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打起來,頓時引得不少病房走出人來,現在也就早上5點鍾,大多數人都沒睡醒,本來全都很不高興,但見著打架,大部分人都有些敢怒不敢言,甚至有些看了一眼便把門關上,生怕我們幾個打急眼了衝進病房裏去。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走出病房,不一會兒走廊裏便聚集了很多人。


    “沒想到老王還真有兩下子,這幾個年輕小夥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真是,沒看出來啊,老王還是個武林高手,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你都說武林高手了還幫什麽,老王一個人肯定能解決他們。”


    “就是就是,我們要相信老王!”


    跟那中年人一個病房陪護的人都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為中年人叫好的同時,也沒人打算上去幫忙,說是相信這個叫老王的沒問題,其實多半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我沒工夫去管他們幫不幫那個老王,我自己這裏漸漸有些支撐不住,即使麵對這個最弱的青年,我也有些打不過,一來二去吃了不少虧,然後我就開始大聲求救。


    沒想到我剛叫了半句,有個老大爺把我的叫聲打斷,沒好氣道:“行了孩子,你們幾個沒一個是好東西,別叫了,趕緊從這裏滾吧!”


    我心裏那個氣啊,但我毫無辦法,這老大爺肯定感覺我們打架的兩邊都不是好人,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場狗咬狗的戰爭,都打得爬不起來才好。


    被他這麽一叫,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很是冷漠無情,沒有人願意多管閑事了。


    我心裏那個氣啊,可是我卻無可奈何。


    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叫李紋龍他們,因為我想自己去驗證這個猜測,而且人多了更容易被發現,不過沒想到即使我自己一個人,也還是被發現了。


    這三個人隻是個前奏而已,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那個躺在床上的青年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我,如果我落在他們手裏,下場可能會非常嚴重。


    因為我現在基本可以肯定,綁架狗子和徐飛他們的幕後主使者就是那個病房裏的那個躺在床上的青年。


    本來最令我感覺蹊蹺的事情便是為什麽綁架狗子他們的那夥人會把矛頭瞄準我,點名要我帶著現金去贖人,而且要的錢不多不少正好十萬塊。


    最近我得罪的人不少,尤其是徐岩凱,所以我的關注重點一直都在最近得罪的人身上,感覺應該是他們想要害我。


    這種想法一直到昨天晚上有人送來那張紙條,才令我頓時感覺出了不對勁。


    首先他們能送來紙條,準確的將它直接交到我的病房裏,說明對方對我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好像就在身邊看著我們一樣,如果我們中間沒有內鬼的話,那就說明對方肯定就在我們附近注視著我們。


    然後更加令我堅定想法的,其實是李紋龍去追那個送紙條的人,之後竟然一無所獲。


    雖然對方既然敢來,肯定是有辦法有信心躲藏起來不被我們發現的,但李紋龍身手還不錯,追出去的速度也快,可即便這樣,居然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蛛絲馬跡,這就有些反常了。


    如果說看到了可疑分子,最終沒有追到,那還很好解釋,可李紋龍一個可疑的人都沒看到,我思來想去,感覺如果那個送紙條的人送完紙條直接躲進了附近的一間病房裏麵了呢?這樣就可以完美的解釋李紋龍為什麽追出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了。


    再加上我始終感覺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被什麽人監視一樣,那就有很大的可能表示,那夥人的指揮部,就在附近的某間病房!


    如果那夥人裏的某一個重要人物就在這裏住院,那麽胡姐送我十萬元銀行卡的事能被他們知道也可以解釋了。


    於是今天一早我就是去驗證這件事,我將那些人多眼雜的多人間病房先排除,直接從那為數不多的單人間的病房挨個尋找,便找到了那個臥床的青年。


    我現在有些後悔當時沒帶著李紋龍和李磊他們兩個一塊出來,如果我們三個跟這三個人打,就算打不過,也不至於搞得像我現在這麽狼狽。


    那個跟我纏鬥的看上去最為瘦弱的青年發起瘋來也比瘋狗差不到哪去,即使我現在也夠瘋的,明顯還是瘋不過他。


    這家夥每一拳每一腳力氣都跟我差不多,但倒黴的是,他的出手動作比我快,每次隻要他抽出手來,我必吃虧,這讓我心裏無比惱火。


    我們這邊激烈戰鬥,自然很快就引起了護士站裏值班護士的注意,紛紛過來製止,但她們幾個女流之輩,能成什麽氣候?也就在一旁喝止兩聲,我們打得正歡實,沒人搭理她們。


    這夥人既然敢這麽算計我,肯定都是些狠角色,我不能跟他們糾纏太久,不然落在他們手裏後果夠我受的,所以這時候我也不管什麽臉麵不臉麵的了,我打不過那個青年,索性張嘴就咬,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這家夥肯定沒想到我這老大不小的一男子漢,居然會用這種不要臉的手段,猝不及防,連忙鬆開了手,這下我終於獲得了短暫的喘息機會,而我沒有利用這個機會對他進行還擊,而是爬起來撒腿就跑。


    “站住!”


    後麵那青年歇斯底裏的大喊,並且向我追來。


    我本打算一口氣甩開他們,然而沒跑幾步我就停了下來,臉上有些奇怪。


    因為我看到李紋龍竟是推著一個輪椅從不遠處的電梯裏走了出來,輪椅裏坐著的人赫然正是那個臥床的青年!


    他們兩個怎麽到一起去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李紋龍難道真和他們是一夥的?然而不等我繼續分析,後麵那追來的青年一腳就踹在了我的後背上,把我踹翻在地。


    我聽到脊柱骨都“喀啪”響了一下,我摔在地上受點疼倒是其次,要萬一脊柱出了事,那我就玩大了。


    好在我急忙扭動身子,發現原來隻是響了一下,並沒有什麽大礙,這讓我放心不小。


    那青年把我踹翻之後,馬上就坐在了我的背上,伸手抓住我的一隻胳膊使勁擰了起來,把我控製的死死的,他一邊擰我胳膊,一邊對我叫罵,顯然對剛才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


    然而令我意外的是,這時候我看到前麵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對李紋龍點了一下頭,李紋龍二話不說走上起來,二話不說,抬起一腳就踹在了壓在我身上那青年的臉上。


    李紋龍這一舉動不僅我沒想到,那青年更沒想到。


    那青年悶哼一聲,直接被李紋龍踹到了一邊。


    他這一腳很重,一點都沒留情麵,疼的那青年倒在一邊哇哇亂叫。


    “敢動樺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紋龍吐了口吐沫,對那青年不依不饒道。


    坐在輪椅上的那個青年見李紋龍下手那麽狠,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但他沒有說什麽,默默地看著李紋龍的一舉一動。


    李紋龍的這一腳算是將他的嫌疑立刻排除,看來他和坐輪椅的青年真不是一夥的。


    李紋龍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對我問長問短,我其實可以對這件事不依不饒,但我現在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李紋龍跟這個坐在輪椅上,右腿纏著繃帶的青年到底為什麽走在了一起,便忍著沒有繼續追究我剛才被打的事。


    但剛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綁架狗子和徐飛的事情我卻不能不管,於是我盡量裝出一副陰狠的樣子,冷著眼睛看著那個輪椅上的青年道:“這幾天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我說這句話心裏也很沒底,但我感覺李紋龍剛才都敢那麽橫,肯定是有所依仗,我不知道這個輪椅上的青年到底是什麽角色,但我現在作為李紋龍名義上的大哥,我就得拿出來點氣勢。


    “交代,什麽交代?大家誤會一場,我的人你也打了,現在一筆勾銷,你還想怎麽樣?”坐輪椅的青年道。


    這家夥裝逼,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我還沒有明確指出狗子和徐飛的事情,他要不打自招了才讓我意外。


    “嗬,你別把我當****,老子既然能找上你,就已經知道那事兒是你幹的,你還想裝傻?”


    既然要好好談談這件事,我的口氣也硬了起來,這時候誰要認慫,誰就分分鍾會處於下風,就算坐輪椅的青年再次跟我翻臉,今天這事也不能就這麽不了了之。


    見我態度強硬,我能看到坐輪椅的青年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這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心裏又多了幾分底氣。


    而李紋龍對此似乎有些搞不清楚了,但他也有一些眼力神,即便一頭霧水也忍著沒有說話。


    “小子,別以為你是陳冰的人我就怕你,小小年紀最好低調點,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我徐鵬也不是好欺負的,要真惹惱了我,再大的神也罩不住你。”坐輪椅的青年看著我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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