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生誰不喜歡,況且陳海雅的青春靚麗,在美女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正因為如此,我才從沒妄想過能和她在一起。


    一直以來,我都感覺我跟她的距離就像天與地一樣,尤其她在舞台上高歌熱舞時,陳海雅是全校學生心目中的女神,而我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窮小子。


    我曾見到一次演出之後,瘋狂的追求者向陳海雅跪地獻花;曾經見過有男生為她擺下心形花束,隻求芳心一顧。


    每次聖誕節,她總是收獲禮物最多的一個,多到蘋果都要拿給同學分吃,才不至於放到變質。


    不管她想做什麽事,幾乎都是一唿百應,很少會受到拒絕,校園裏多次傳出因為追求陳海雅發生的打架鬥毆,但卻從來沒聽說過她答應跟哪個男生交往。


    這樣一個女生,怎麽可能會喜歡上我,我又怎麽可能追得上她?


    所以當我認識陳海雅以後,她時常來找我,我也從來沒有試圖跟她發展什麽關係,反而怕我真的會喜歡上她,難以自拔,便對她不冷不熱,保持著距離。


    現在我拿著這封信,心裏有激動,也有鎮定,有歡喜,也有煩憂,如果是幾天前,我可能會高興得不知所措,但我現在的心裏,似乎已經有了一個人,排斥著我去喜歡其他人。


    那個影子不是別人,正是胡綺夢。


    胡姐有著絲毫不輸陳海雅的美貌,而且不論身份地位,還是財富氣質,她都更加超過陳海雅,按理說我跟胡姐是更加沒有可能的,但她偏偏對我特別好,讓我不知不覺就對她動了心。


    起初我並沒察覺,也沒多想,直到魏東的出現,在他說出胡姐是他女朋友的時候,我的心居然會莫名其妙的很痛,這時候我才知道,胡姐已經走進我心裏了。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躺下,本來挺困倦的,但在看完這封信的時候困意全無。


    我腦袋裏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幾乎全是胡姐和陳海雅的,甚至連最近幾天最困擾我的學校方麵的事情都給拋在了腦後。


    就這麽躺了兩個多小時,我最終還是沒睡著,便索性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溜出了病房。


    現在是夏天,我不用擔心氣候不適身體消受不了,即使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空氣也絲毫沒有多少涼爽。


    狗子和徐飛還沒有迴來,護士也不可能一直關注著我,我沒有遭受任何波折的便走了出來。


    踱步在住院處樓下的庭院裏,微風陣陣吹來,低低的蟲吟傳進耳中,讓我感受到了這幾天少有的寧靜。


    我就這麽坐在庭院裏,吹著微風,看著城市遠處的燈火怔怔出神。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麽,隻是這種一個人隱藏在黑暗裏的感覺讓我的心特別安靜,這種感覺還是挺愜意的。


    但這種愜意並沒有持續多久,我就被一陣刺耳的救護車的聲音從安靜中拉了迴來。


    救護車很急的在急診樓下停了下來,然後我看到上麵的醫護人員速度很快推著一個病人就向急診大廳行去,似乎又是一個危重病人。


    在醫院裏待了不到一天,我就感到了不小的壓抑,生老病死在這裏實在太過平凡,我都感覺醫生看慣了這些事情,會不會產生心理扭曲。


    說實在,我現在真的可以算是閑人一個,本來睡不著覺想在這裏吹吹風,但這輛救護車的到來顯然把原本幽靜的氣氛完全打亂了,我感覺這麽坐著也沒意思,便向急診大廳走去,想去看看熱鬧。


    現在已經快到晚上11點了,急診大廳的人已經不多,等我過去,正有一名醫生在為病人做診斷,我走上前去,發現病床上躺著的是一個老人,此刻滿臉是血,像是出了交通事故。


    而周圍我沒有看到有病人家屬前來,也沒有見有跟隨的司機什麽的,難道又是一起交通肇事逃逸?


    那醫生簡單為老人診斷了一番,便讓醫護人員推去了手術室,我看著他們漸漸離去,心裏浮現著老人緊閉的雙眼,帶血的臉龐,默默地想起一個人。


    我的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小到我當時還幾乎沒有什麽記憶,隻知道他是出了車禍,像今天這位老人的情況一樣,肇事逃逸。


    沒有記憶便沒有悲傷,我不知道爺爺在我小的時候對我有怎樣的關心和愛護,因為我已經絲毫也記不起來,但有一個畫麵是我至今刻骨銘心的,那便是我的爸爸,在我所有記憶裏唯一哭過的一次,而且哭的那樣傷心欲絕。


    我的家境並不好,但當時為了挽救我的爺爺,父親四處借錢,最終還是沒能留下他,但從此我們家為此背負上了不小的債務,我不知道父親是怎麽還上的,但我知道其中定然滿是辛酸。


    醫生可能見慣了這種事情,沒有說什麽便走迴了急診室,我想了一下,猶豫著推開了急診室的門,走了進去。


    “醫生,我想問一下,剛才那個病人……”


    醫生剛為老人檢查完身體,我進去的時候正在洗手,他看了我一眼,問我道:“你是病人家屬嗎?”


    “不是,我是熱心市民。”我隨口迴答。


    醫生明顯歎了口氣,道:“是一起交通事故,肇事司機逃逸,老人現在昏迷,身上也沒有證件,無法聯係家屬,醫院隻能做緊急搶救。”


    我哦了一聲,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這時候我將胡姐送我的銀行卡拿了出來,在醫生詫異的目光下放在了桌上,對他道:“那他的醫療費就先用這張銀行卡墊付吧,密碼521521。”


    我對於胡姐設置的這個密碼也是挺無語的,可能也是好記吧,又區別於6個6之類一猜就能猜出來的數字。


    我將銀行卡放在桌上便離開了急診室,那位醫生在後麵叫我,問我叫什麽名字,我說我叫雷鋒,然後直接走了。


    今天白天,我讓狗子在銀行卡裏取過一次錢,雖然隻取了一千元,也夠我用的了,而我的醫藥費,在我住院的時候胡姐就已經幫我墊付上了,所以現在卡裏的那些錢我基本用不上。


    狗子說卡裏有十萬塊錢,這點我在後來跟胡姐的通話裏確認過,應該夠那位老人用的。


    胡姐在電話裏說這錢是我們學校校長答應賠償給我的一次性醫療加精神損失費,所以也算是我自己的錢,她就直接給我辦了這張銀行卡,至於學校方麵的賠償會直接打到胡姐其他的賬戶上,所以支配權我完全自由。


    至於那位醫生,我還是挺信任的,如果一名大醫院正規的醫務工作者連這點素質都沒有的話,那他基本不配在這裏工作,隻會草菅人命。


    我悠閑的又來到了住院處樓下,現在我已經沒有心情繼續在這裏吹風了,便迴到了病房。


    等我打開門,發現狗子和徐飛還沒有迴來,我有些無奈,這兩個家夥平時在學校就很野,經常跑去通宵鬼混的那種,這是他們的生活習慣,我也管不了,便沒有理會,直接上床睡了。


    這次我沒用多久就睡著了,晚上雖說還是做了很多夢,有些渾渾噩噩,但終歸是最近少有的一場好覺,知道第二天查房的護士打開病房的門我才醒來,一看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狗子和徐飛一夜未歸,我想打他們電話,發現我跟沒就沒記兩人的號碼,隻好作罷。


    簡單洗漱之後,我獨自去外麵吃了頓飯,迴到病房已經八點半了,這時候我發現李磊和另外一個男生已經在我的病房裏,李磊正拿出手機要給我打電話的樣子。


    見我推門進來,他把手機放下,首先問我身體恢複如何了,我笑著說這不剛從外麵吃飯迴來,你說呢?


    李磊見我恢複不錯,也便安心了,但他接著問我道:“狗子和徐飛照顧得你怎麽樣?這兩個小子沒有給你惹麻煩吧?”


    我笑了一下道:“惹麻煩倒是沒有,就是一個晚上沒迴來,不知道幹嘛去了。”


    “一晚上沒迴來?”


    李磊聽了我的話眉頭一皺,罵了一句這倆小子真不靠譜,接著拿出手機給他倆打電話。


    然而我看到李磊分別打了他們兩人的電話,居然都是暫時無法接通,不由有些奇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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