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慧蘭卻推搡著他的身子,眼底湧現出濃濃的厭惡:「你等等,先別這樣!」


    說著,她靈活的從雲長老懷中溜出來,迅速站起身來,向他啐了一口:「呸,你這個老不正經的,想幹這事兒的時候才想起我,平日怎麽不見你來看我一眼?我托你去做的事,你怎麽總是推三阻四的?」


    雲長老沒看出馬慧蘭的心思,隻當她在和自己使小性兒。


    他支著腦袋,盯著馬蕙蘭婀娜的纖腰、高高隆起的胸脯垂涎三尺。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嫵媚得讓他消魂。


    雲長老頓覺神魂跌宕,擦了擦唇邊的口水,忙賠笑道:「哎呦,我的小祖宗!我哪一天不是牽肚掛腸的想著你?我恨不得插翅飛來,將你摟在懷裏,好好疼惜。再說,你讓我做的事,有哪一件沒給你做啊?你想要金子,我就給你偷出金子來!你瞧不上誰,我便立馬將那人打出去!你要結交什麽人,我就求爺爺告奶奶,四處給你聯絡人!我對你一心一意、有求必應,你若還這樣說我,可就太沒良心了!」


    說著,他在此撲過去,再次拉住馬蕙蘭,把她拽進懷中,又迫不及待地去撕扯她衣衫。


    隨著馬蕙蘭微微一掙,她的外衣被扯下,露出圓滑的肩頭。


    飽滿的胸脯,被裹在湖綠色的抹胸裏,唿之欲出。


    她好不容易又從雲長老的懷中掙脫開來,連忙打著嗬欠:「哎,我今天累了,你改日再來吧!」


    雲長老見她百般推脫、目光躲閃、神色極是不願,心裏登時明白了幾分。


    他臉上漸漸變色,冷哼了一聲,即刻從床上一躍而起。


    「嗬,少裝蒜了!我看你根本不是困了,而是嫌棄我吧!你嫌棄我老,覺得我配不上你!」


    馬蕙蘭被他說破心思,一怔之後,立刻賠笑道:「你瞧你,才幾日不見,怎麽這麽小心眼兒啊!你我二人在一起多年,雖然沒有名分,卻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想當初,我嫁給老葉沒多久,你用一杯摻了百媚春的酒,輕易騙走了我的身子。那時,我都沒有嫌棄你,一直以來和你偷偷幽會,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又怎會嫌棄你呢?」


    說著,馬蕙蘭擺動著腰肢,嫋娜走到火爐前,提起燙好的酒放到桌上。她的麵上雖風淡雲輕、波瀾不驚,可緊握酒壺的手卻忍不住發抖。


    雲長老此時已穿戴整齊。


    他背負著手,圍著馬蕙蘭不懷好意是我打量一番,隨即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是在怪我當初,用些手段將你騙了!想當初你勢單力薄,定是不敢違背我!可如今你羽翼漸豐,我又年老體邁,你自然是想要擺脫我了!」


    馬蕙蘭提起酒壺斟酒一杯,轉身遞給他,膩聲道:「來,我陪你喝個交杯酒,你也消消氣!我今天真的隻是累了,改日你過來,我一定好好服侍你。」


    雲長老沒有伸手去接酒,隻冷冷罵道:「你少給我來這套!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我看你八成是看上那個新來的戲子了,要不然,就是惦記咱院子裏,那個姓胡的小白臉呢!」


    馬蕙蘭聽到胡七的名字,忽然嫣然一笑,柔聲道:「你說得對,我是什麽樣的人,你自是最清楚。正如你是什麽樣的人,我也心裏有數。咱們誰也不必藏著、掖著,幹脆敞開天窗說亮話!你如今年紀大了,身子骨又不好,更不能時時陪著我,我去找其他相好的,也是正常。而且你還不知道吧,那個新來的戲子,早已是我的入幕之賓了。至於胡-公子嘛,著實討我喜歡,這正準備對他出手呢。」


    馬蕙蘭白了他一眼,縱聲一笑:「可是,盡管如此那又怎麽樣,你管得著我嗎?你是我夫君嗎?」說罷,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雲長老眯起眼,森然警告道:「哼,馬慧蘭,你就不怕我將


    這些醜事,告訴給葉孤鳴嗎?」


    馬蕙蘭麵色漸漸轉為冷漠,滿不在乎地說道:「嗬,你認識老葉多年,對他的了解應該比我還多。他若真能管得住我,你早就用此來威脅我了!他對我信任得很,隻怕你前腳和他說完,後腳就被他一怒之下,趕出馬幫了!」


    雲長老心中頓時火起,他一步一步逼近馬慧蘭,咬牙道:「真沒想到哇,你這個小蹄子竟早已想好了後路,就等著有朝一日,一腳把我踢開呢!不過,你似乎還忘了件事吧!」


    說著,他轉身氣唿唿的坐在榻上,拿過酒壺,自斟自飲了一杯:「你可別忘了,要不是有我從中牽線,馬幫和蔡知府可是攀不上關係的!還有你堂弟,以及礦中的大秘密,我可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敢現在踢開我,我敢保證會讓你人財兩空!」說罷,他陰狠地瞥了馬慧蘭一眼。


    聽到這話,馬蕙蘭心中一凜,頓時亂了陣腳。


    可她麵上卻微微一笑,扭著腰肢走過來,一屁股坐在雲長老的懷中,將腦袋輕輕靠在他肩頭上,膩聲撒嬌道:「你看你這脾氣,怎麽說上來就上來!我今日真是身子不舒服,侍奉不了你。要不這樣,等過了這幾天,我親自到去找你,將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成嗎?」


    說著,她伸手勾住雲長老的脖子,嬌媚地燦然一笑,向他眨了眨眼。


    雲長老斜眼睨著馬蕙蘭,見她臉泛桃紅、媚眼如絲。


    雖然他心中有氣,卻耐不住yin-心作祟,便一把摟住馬蕙蘭,狠狠掐了一把她豐滿的臀部,低低地yin笑道:「你個小浪蹄子,諒你也不敢踢開我!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等你幾日。這幾日過後,你要是不去找我,我便在你吃喝裏,都灑上百媚春,讓整個馬幫的人,都看看你發-浪的樣子!」


    馬蕙蘭心下厭憎,臉上卻依舊媚笑著:「瞧你說的,我整日呆在這裏,還能逃到哪裏去呢?我無非是從一個人的床上,鑽到另一個人的床上,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你們男人的暖床之物罷了!」


    雲長老緊緊摟著她,得意地笑道:「哼,你知道就好!你就死心吧!這輩子都休想逃出我山!否則,我就殺了你一了百了!」


    說著,他噘著嘴朝,馬慧蘭粉嫩的臉蛋親了一口。


    馬蕙蘭心下惱火,臉上卻神態自若,隻能任憑他抱著,嘴角邊掛著一絲冷笑:


    不要臉的老東西!我倒要看看,最後咱倆是誰會要了誰的命!


    月色溶溶、燭火通明。


    二人依偎在床上,正自膩歪著。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


    眨眼間,一個瘦小的身影,從窗前一掠而過。


    馬蕙蘭大驚失色,她不顧自己此時雲鬢淩亂、衣衫不整。立刻推開雲長老,從床上謔地站起,一把將窗子推開,探出身子往外張望。


    然而,瞧了半天,窗外卻並未見半個人影。


    這個虛晃,將馬蕙蘭嚇得魂飛天外,她麵如白紙、身子發顫,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才跳下床,將雲長老從榻上拉起。


    「剛才一定是有人在聽窗根,你趕緊走,再晚點走,我怕老葉就過來了!」


    雲長老任憑他拽著,卻也不起身,隻不懷好意地看著她,揶揄道:「你方才不是還說不怕他嗎,怎麽才過了一會兒,就嚇得魂都沒了?」


    馬蕙蘭猛地一怔,抬眸見瞧見長老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漸漸鬆弛下來。


    「好呀,那你別走!我是不怕葉孤鳴進來,看到你在我屋裏。到時隻要我大哭大叫,說你非禮我!他一怒之下,定會把你砍個稀巴爛!我卻還是他最深愛的妻子!好不好啊?」


    聽到這話,雲長老臉色登時一沉,立刻站起身來,怒喝道:「你這個心腸歹毒的***!


    」


    說著,他一用力,將馬慧蘭的綠肚兜一把扯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隨手揣進懷裏,便急火火地轉身跑出門去。


    馬蕙蘭怒瞪著他的背影,咬緊牙齦,惡狠狠地罵道:「呸,表麵上裝得像個人似的,卻是個人麵獸心、男盜女娼的老色鬼!」


    隨著房門被關上,房內霎時又安靜下來。疲憊不堪的馬蕙蘭,已沒有了方才的閑情雅致。..


    她呆呆地坐在窗前,抬眸間,忽然覺得花瓶中的花束甚是礙眼。便一怒之下,一把抽出花束,將他們統統丟到窗外。


    誰知,她剛一開窗,恰巧看到托托正背著葉孤鳴,一步一步往這邊走來。


    馬慧蘭心下一驚,連忙關上窗子,重新插好花束,迅速將淩亂的衣衫整理好,又換上一個甜蜜的笑容,才打開門迎出去。


    一推開門,瞧見匆匆而來的二人,馬蕙蘭立刻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葉大哥,你都受傷了,怎麽過來了?」


    說著,她連忙迎上去,扶住葉孤鳴。


    葉孤鳴瞧著馬蕙蘭,如此著急的模樣,陡然心升愧疚,忙安撫道:「蘭妹莫急,我和托托喝醉了,把酒水灑了一床,被褥濕了不能睡,所以這幾日隻能到你這裏睡了!」


    馬蕙蘭推開門,引著二人進屋去,忍不住嗔怪道:「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誰家夫妻不是住在一起?隻有咱們夫妻是分房而睡。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之間出了什麽矛盾呢!」


    葉孤鳴憨憨地笑了笑,輕聲道:「我這不是擔心日日練功,耽誤你休息嗎。再說,你也不喜歡我練武。所以,我想讓你圖個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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