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前自己的貌似在那裏見過眼前這群人的傳說,沒錯,是傳說。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已經沒有書籍的記載了,都是口口相傳。


    相傳在不知名的地方有一種人,不是生活在地平麵之上,而是生存在地下,傳說沒有人真正見過他們,本來以為是遠古時候的惡作劇,現在看來真是有這麽一族人。


    不知道對麵的到底是敵是友,月淺不敢冒然上前。


    不一會那群人自動的分成兩列,別剛才更加的佝僂著腰,嘴中吚吚嗚嗚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不一會一個看起來是領頭人的黑衣男子佝僂著身子上前,用著生硬的語氣說著,“你…是…從…哪…裏來的?身邊的那個家夥跟你什麽關係?”說著僵硬的直起脖子惡狠狠的看著月淺身後的薄情。


    月淺一看,這是厭惡薄情?可是為什麽沒有對自己那種態度?難道因為薄情是女媧的後人?


    想想這裏也是女媧一族的地方,想來這兩個部落應該是敵對的,想著對著薄情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又不動聲色的離得薄情遠了一些。


    “我跟她是朋友……“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領頭人粗暴的打斷,“你說謊,他們是自私的人,不可能會跟外族人相處的。”


    月淺眉頭微皺,“你誤會了,我的朋友不是你說的那群人,我們是從外麵的世界過來的,你說的那群人是不是女媧之後的部落。未央國?”


    那人烏黑的臉上仰起了一絲鄙視,“他們頂多就是一個小部落,至於女媧後人,她們不配,自私自利,損人利己,殘害同族,就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為女媧後人。”


    身後的薄情也是一臉的冷漠的上前,“你們說的沒錯,我本就不是那個部落之人,你說的我都同意,女媧是大地之母,可是那群人竟然出世去禍害人間,就這點我就不承認那是女媧後人。”


    那個領頭的不由冷笑,“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當年的事如果不是他們犯下了彌天的大禍,我們一族也不至於被囚禁在此。更不至於讓我們常年累月的生活在這陰暗的地下。”


    月淺一聽這竟然也是女媧後人,看來當年的事有諸多的醜事未公布於眾啊。


    “恕我們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是不是女媧的後人?”


    那領頭人對著身後的人又開始咿咿呀呀的說了好一會,才迴頭對著月淺說道,“我的族人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全族隻剩下我一個人苟延殘喘的與外界溝通,可是,他們每次都是不屑,譏諷,嘲笑甚至欺壓,沒錯我們曾經也是女媧之後,可是上萬年前的那次意外之後,我們就是去了做女媧大人孩子的權利,我們是罪人,但是他們也不承多讓。所以,我們兩族都心照不宣,不再提及女媧一族的事。”


    月淺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會跟自己攤牌,不由得錯愕中帶著心慌,但仔細一想,又忍不住黛眉緊鎖,“說吧,你們的條件。”


    那人突然爽朗的大笑,“難得的聰明人,我跟你說族中往事,的確是有條件的,而且沒有我們你們也出不去,更何況她們已經進入外界,定當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這既不是你想看到的,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更何況你帶來一個既不是我們部落又不是她們部落的人,定是為了那個而來。”


    月淺眉頭漸鬆,“沒錯,你眼前的這個人也是有著皇族血脈的女媧後裔,準確的說更接近女媧的血脈,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讓我的朋友進入祭壇成為新一屆的女皇。”


    那人聽完月淺的話,一臉震驚的對著身後的人說著,不一會,那個領頭人直接走到薄情的旁邊,一動不動的盯著薄情,好一會又拿起薄情的手,拿出一塊不規則的石頭,石頭上隱隱的閃現著五彩的光芒,直接劃破薄情的手。


    不一會剛才隻是隱隱的光芒瞬間變亮。


    月淺看著眼前這奇特的景象,淡淡的看著身前這個一直佝僂的人,“你這是做什麽?證明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人看著手上石頭的光彩忍不住顫抖,竟然真的讓自己等到了。


    “你跟我來,你們招待一下這位貴賓,是她把我們的神明送迴這裏拯救我們的,一定要好好的招待。”


    月淺直接製止了這個領頭人的話,“等一下,我想問問這祭祀之後,她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那領頭人微微的頓了一下,又稍稍的遲疑了一下,“本來我是不想說的,畢竟這是我們族內之事,但是,這祭祀肯定不是說的那麽簡單,接受祭祀的人要熬過十二個時辰來至女媧神力的洗禮。其過程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月淺直接問道,“不說過程如何?單問結果,如果熬不過呢?”


    那領頭人一頓,“會覆滅。”


    月淺不確定的重複了一遍,“覆滅?是會飛魄散麽?”


    領頭人既點頭又搖頭,“跟那個又有些區別,一旦覆滅是可以重新凝魂聚魄的,但是時間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月淺一聽直接拉迴了薄情,“抱歉,我們不同意,雖然她是你們等待已久的人,我們也不是菩薩,可以舍己為人,普度眾生。如果你們想要強來的話,我們會拚盡全力也會拉你們下水。”


    但是薄情卻在身後安撫了一下月淺,“淺淺,不用擔心,別忘了我除了是女媧後人之外還是哪裏的人了,更何況不是還有你麽?你的神通可是能幫我順利的渡過難關的,我現在是知道了為什麽墨央這麽不舍也非要你跟我一起進來了。”


    說著對著那人說道,“你們帶路吧,我們去吧。”


    那領頭人很是艱難的理解完了兩人之間發生的一切,這是答應了?顧不得呆愣,連忙讓出一條甬道。


    看著身前不過一米多一點的甬道,月淺這才明白了為什麽這群人都是這副佝僂的模樣,長年累月的生活在這種地方,能直起來就是怪了。


    順著領頭人帶的路線,跟著這群一直生活在砂礫之下的女媧後人,一直出了地下,再一次的走到了沙漠。


    這一次沒有看到漫天的黃沙,而是一片不大的綠洲。那領頭人指著那邊綠洲之中,向往的說道,“那裏就是祭台的所在之處,那裏也是女媧淚的地方,女媧大人到死都還為著我們這群罪人留下一條活路,不過都必須經過成千上萬的考驗才可以得到綠洲之中的食物和水源。”


    不僅月淺不懂什麽是女媧淚,就連薄情也是很不解,“你說的女媧淚到底是什麽地方?”


    領頭人看著綠洲的範圍,“你們眼中所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綠洲,而是女媧大人留下磨練我們這群罪人的,不過這片綠洲定在沙漠的一處,我們族人一直在沙礫中穿梭,想找到這個綠洲,這個綠洲也是女媧淚所化,而且祭台就在裏麵,我們知道的隻有這麽多,具體的就要看女媧娘娘的慈悲了。”


    月淺簡直是倒吸一口氣啊,“這算什麽?剛看到一絲的希望,有這樣的破滅了,這竟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樓麽?女媧淚所幻化?女媧慈悲為懷所以為她的後人留一線生機,但是這一線是不是太細了些,更何況是這廣袤的沙漠。”


    “你們就沒有一點點消息麽,你讓我們靠運氣,對不起這種東西不是我們想要就能要的,而且我們的時間真的很緊。”


    薄情看著遠處的綠洲,心中竟然湧起了莫名的傷感,眼淚竟然一點點的低落,眼淚滴落之處竟然開起了綠意盎然的幼芽和點點的嫩草。


    看到這幅景象的月淺是呆了,自打遇到墨央之後,這一係列的詭異的事情竟然一件件的在自己的身邊上演,自己相處了四年的好姐姐竟然不是人,現在竟然滴淚成林,這算是天賜的奇跡麽?


    身後的地居的女媧後人看到這樣的奇怪,直接跪下,嘴裏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麽?月淺是一點也聽不懂,再看看薄情,整個人竟然是處在一種莫名的氛圍中,叫她竟然沒有一絲的反應,就這樣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


    讓月淺更詫異的是,月淺看著剛才不過是幼芽的嫩草竟然以驚人的速度長成了參天大樹,本來隻是小小的水窪竟然慢慢的變成了更剛才看見的那個綠洲一模一樣的水塘。


    不過讓月淺更加驚異的是,剛才還清晰可見的綠洲竟然一點點的消失,當月淺腳底下出現一棵樹,一棵草,對麵的海市蜃樓中就在相同的位置消失了一棵樹一棵草。


    “這……”以前的月淺是真的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如果不是遇到墨央,並親眼看到眼前這個奇特的景象,月淺怎麽也不會相信。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看著對麵慢慢消失不見的綠洲,再看看自己的腳下的地方,竟然連難得的動物都出現了。


    終於等到對麵的景致消失不見,月淺就看到薄情迷茫的張開眼睛。


    “我靠!”


    聽得薄情張口竟然是這個,月淺一直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哈尼,你幹什麽?怎麽我們突然之間就到了綠洲了?”


    月淺不由扶額,淡淡的說道,“應該說的是,你幹了什麽?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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