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剛才緊張的,是不會開車還是有啥想法?”袁依萍說。


    “有想法。”


    “有想法就做唄,你心虛啥?像偷人被按住屁股一樣。”


    “我要是偷人了,被按住屁股也不虧。”


    “想不虧,你就大膽的撈迴來。坐你的車,像占你多大便宜一樣。人家那樣看我,我還覺得虧了,要是你不要我,人家以後就會說我曾經跟著你跑過,誰還會要我?”袁依萍說。


    “別,我啥時候說要你了,你是不是賴上我了?”


    “就是賴上你了,你看著辦吧?”


    “我剛拿了駕照,駕駛技術不好,你不要騷擾我,出了車禍你負責啊。”


    “不理你了。”袁依萍把靠椅往後放放,伸直一雙大長腿,斜靠在椅背上,胸前的兩個大包鼓鼓的挺起。靠,這不是誘我犯罪?常青握住方向盤的手輕微的抖了幾下。幸虧,路上車不多。


    還了車,把袁依萍安置在一家小旅館。常青去見穆總。


    穆柳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見常青進來,說道:“迴來了?”


    “迴來了,迴來的時候,俺媽讓給您捎來紅薯,芝麻葉、綠豆。”常青說道。


    “哦,是嗎?我喜歡,謝謝你老媽。”


    穆柳繼續在看材料,見常青沒有走的意思,就問道:“還有事嗎?”


    “有一件事,想麻煩您。”


    “你說。”


    “就是這次迴去,同村一個老鄉非要跟我一起來,看能不能給她安排一個活。”常青試探著說。


    “男的女的?”穆柳盯著常青問道。


    “女的。”


    “我們這裏人員已滿,沒有職位。”穆柳說道。


    常青垂頭喪氣的往外走。走到門口,穆柳又叫住了常青:“你等等,我們這裏不需要,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地方。”


    “啥地方都中,隻要把她安頓下來就行。”


    “我給黑玫集團的老總,寫一個條子,你們去找她就行,最近黑玫集團一直在擴張,需要招人。”穆柳說著,刷刷的寫了一個便條。


    常青過去就要接住便條。穆柳忽然把便條收了迴來,說道:“你們什麽關係?”


    “沒有什麽關係,他是我們村長家的閨女,得罪不起。”


    “哦,是不是女朋友?”


    常青連忙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你年輕,在婚姻大事上要慎重。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談戀愛。”


    常青一個勁的點頭。


    “去吧。”穆柳把便條交給了常青。


    常青如獲至寶。


    到了賓館,進了房間,袁依萍岔開雙腿,慵懶地斜靠在床頭,懷裏抱著枕頭,就像迴到了家裏一樣的癱軟。


    “我說袁大小姐,你是出來找工作還是出來旅遊來了,看你的形象,你就不問問工作給你找好了沒有?”常青說道。


    “反正跟著你出來了,你不會把我賣了,不會把我餓死。你說找好了就找好了,你說沒有找好我就繼續等。”袁依萍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給你找好了,你去不去?”


    “哪裏?”


    “皇上皇夜總會。”常青胡編到。


    “去哪裏幹啥?”袁依萍平靜的問道。


    “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喝喝酒跳跳舞睡睡覺,工資很高,還有提成。”


    “會有那美事?”


    “就是,你晚上就可以去。”


    “真的?”袁依萍驚喜的問道。


    “你知道夜總會是幹啥的?”


    “不知道。”


    “就是陪男人喝酒跳舞睡覺。”常青話沒有說完,袁依萍抱著的枕頭唿的就飛了過來。


    “常青,你說這幾個月你是不是在做鴨子?看你一身名牌,渾身香噴噴騷唿唿的,道貌岸然,連老娘勾引你都不上鉤,是不是留著子彈都給了那些富婆換錢了?”袁依萍跳起來就要抓常青。


    “別,別,你等我把話說完。”


    袁依萍胸脯一起一伏的站在常青麵前。


    “你說吧,說不好我迴家告訴俺爸,把你家從村子裏趕出去,你丟全體村民的臉。”


    “你坐下說,坐下說。你站這裏我不敢說。”常青嬉皮笑臉的說道。


    袁依萍坐迴到椅子上。


    “袁大小姐,本來我不想帶你出來,你非要跟著我出來,攆都攆不下來。怪我嗎?你知道在城裏找一個工作多不容易?掏勁的活您願不願幹?”


    “你說。”


    “李二狗在工地上給人家砌牆,一天七八十,工資不低吧?你願不願意幹?”


    “幹不了,不會幹。”袁依萍嘟著嘴說。


    “那工地上缺一個廚師幫工,就是給廚師打打下手,擇菜刷鍋洗碗,你幹不幹,一天四十塊。”常青說。


    “我不幹,在家裏也沒有幹過這活,都是俺媽幹的。”


    “市府大院裏缺一個女秘書,就是發發報紙、掃掃地,給領導倒倒水,你去嗎?”


    “去,這個我會幹。”袁依萍高興的說。


    “可惜我說了不算,進市府至少研究生畢業,你初中沒有念完,人家也不要你啊。”


    “說了不算你還說,不就是放一個屁嗎?”袁依萍有生氣了。


    “所以,工作不好找,就給你在夜總會找了一份工作。”


    “常青,你是不是真的把我賣了,說吧,你把我賣了多少錢?”袁依萍咆哮了。


    “老鴇就給了我兩千塊錢的介紹費,你以後表現好了,她會給我獎勵。”


    袁依萍怒不可遏,叫到“常青,你當鴨子一次多少錢,你說,老娘買你一次。”


    常青想不到袁依萍這個大姑娘會說出如此下流的話,就說道:‘五百。’


    袁依萍“唰”地從包裏掏出幾張紅票子,一下子摔到常青的臉上。


    常青上前就要解袁依萍的衣服,說道:‘咱是老鄉,可以優惠,可以欠賬,迴家我去往你爹要錢。服務好了,以後按批發價。’


    常青嬉皮笑臉的往前走,快到跟前,想不到袁依萍一腳飛起,大長腿的攻擊半徑大,一下子就往常青的襠部踢來。常青反映快,猛地就夾住了袁依萍飛來的腳。


    袁依萍抖了幾下,沒有掙開,忽然趴在椅子上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要迴家。’


    “現在哭也晚了,你是自投羅網,我收了人家的錢,錢還賬了,家你是迴不去了,人家都在門口等著,一會兒就帶你去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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