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對勁,懷裏抱著的怎麽軟軟的。


    “是我。”是一個女聲。


    常青連忙鬆開。


    黑影咳嗽了一陣,說道:“你個鱉孫,下手這麽狠,快被你勒死了。”


    是袁依萍。


    “怎麽是你,你在這裏幹啥?”常青不解的問道。


    “扶住我,我快被你踢死了。”袁依萍佝僂著腰說。


    這一腳真的不輕,想不到會踢到袁依萍身上,就是踢到一個壯年小夥身上也夠他受。常青扶著袁依萍到院子裏的小床上。


    “對不起,不知道是你。”常青連忙道歉。


    “哎,平時看你蔫不拉幾的,咋這麽厲害?”


    “不要緊吧?”常青有點蒙。


    “讓我躺一會。”袁依萍嬌喘著說道。


    常青把外麵的東西拿進來,把門關上。


    “好點了吧。”常青坐到袁依萍身邊說道。


    “難受”


    “哪裏難受?”常青真的害怕把這個驕傲的公主踢壞了。


    “你踢到了我的胸口,”


    “要不我送你到醫院看看吧?”


    “不用,去醫院咋說?丟人顯然。你過來給我揉揉,我胸口發悶。”黑暗裏,看不見袁依萍是不是臉紅了。


    自己闖的禍,就給人家服務吧,萬一胸口那裏岔氣了,不得了。


    常青往袁依萍身邊靠靠,“是哪裏不舒服?”


    “這裏。”袁依萍抓住常青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常青這才注意到,袁依萍換了一身衣服,剛才去鎮裏的時候她穿的事一條白色的褲子。現在換了一條連衣裙,連衣裙滑滑的,錦衣夜行,讓誰看哩?


    袁依萍把常青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常青感到那裏“咚咚”的亂跳。


    “你快點,我難受死了。”見常青把手放到胸前不動了,袁依萍催促道。


    常青給琪雅按摩了大半個月,手上的技法已經練就了一些,就輕輕的揉,盡量避開敏感區域。


    不一會兒,袁依萍嬌喘籲籲,口中咿咿呀呀。


    “好點嗎?”大熱的天,常青臉上滲出了汗水。


    “下麵,下麵難受。”


    常青的手指就順著往下,一馬平川,比起剛才要躲避峰巒,手指遊刃有餘了,捏捏揉揉按按,袁依萍像一條蛇一樣的扭動開了。


    忽然,隻聽見牆頭上“噗通”一聲跳下一個東西。


    “喵”是一隻野貓。


    袁依萍聽見貓叫,一個翻身,把常青推到在地。


    “把它趕走。”她驚叫到。


    常青抓起手電筒往剛才野貓跳下的地方照,隻見院子裏的石滾上放著幾袋子東西,野貓叼上一個塑料袋子就跑。


    “哎,給你弄一塊好肉,你也沒有辦法享受。”袁依萍說。


    “那上麵放的啥?”


    “你一個人,肯定沒有吃飯,這是剛才去鎮裏買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一塊豬頭肉,幾個皮蛋,還有兩瓶啤酒。肉被貓叼走了。”袁依萍說。


    “剛才,你在門口幹啥?”


    “就是給你開一個玩笑,嚇唬你一下。誰知道你下手這麽恨,不好玩,我走了”袁依萍說著就往外走。


    “你好了嗎?”常青追著說道。


    “沒有,明天你還得給我治。”


    “你慢點,把手電筒給你,路上黑。”


    “我拿的有。要趕快迴去,家裏客人的涼菜上了,該做熱菜了。晚了俺爸該罵我了。”袁依萍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小手電筒。一個光點搖搖晃晃的走了。


    常青咽了一口唾沫,用手電筒照了照袁依萍的去路。已經走遠了,他看到一個苗條的背影。大街上無人,鄉村的夜,靜謐安詳。有誰知道靜謐安詳之中,又有多少騷動與激情?年輕人大部分都出去了,剩下老人婦女,留守,守望每年的一個季節孩子們候鳥一樣的歸來,也隻有像袁依萍這樣的家庭,沒有生活的壓力,可以再村子裏等待,等待一個鍾意人的出現,然後嫁了。


    坐公交車到開城,常青沒有直接到琪雅家的廠子,而是到了書店,在琪雅家裏憋了這麽長時間,這一次多買了書,趁著有時間,好好充充電。


    買了一包書,沉甸甸的,然後到琪雅家的廠子,看門老頭警惕的看著常青,不住的盤問。


    “我以前要過這裏,送櫻桃,見過你。”常青說。


    老頭仔細的端詳常青,終於記起,說道:‘怪不得見你麵熟,你要見老板,她在二樓,你上去吧。’


    往辦公樓上走,一眼瞥見廠裏的生產區,見一張白色的封條,斜著貼在大門上,上麵兩個紅陀螺很耀眼,廠區被封了,這是常青的第一想法。廠區封了,就不能生產了,看來廠裏麻煩真的不少。


    上了二樓,不見人影,樓梯上落滿了灰塵,已經很久沒有打掃了。


    見一間掛著總經理的門牌的房間,常青敲了敲門。


    “進來。”裏麵傳來一個磁性的女聲,一聽就是雪姨。


    推開門,雪姨見到常青,疲憊的臉上現出驚喜。“你來了。”


    “來了,早就來了,剛才去市裏轉了一圈,買了一些書。”常青把沉甸甸的書籍放下,說道。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雪姨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常青沒有說話,掏出身份證遞過去。


    雪姨接了。


    “常青,前天晚上我都給你說了,今天你看到了,廠區被封了,這時候叫你當法人,以後的事情很難意料,你要有準備,現在後悔來得及。我不想害你。”


    “我知道,雪姨,我都考慮。你要辦啥手續,需要啥資料我提供。”常青說道。


    “那好,謝謝你常青,這裏的幾個表你簽一下字。”


    常青在雪姨遞過的表格上龍飛鳳舞的簽了,看都沒有細看。


    “好,一會兒我和羅總去市裏辦一下相關的手續,你先迴家裏,一會兒有人和你一起迴去,你以後不光要照顧琪雅,還要打理一些廠裏的事,因此,我就從勞務市場找了一個小姑娘,讓她幫助你一起照顧琪雅。”她說道。


    “雪姨,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


    “你說。”雪姨狐疑的看著常青,不知道這個家夥會不會有啥過分的要求。


    “就是這次迴家,姐夫幫人打工的時候不小心碾到了隔壁,需要趕緊手術,要不就得截肢,甚至有生命危險。我就是想著是不是先把我一年的工資發了。”常青想著就三萬塊錢,不會有問題的。


    雪姨的臉色立即陰暗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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