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拙雖然離開,但尹蹠釗夫婦二人仍舊是沒有緩過神來。


    “難道我們就拿他沒辦法了嗎?聽他的口氣難不成他還是想對沈家逸動手?”王凝煙麵部猙獰可怖,心裏沒有一點底氣。


    尹蹠釗不敢作聲,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你怎麽不說話了?你以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你會處理好這一切的嗎!現在怎麽不說話了?”王凝煙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尹蹠釗更加疲憊。


    “你想讓我說什麽?說十五年前後悔的話還是說現在連尹誌暉都偏向於他?別說現在我所做的一切,就是重迴到十五年前我照樣這樣做。到現在你還覺得我們的大兒子是可憐之人嗎?蕭見拙敢在我們麵前這般猖狂,難道不就是因為尹誌暉給他的那份過戶文書嗎?你說我能拿他怎麽辦,是把蕭見拙送到大理寺還是開封府?我能這樣做嗎?尹誌暉和他現在就是捆綁在一起的了,動他就是動咋們的暉兒,那不就是我們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三敗俱傷的場麵是誰願意看到的?是李玄舒啊!母親那日跟我們分析的他心裏同樣跟明鏡一樣,你難道沒聽見?”尹蹠釗算是明白了蕭靖瑤那日的叮囑,可惜當時自己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裏,現在蕭見拙的話確實字字珠璣。


    王凝煙聽罷神色也緩和下來了:“我實在想不通,暉兒怎麽會和他走的如此親近?就算是蕭見拙從前住在府裏我也是沒聽下人說起過啊!再說了,就算暉兒從前不知道蕭見拙的身份,後來你也當眾承認了沈家逸的身份,這不就是已經說明了嗎?尹誌暉這十幾年來可是一步沒有出過侯府,他也不可能跟蕭見拙在外麵有過任何接觸,那暉兒怎麽就……哎!”


    “他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才是最可怕的!”尹蹠釗的腦海裏突然響起蕭見拙臨走前的那句話。


    “哪句話?”


    王凝煙問出這句話後,腦子裏也立馬想起來了。她再也坐不住了,椅子上似乎是滾燙的。“你是說禮部也有他的人?那也就是說朝廷也就有他的人的人了?”王凝煙不敢想象這其中到底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侯爺!”孔青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沒有往日的嬌滴滴樣,有的是一種焦急之色。


    “侯爺!你在裏麵嗎?青書有事要和你說!”孔青書見大門是開的,但門口沒有一人守候在側,心裏也就猜測王凝煙是不是就在裏麵,但吃了上次的虧,這次可不敢再冒失了!


    “進來!”


    聽到尹蹠釗的聲音,孔青書心裏變鬆了口氣。


    孔青書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一抬眼就看見王凝煙臉色鐵青地看著自己,孔青書立馬避開與她眼神的接觸,轉向尹蹠釗,但尹蹠釗的神色也是難看的緊。


    “青書見過侯爺,見過夫人!”孔青書行禮,心裏揣摩這二人又是在鬧不愉快了!


    “什麽事?”尹蹠釗問,王凝煙看也不看她一眼。


    “剛剛蕭見拙去了花塢苑,老夫人將苑裏的人都支開了,就留綠梅一個人在裏麵。”孔青書沒有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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