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大驚失色,看著大皇子的嘴唇湊了過來,她立刻開始大叫著掙紮起來。


    慌亂間,她踢了大皇子一腳,大皇子一個吃痛,鬆開了禁錮的雙手。


    寒煙趁機連忙往外爬去。


    大皇子卻忍痛,一把抓住她的小腿,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裙子。


    掙紮間,絲絹的撕裂聲傳來,寒煙圓潤白皙的小腿,赤裸裸的暴露在大皇子的眼前。


    「寒煙……」大皇子吞咽了一下,一雙眼發著精光,顫抖著雙手,順著寒煙赤裸的小腿往她身上摸去。


    獸欲在他體內亂竄,他緊緊抱住寒煙,熱辣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和頸上。


    寒煙哭喊著、掙紮著,雙腿不停的亂蹬著,傷了大皇子幾次,他卻仍舊無動於衷。


    此時的寒煙,如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一般,眼睜睜看著大皇子,迫不及待的敞開了自己的衣衫,又來解她的裙子。


    她雖然極力反抗,卻依舊無能為力。


    除了哭喊,她似乎什麽都做不了。可哭喊聲卻引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大門被猛地踹開,燕榮提著刀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


    可當他看到屋內的場景時,卻立時愣住了:一位是皇子,一位是妃子,他不過是一個禁軍侍衛,根本不知該如何插手。


    寒煙一眼看到燕榮,立刻向他哭喊道:「快救我!」


    大皇子也猛地抬起頭,憤然瞪著燕榮,怒道:「看什麽看,還不快出去!」


    燕榮咬了咬牙,幾步走到跟前,一把拉住大皇子,沉聲道:「殿下,若皇上知道了此事,可就不是幽閉這麽簡單了!」


    大皇子氣喘籲籲的停下來,側目瞪著他,冷聲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卑職不敢!」燕榮立刻拱手道:「可皇上命令卑職看守這裏,這裏就絕對不能出事。如果皇上問起,卑職也隻能如實相告!」


    恰在此時,寒煙瞅準時機,立刻推開大皇子脫身離開。


    她利落的抽出發簪,抵在自己的脖頸間,淚眼婆娑的瞪著大皇子,用發抖的聲音喊道:「殿下,你若膽敢侵犯我,我寧可自盡,也要護住清白!」


    「娘娘、寒煙!」燕榮和大皇子頓時大驚。


    大皇子嚇得連連擺手:「別、別!你別傷害自己!是我錯了!我不該強迫你,我再也不這樣做了!」


    燕榮也連忙勸道:「娘娘別衝動!卑職現在護送您出去!您若在這裏出了事,不但是卑職和這些金甲衛,怕是連的殿下,都要跟著被處以極刑的!」


    聽到這話,寒煙的情緒終於下來。


    她緩緩放下手中的發簪,幽怨的看著大皇子,啜泣道:「殿下,你還是忘了我吧。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你我都要喪命的。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皇上盡快放您出去。這段時間,你不要再自暴自棄了……」


    說罷,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整理好身上的衣衫,重新戴上風帽遮住容顏,在燕榮的護送之下,頭也不迴的推門離開。


    ——慫恿——


    漆黑的夜色,在漸漸退去,地平線上已經泛出一點點光輝。


    寒煙離開大皇子的房間,一路步履匆匆的來到門口。


    看著四下無人,燕榮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談得如何了?」


    寒煙擦了擦眼角的淚,低聲歎道:「放心吧,我已按照王爺的指使,將入宮之事推給了皇後,又將他生母的消息告訴他了。」


    燕榮壓低聲音,又問道:「他可有什麽反應?」


    寒煙輕輕歎了口氣:「他哭了。」


    「哭了?」燕榮顯然有些意外,對於一位習武之人,是無法理解男人流淚的。


    「嗯。」寒煙輕歎一聲,眼中露出了同情之色:「一下子被戳破這麽多真相,誰都會難以接受的。更何況,他被騙了這麽多年,自己的父親……又是迫害母親的兇手。想必現在的他,一心隻有恨意和複仇!」


    燕榮心中更是不解:「既然他此刻如此脆弱,怎會將事情鬧到這種局麵?若不是我及時介入,後果可想而知!」


    寒煙神色蕭索,眼波漸漸朦朧,低語著道:「統領是風月中人,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大皇子本就對我垂涎欲滴,他會這樣做……也不意外。更何況,王爺也讓我對他欲拒還迎,好讓他欲罷不能……」


    燕榮摸了摸鼻子,又道:「計劃順利就好。顧思思現已被我攔在門外,你知道該如何與她說吧?」


    無論是對大皇子,還是對寒煙,他並沒有太多同理之心,隻在乎翊王交代的事情,是否有順利進行。


    寒煙整頓了一下衣衫和發髻,淡淡道:「勞煩燕統領開門,我去會會她。」


    夜裏的清霜就要落下,空氣中漸漸充滿了清朗的氣息。


    一陣陣輕輕的春寒,席卷而來。


    清晨的天色,竟陰沉的如深秋一般,讓人興味索然、心情陰鬱。


    寒煙推門走出去,看到寒風中緊裹著風袍瑟瑟發抖的顧思思。


    顧思思向她翩翩一福身,顫聲道:「雲嬪娘娘。」


    寒煙微微頷首,借著月色打量著她:一副神態天真、斯文清麗的模樣,燦然晶亮的雙眸中,盈盈若水。


    姿色雖然不算出眾,舉手投足間也端得上,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殿下無礙,你不必擔心。皇上不許人探視,你也莫要繼續等了。」寒煙的話冷冷淡淡的,神態與方才見大皇子時儼然不同。


    顧思思在這裏見到她,顯然十分意外。


    她微微沉吟,別有深意的說道:「雲嬪娘娘,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您是父皇的妃子,深夜探訪皇子甚是不妥。如今,殿下已然為了他的行為,付出了代價,還望娘娘能夠注意言行,不要再牽連殿下!」


    她語氣溫柔有禮,可字字句句卻意在指責寒煙的輕浮。


    寒煙也不以為意,她昂首傲然道:「雖然殿下因我被幽閉,不過此時此刻,殿下相見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我來了,殿下就能活。你來了,殿下可未必能活!」


    顧思思輕蹙黛眉,雙頰微微泛紅,沉吟著說道:「娘娘如果對殿下有心,當初又何必要入宮為妃?既然如今做了皇上的妃子,就不要再讓殿下念念不忘。您的貪心……會害了殿下的……」


    「我不是害他,是在救他!」寒煙看了一眼她,淡淡啟唇:「你若真的愛他,現在這個時候不該追問我,而是要救出殿下,好好輔佐他。你應該明白,他身邊的人,包括你父親在內,無一人真心對他,都是在利用他而已。」


    顧思思緩緩低下了頭,咬著唇沒有反駁。


    嗬,單純的深閨小姐!


    寒煙在心中輕嘲,繼而幽幽說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麽你像那些人一樣,對殿下袖手旁觀,隻顧自保。要不然,你就聽我的話,不但能讓殿下重獲自由,還能好好懲治那些利用他的人。說不定,還能幫著你父親除掉對手……」


    顧思思在心中糾結了許久,才訥訥開口:「那……我究竟該怎麽做?」


    ——再掀波瀾——


    承歡殿的春色漸漸晚去,皇後被月秀攙扶著下了床。


    經曆了一些列打擊,曾經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皇後,如今已經病骨支離、柴毀骨立。


    她勉力的獨倚長門,望著陰森的深夜,悵然歎道:「也不知承禎現在如何了?本宮派去的人,全都被轟走了……」


    月秀拿過一件風袍,輕輕披在她肩上,柔聲勸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娘娘身體要緊,還是不要太過擔心。再說,父子間哪有隔夜仇的,皇上在氣頭上,對殿下略施懲戒罷了。等氣消了,殿下自然就出來了。」


    「咳、咳。」皇後顯然還在病中,一陣風過,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月秀連忙拍著她瘦弱的後背,心中既心疼又悲涼。


    氣息漸漸平緩下來,皇後又喃喃道:「承禎現在可不能出事啊!如今本宮懷孕無望,若是承禎再失勢,那本宮這輩子……就沒什麽奔頭兒了……」


    「娘娘別這麽說!」月秀仿若感同身受,悄悄擦了擦眼角,強顏歡笑道:「您和殿下是息息相關的,現在殿下被幽禁,您更應該好好照顧自己才是啊。如果您身子出了問題,那殿下不是也沒有指望了。」


    「哎。」皇後沉沉的歎了口氣,轉過身來,往屋內走去:「承禎到底做了什麽事,竟能惹得皇上,對他下了這麽重的責罰啊!」


    月秀目光閃躲,囁喏的說道:「奴婢去問了雙喜公公幾次,可是他都不肯多說,正想著等明日再去問問呢。娘娘別急,這事兒奴婢一直放在心上呢。」


    她不敢提及大皇子被禁足的原因,是怕剛剛能下地的皇後,病情再次惡化。


    她看著皇後幹枯的頭發,柔聲道:「娘娘,奴婢幫您梳梳頭發吧。打扮整齊了,或許心情就好了!」


    皇後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痕,她期期艾艾的說道:「打扮好了又有什麽用?皇上又不會來看我,我又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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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九章道是無晴卻有晴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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