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見拙拿著手裏的文書和腰牌進了屋子,煙叔點燃紅燭。


    “不管什麽原因,總歸是給你辦好了,你明天是不是得備份禮去好好感謝一下那個崔大人?”煙叔坐在蕭見拙的對麵問。


    蕭見拙出神的搖搖頭,沒有開口說話!


    “哦!不用啊。你說不用那就不用了!”煙叔打了個哈欠後發現蕭見拙眉頭緊鎖,兩隻眼睛都定住了一樣。


    “你這又是在想什麽?”煙叔察覺到了異常。


    “怎麽會這麽巧?你說那天夜裏,我們剛趕過去就消失的姑娘是不是她?我以為她在開封府的,沒想到她被尹蹠釗接出來了!”蕭見拙完全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那天夜裏我沒看清,就看到一個身影。應該不是吧?那天夜裏的那個姑娘輕功可真是出神入化的,你帶迴來的那個姑娘看著就很體弱,我看倒不像是同一個人。唉?那姑娘怎麽跟尹蹠釗還有關係?”煙叔問。


    “應該是沈家逸去求尹蹠釗救她出開封府的,她和沈家逸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哦哦!那也是因該的。”煙叔點點頭。


    “刑翰文今日去考場還順利嗎?”蕭見拙暫時不再去想柏懿的事情,這件事隻能以後慢慢的去推測。


    “我親眼看見他進考場的,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煙叔信心十足。


    “淩越呢?還在暗中盯著我們?”


    “他就今天晚上沒有過來,不過他換了別人,淩越就不知道去了哪裏?”煙叔又道。


    “明天你去盯著他如何?看看他在幹什麽?”蕭見拙看向煙叔,眼裏有笑意。


    “你讓我盯著他?”煙叔似乎不理解。


    “你辦不到?還是追不上他?”蕭見拙激將。


    煙叔是滿臉不屑:“你別使這招,你讓我盯著我就盯著,就憑他還需要我追?你要說我追不上那個姑娘,我倒是有些心虛的。”


    “那辛苦你了,煙叔!等刑翰文此次科考結束後,我們就該做我們自己的事情了,那時候就不會這麽閑了!”


    煙叔有些興奮起來:“我就盼著這一天了,像這樣天天在家閑置著,我都快廢了。我們先從哪裏開始?”


    “鹽!他給我來信了,眼下他正在大肆擴充兵力,每天的食物已經滿足不了士兵日常的生活需求,別的到還好說,其中最為缺乏的就是鹽。”


    “可眼下朝廷對官鹽的用度以及各區域都有嚴格的控製,官鹽的銷售點也是有嚴格的限製。我們又該如何擠進這股暗流中?”煙叔是知道輕重的。


    “天下之賦,鹽利其半,宮圍服禦、軍響、百官俸祿皆仰給焉。涼城經濟快速發展,人口大幅增長,食鹽的需求量不斷增加,鹽民是各個國家的主要生產者。因為朝廷實行嚴格的官賣製度,也因為朝廷有巨大的財政支出,涼城不得不一再抬高鹽價,那這樣普通老百姓就無力購買食鹽,他們隻好私自製鹽,然後私自出賣,以物易物。私賣鹽貨之利潤可觀,民間也就越來越多的人競相效仿,朝廷雖然明麵上會有明文規定禁止販賣私鹽,那也隻是明麵上。我們不走明麵上,就從這些民間私鹽販開始入手,高價收購中等品質的鹽,然後低價賣出,讓私鹽販來找我們,讓需要私鹽的普通百姓也來找我們,我們先虧本讓生意流動起來。我們就這樣擠,明白了沒有?”蕭見拙收迴腰牌,將文書收進自己的錦盒內,又上床睡覺去了。


    煙叔點了點頭:“哦!明白了!”


    蕭見拙躺在床上,看著坐在桌子邊上的煙叔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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