憤怒!


    “哎呦!嚇死我了,道長站在身後怎麽沒有一點聲音的,這大白天的可別叫多眼的看去了撤出一些烏遭話才是!”孔青書刻意的和雲易拉開距離,用手帕掩了掩自己的鼻子亦有嫌棄之意。


    “這些日子倒是沒有見到三公子了,也不知道三公子在忙什麽?”雲易看孔青書的眼神似笑非笑,這讓孔青書不舒服。


    “關道長何事?道長操的心也太多了了不是?奉勸道長還是把心思用在您的正主身上,別錯用了心思,丟了道上好不容易求來的恩寵!”孔青書從來就沒有把眼前的雲易放在眼裏,即使是在當年,孔青書不願再理會轉身便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二夫人說的極是。二夫人現如今深得老夫人的喜歡,將來三公子也是前途不可估量的。那日我看著三公子與薏蕊姑娘一起說笑,貧道忽然覺得這三公子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呐!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啊!”孔青書聞聲便停下腳步,直到雲易說完才離開。


    “春喜!那臭道士剛剛說的你可聽明白了?”孔青書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麽,但心裏卻說不準!


    “姨娘!眼下別人口中的話我們不能信,但不能不聽見去,聽見去了就該用咋們的眼睛去證實去看。三公子是姨娘唯一的依靠,三公子走的穩,姨娘就穩,三公子要是被人擺布利用了,那姨娘再怎麽籌謀都是無用的!”春喜小聲提醒。


    “很難不保證老夫人就不是這樣的打算的,她和姓王的怎麽鬥都行,就是不能拿我的煊兒當槍使。我這輩子雖說進了侯府過著富貴榮華的日子,但也是要看人臉色,謹言慎行的過著每一天,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本該心滿意足了,就算不進侯府,嫁入尋常人家做個正經的正室那也得操勞過度,就算不用看人臉色,也得是精打細算過日子。可煊兒不一樣了,他是我兒子,他要是以後過著向侯爺這樣的日子我豈不得心疼死了,我倒不奢求他有什麽宏圖大誌,我就希望他以後能找個賢惠的女子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他人牽製,最好可以遊曆於山水之間,足行天下名秀大川。”孔青書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幻想著尹誌煊未來的美好,臉上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流淌出來。


    “既然姨娘有如此打算,那以後更要好好的盤算才是,可不能讓三公子吃了暗虧才是!”春喜道。


    “晚上你抽空將煊兒找來,我要跟他好好說說,可別著了那丫頭的道!”孔青書見快走到花塢苑了,便示意春喜不好再多說,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住。


    “是!春喜這就去找!”


    行至北院,便看見尹誌暉已經在門口等候了,腿上放置著一個小包袱。


    “可是等了你半天了,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尹蹠釗玩笑!


    “見拙答應兄長的事情絕對不會忘,醜叔不一道同去嗎?”蕭見拙見門口就尹誌暉一人。


    尹誌暉推動輪椅,蕭見拙立馬上前接過手:“他就不去了,院裏要是不留一個人,等我迴來還不知道要落幾層樹葉呢?”


    “兄長說的是!”蕭見拙推動輪椅走在遊廊上,引得下人頻頻側目窺看。


    “你這次接我過去準備讓我住幾日啊?”尹誌暉隨口問。


    “那也是兄長的院子,兄長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我要是一直住著不迴府了呢?”尹誌暉笑問。


    “我還有幾分薄產和幾畝良田,足夠你我二人這半生揮霍了!”蕭見拙同樣玩笑迴應,遊廊上的氣氛輕鬆活躍。


    “好!”尹誌暉答!


    尹蹠釗和王凝煙將遊廊上二人的說笑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大兒子像個正常人一樣的說話,玩笑,這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我現在知道暉兒為何會如此親近蕭見拙了,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隻有蕭見拙才把他當作一個正常人來看待的!”尹蹠釗歎道,王凝煙不反駁。


    出了府門,趙金花和孫二喜早就在門口等候了,孫二喜的父親站在門口當班並沒有和孫二喜有任何言語上的接觸。


    “見拙!”趙金花趕忙上前,孫二喜也緊跟其後:“蕭公子!”二人都紅著眼睛。


    “見過大公子!”趙金花和孫二喜又趕緊的向尹誌暉問好!


    “這不是侯府了,沒有什麽公子少爺的,同他一樣喊我誌暉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了!”尹誌暉一臉隨和。


    “哎!”聽尹誌暉這般說,趙金花仍舊覺得十分的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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