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這次欒曉芸別墅裏方家岩不期而至,楊毅、欒曉芸、方家岩都受傷了,都碰得頭破血流,隻是受傷程度不同而已。


    至於白麗為什麽興師問罪的找到欒曉芸家門口,方家岩迴家以後就知道是熊三品的老婆朱芳告的密,當然,楊毅撒謊的時候,方家岩就躲在樓上,可以說狼狽為奸,高度一致的口徑幾乎讓白麗無懈可擊。


    不過,搞笑的是,方家岩還以為朱芳吃欒曉芸的醋了呢,他沒有刻意去揪朱芳的小辮子不說,心裏還美滋滋的,感覺活在女人堆裏真好。


    其實第一個目擊者是熊三品,這一點,方家岩根本不知道。


    可要說這個熊三品,他為什麽不在長春守著美女業務員陶艾美,而是火急火燎的趕迴公司呢,這主要是他害怕楊毅功高蓋主,把擺平魏中信的功勞一點也不分給他。


    此外,熊三品對欒曉芸並沒有死心,他也想知道欒曉芸養的小白臉到底是誰,所以,有事沒事的時候,也就常來“皇族名苑”轉悠,可巧這次看到欒曉芸門口停放一輛車很眼熟,再一看,竟然是方家岩的大奔。


    熊三品看見大奔後趕緊龜縮身形,躲在一棵石楠後邊,害怕被方家岩發現,偷看了一陣,確定方家岩與欒曉芸正在幽會,也就掉魂似的走了,然後給朱芳打去電話,告訴她這件奇葩的事情。


    當然,熊三品也是心懷鬼胎,他隻跟朱芳說,這是他偶然的發現,而不會說是來打欒曉芸主意的專程。


    想到方家岩平時穿的皮鞋,與那時在欒曉芸家裏看到的那雙鞋聯係在一起,熊三品就懷疑方家岩與欒曉芸有故事。這迴再一看到方家岩那輛大奔停在欒曉芸家門口,不用問了,那次他迷倒欒曉芸,眼看就要得手,在他背後偷襲他的一定就是方家岩!


    熊三品斷定方家岩壞了他的好事,可那時方家岩用什麽獨門暗器把他打暈的,他並不知道。


    既然確定是被方家岩打的,愛恨糾纏之間,熊三品以為一雪前恥的機會來了,所以,他打電話告訴朱芳,說方家岩喜歡他的老同學欒曉芸,讓朱芳轉告白麗,借機挑起白麗鬧家包子,以報頭上那個大包之仇,卻不料,他精心布下的這個局,竟然被楊毅神奇化解了。


    可要說楊毅真是一員福將,這小子獨占了欒曉芸這個花魁不說,又在老板方家岩跟前當了一迴好人,給方家岩成功解了圍,還得到了方家岩的一個鄭重承諾,許以他整個東北市場。


    整個東北市場什麽時候能到楊毅手裏,什麽時候到黑龍江的村屯鄉鎮尋找孫夢,都還在鏡子裏照著,救駕這事也就先過去了,不知道方家岩對楊毅感激或者投鼠忌器,反正因為方家岩對欒曉芸的侵犯,楊毅心裏是恨他的,起碼帶著情敵的不爽。


    這樣以來,白麗再一主動向楊毅靠近,楊毅也就沒了負疚感,出於對方家岩的有力迴擊,忽然找到了一種平衡。


    誰知這個時候白福虎害起了相思,纏磨著白麗,非要白麗牽線搭橋不可,要把張妙唇介紹給他。


    這更是動了楊毅的奶酪,是楊毅所不能接受的,哪怕楊毅對張妙唇的感覺再是平平。


    遇到白福虎這種坑妹的廢柴,白麗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就跟方家岩提出來,說想請張妙唇來家裏吃頓飯。


    到老板家裏吃飯,這在玖隴農化,沒有一定地位是登門不起的,別說張妙唇這樣的小職員,就是車間主任或者職能部門的科長,基本上也都沒戲。


    白麗這一提出來,方家岩當時就迴絕了,明確說道:“這個辦法不妥。”


    “為什麽不妥?”白麗問道。


    方家岩不敢惹怒白麗,可也沒有露出瞧不起張妙唇的意思,隻是說道:“我估計小張到我家會受拘束,真要她束手束腳,到時能成的事也不成了。”


    當然,知夫莫過妻,他這個心思沒能瞞過天資聰穎的白麗,白麗問:“那,你說怎麽辦?”


    方家岩說道:“你看,不如這樣,你可以選個環境好點的地方,把張妙唇叫去吃頓飯,順便把楊毅也叫去,就說是擺平老賴客戶魏中信的慶功宴,你先跟小張混熟再說,好事多磨,慢慢來嘛。”


    “慢慢來?我哥都三十了,再不想辦法,過幾年就廢了。不過,你這個辦法還真行得通,值得表揚。“


    與其說是好主意,不如說這正合白麗的心意。


    白麗早就想見楊毅了,一起吃飯確實是個不錯的契合。


    去年那次滾溝溝的肢體接觸,還有今年那個奇怪的桃花夢,白麗已經對楊毅有了不可道及的依戀,甚至說看到欒曉芸與楊毅在一起她心裏就不自在,盡管她相信人家是表姐弟。


    方家岩很高興能被老婆這麽表揚一次,尤其是他在欒曉芸家裏僥幸躲過一劫之後,白麗居然沒有懷疑他。


    這次讓白麗帶張妙唇和楊毅吃飯,表麵上來看,方家岩是個聰明人,其實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在給白麗創造機會。


    而楊毅呢,這時楊毅正在氣頭上。


    說實話,方家岩跑到欒曉芸家裏上演的那出戲,對楊毅的打擊真夠大的。


    一想到方家岩舐著欒曉芸腳後跟時那個齷齪的影子,還有喝欒曉芸泡腳水時的那種陶醉,楊毅就覺惡心到不行。


    有時候,楊毅在替欒曉芸傷心,更多的時候,他是替自己難過,由此對欒曉芸的愛,也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他越來越看不清欒曉芸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了,暗戀時所有美化了的缺點,一切強大的魔幻般的吸引,在不經意間得到以後,都開始漸漸還原。


    鑰匙!現在楊毅的手裏還握著欒曉芸的房門鑰匙。


    兩個月前欒曉芸要送給楊毅一套一百多個平方的商品房,楊毅堅決不要,可鑰匙還在他手裏,說是閑時幫欒曉芸開窗通風的,這個時候,楊毅忽然不想幫這個忙了。


    而欒曉芸呢,也許是留戀昨日的餘溫,也許是想看看楊毅會不會再來,第二天,她並沒有著急迴芸花醬油廠處理公司事務,還在唐州別墅沒走。


    就在楊毅真正來了的時候,欒曉芸正躺在床上閉目而望楊毅的影子。


    是的,閉目而望!那個裝在靈魂裏的影子讓她為之癡狂。


    楊毅撳響門鈴的時候,欒曉芸欠腰跳下了床,拖鞋也顧不得穿,很興奮的樣子,然後撩起窗簾一角偷看。


    那一刻欒曉芸是最幸福的,原以為楊毅再也不理她,再也不會來,這時得以徹底推翻。


    咚咚咚咚,欒曉芸跑下樓梯,幾乎飛身而下,在無人可見的世界裏,嫵媚的自然舒放如夜之來香,自由如孔雀公主。


    可出了客廳,她又收束自由的翅膀,矜持如貴婦,隔著柵欄門,卻也癡情地望著楊毅。


    楊毅站在大門口,望向欒曉芸,眼裏帶著一些空漠。


    可突然他為之一愣,緊接著心裏一緊,激動之中,他仔細去看欒曉芸微微發青的眼圈。


    有一點可以保證,那絕對不是眼影。


    那應該與昨天那場風月有關,作為男主角,楊毅看到以後心裏不可謂不激動,不可能不去幸福迴味。


    欒曉芸的目光卻是移到楊毅的腳上,輕輕問:“你穿上了?”


    她說的是楊毅的運動鞋。


    “你刷的,我穿了感覺舒服。”


    “舒服就好。”欒曉芸柔聲說道。


    光天化日之下,誰都不敢大聲說話。


    進屋以後,欒曉芸這才放開膽子,抬著眼簾,定定的望著楊毅,滿眼的熱烈燃燒明亮的星火。


    楊毅也是大膽的凝視著欒曉芸,目光留在她略顯憔悴的臉上,滿滿的憐愛,再看她弧線優美的紅唇,昨日的激情忽又點燃。


    目光如手,欒曉芸睡衣依然觸感細膩,止不住的楊毅更是觸動。


    這讓欒曉芸忍不住道聲:“不許看。”


    應該是愛楊毅愛到沉醉,或者是她變成了花癡,還沒等楊毅雙臂到來,她就閉上了眼睛。


    原始森林裏似乎還可找到方向,渾身滾燙到沒有燒壞大腦。“走,咱們到樓上去,這迴,方家岩不會再來了。”說時,她把紅唇附在楊毅耳畔。


    香風直往楊毅鼻孔裏鑽,柔然物語,不隻是聽覺或者觸覺的享受,也讓楊毅胃口大開。


    楊毅卻是沒有拉欒曉芸往樓上去,忍不住的,他捧起欒曉芸的俏臉龐,把她的臉使勁捏揉的有些變形,壞壞的醜化,可卻越看越有味道。


    “你是想當虐待狂嗎?”


    欒曉芸任憑擺布著,聲音輕顫的望向沙發,眼裏蘊含一種奇妙的盼望。


    可就在她抱緊楊毅,以為楊毅會把她放在沙發上,楊毅卻是忽然擺脫她的環繞,掏出一把鑰匙,擎在手心。


    欒曉芸當然認出這把鑰匙,豔如桃花的臉上這時掠過一絲失望,輕問道:“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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