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半真半假耍著流氓,張妙唇可就像一個即將成熟的梨子,兩隻粉拳收束著護身,而又花枝亂顫的說道:“不要,我不要……”


    楊毅壞笑起來滿臉得意,“你不要什麽啊?哼哼哼。”


    張妙唇更加可人了,“你要幹什麽?不要,楊毅,你不能這樣!”


    “我不幹什麽,隻想幫幫你,誰讓你刺激我的,今天必須幫你。”


    流裏流氣的語言襯托之下,冷不防,楊毅把張妙唇一下子收進懷裏,然後壓到她的身上,說話的態度十分強硬。


    不過,好在君子動口不動手,楊毅並沒有去解張妙唇的褲帶,看上去隻是鬧著玩的。


    “告訴你,楊毅,我真的是第一次,第一次,不能這麽輕易就毀了,你要真想要,那也得等到咱們建立戀愛關係再說。”


    “第一次?”


    楊毅明顯有些局促與緊迫,“我不相信!”


    “不相信?混蛋呀你!你這是雙重侮辱,小心到時我賴著你。”


    “我不管!”


    盡管被楊毅欺負成這樣,張妙唇可也沒有生氣,忽然撲哧一笑,“你是不行,還是不管呢?嘻嘻。”


    “不管!”


    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不能說隨便,這些話,張妙唇上大學的時候,室友們就曾熱烈討論過,楊毅行走於江湖,更是聽得多了。


    楊毅說了聲不管,可當他的雄偉抵達張妙唇,隔著真空也讓這個小美女感知愛意濃烈,聆聽她的唿吸越來越緊迫,楊毅的嘴唇隨即降落在張妙唇臉上。


    “哎喲,你悶死我啦,嗯,嗯……”


    張妙唇一直沒怎麽反抗,被這麽熱熱的一陣侵襲,忽然屈服了,擺出個投降的姿勢,小拳頭隨之鼓槌一樣捶著楊毅後背。


    可突然,她又一下子把楊毅箍緊,柔然而語:“告訴你吧,我上次,我就感覺有點疼,隻是,我沒好意思跟你說。”


    “我靠!”


    楊毅脫口而出。


    說不清該興奮還是該慚愧,他隻是心想,該不會這個小美人來真的吧,愛情的種子再多,還有欒曉芸和潘小蘭呢,也不能撒在她這塊試驗田啊。


    楊毅正在愣神,張妙唇滿臉紅暈的柔聲問道:“靠什麽?”


    楊毅看得眼熱,聽到張妙唇這麽問他,身上難免更熱了,把持不住,剛要變成強盜,可忽然,就感覺欒曉芸和潘小蘭手拉手進來了,一看到他和張妙唇這個樣子,登時兩個人都氣咻咻的轉身離開了。


    曉芸!小蘭?


    楊毅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剛要唿叫欒曉芸和潘小蘭的名字,卻聽張妙唇問道:“你冷?”


    虧得張妙唇這時發問,楊毅迴過神來,望著張妙唇,張妙唇嘲笑道:“冷?是做賊心虛了吧?”


    楊毅確實做賊心虛,可他做的是欒曉芸和潘小蘭的賊,而不是張妙唇的。


    感受著張妙唇急迫的唿吸,楊毅卻是越來越理智了,不自覺的,他就把頭往後趔了趔。


    巧在他外套裏的手機忽然響了,這時他隨之一個金蟬脫殼的爬起,說道:“我隻是考考自己,看來,我的生理沒缺陷啊,玩笑,純粹玩笑,我接個電話,嘿嘿。”


    楊毅的話雲山霧罩的,張妙唇的話,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有一點楊毅可以判斷,這個小美女絕不簡單。


    “你在房間等我,我出去辦點事,迴頭咱們喝場慶功酒,我請客。”


    楊毅跳下床,從外套兜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對張妙唇說道。


    電話是代香草打來的,楊毅央求代香草查的尼姑庵,代香草幫他查到了。此時,楊毅的心思轉移到了孫夢身上,對張妙唇這種過於輕描淡寫的態度,感覺一頓飯就能哄她開心似的。


    還說是開玩笑,玩笑有這麽開的嗎,說這話,本身就是個天大的玩笑。


    張妙唇卻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楊毅看了一眼手機屏,連接都沒接,抓起外套就走,張妙唇這才想到這個家夥心裏有鬼,而她呢,像是在蹦極,這玩的可是心跳啊。


    “辦什麽事?我看是出去接曖昧電話的吧?老板打來的還是老板娘打來的呢,我看是白麗打來的!正好,把你剛才欺負我的事跟她說說唄。”


    張妙唇感覺自己像個叫花子一樣被楊毅打發了,掙紮著爬起來,也顧不得整理淩亂的長發,追過去就要掐死楊毅。


    敢吃年輕漂亮老板娘的醋,這本身就需要極大的勇氣,不過,這次張妙唇算是猜錯了。


    “白麗?”


    楊毅一愣。


    第一判斷,就是他跟白麗保持電話聯係的事情被張妙唇知道了,還有,他更加確定,那次白麗發給他的那條留言,一定是張妙唇刪的。


    不過,好在他義救段老太太繼而感動了白麗,白麗賞識他,和他保持聯係,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都好解釋。


    楊毅也沒多說什麽,隻是說道:“下次不許偷看我手機。”


    張妙唇臉色一變,算是承認錯誤了,楊毅卻是看得有些心疼,接著小聲說道:“這次我真的有點私事,你不方便去,聽話,在房間等我。”


    張妙唇說要把自己險些失身的事情借楊毅之口匯報給老板娘白麗,這也隻是氣話,偷看手機的事情遭遇穿幫,她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可楊毅這一調過頭哄她,她反而毫不領情的“哼”了一聲。


    “私事,這白城人生地不熟的,你有私事?切!好好好,連電話都不敢當我麵接,那我就不當電燈泡啦。快去快迴哈,千萬別累死哦。”


    道不盡什麽滋味,反正張妙唇感覺楊毅像是在撒謊。


    在大多數人眼裏,所謂業務員幹的壞事就是指找那種有色服務,如果說楊毅憋不住,想放鬆的話,他這都欺負在張妙唇身上了,怎麽說刹車刹得這麽快呢,歸根結底是不是她的魅力不夠?


    所以說,張妙唇又開始懷疑自己吸力太差,這事鬧的,就感覺自己連個小姐都不如似的。


    張妙唇並不知道,此時,楊毅最愛的女人是欒曉芸,跟欒曉芸比起來,她不僅姿色有差距,社會地位落差那就更大了,不是一個兩個階層,清高一點說:金錢與愛情無關,可真要走進現實,有幾個嫌錢紮手的呢?


    欒曉芸的成功,令無數男人給她加分,楊毅也不例外,何況,除了欒曉芸,還有一個讓楊毅念念不忘的潘小蘭。


    所以說,楊毅不想輕易占了張妙唇然後跟她結婚生子,這也是有所考慮的。


    這場大雪推遲了熊三品來白城的行程,卻給楊毅尋找孫夢贏得了時間,哪怕刀山火海,也阻擋不住他尋找這個大學女友的腳步。


    楊毅這次去的地方是白城下轄s縣城的某個鄉鎮,離白城城區五六十裏地。


    代香草打電話給楊毅,告訴他,那裏有個尼姑庵,裏邊有個年輕的尼姑。


    聽說裏邊有個年輕的尼姑,楊毅聽後為之一震,這也是白城留給他的最後一線希望了。


    按照代香草提供的地址,楊毅叫停一輛出租車,因為冰天雪地路況不好,他特意出了高價。


    到了地方,才看到庵堂不大,不過普通庭院大小的樣子,裏邊隻有一老一少兩位尼姑。


    “請問師父,你見過這位女孩嗎?她是我的一位親人,在東北剃度出家,我一直在找她。”


    楊毅進了庵堂,掏出一張塑封照片,給老尼看。


    照片上的年輕姑娘,很清秀,很純。


    師太搖頭。


    楊毅掩不住滿臉失望,不一會兒,過來一位小尼姑,不是孫夢,看年齡不過十五六歲,長得也很好看,不過,如此妙齡就看破紅塵,又讓楊毅一時唏噓不已。


    楊毅往功德箱裏敬奉了一些香火錢,然後拜別老尼,悶屁篩糠的坐車往迴走了,又一次失望而歸!


    車窗之外,莊稼早已收盡了,淨地寂寞。超遠視距的曠野足夠雪白,空曠無盡,雖是人間,恰似佛門。


    一路上,村落不多,土地卻是不少。肅殺的雪景,反而讓人珍惜車裏的暖。楊毅收迴目光,手麵使勁摩挲幾下,然後用力搓了搓臉。


    “孫夢,你到底在哪呢?就算咱們緣分已盡,你也該跟我報聲平安啊,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活著。”楊毅默念著,整個人就像沉入湖底,有一種沉悶至死的感覺。


    然後就是求生的自覺。


    快要一年了,這種失望已成習慣,默念以後,即是輕鬆,就像絕望中的迷茫與狂亂,又如離開紅燈區時的壓力空前釋放。


    想到紅燈區,楊毅的心情很快就調整過來了,變成放蕩不羈遊戲人間的那種,而比紅燈區更耀眼的,則是城市花天酒地的世界,離亂裏但求醉生夢死。


    在楊毅有感覺的幾個女人當中,張妙唇是不是真純,他現在仍不知道,暫且除外,別的幾個,包括欒曉芸、潘小蘭、白麗,還有代香草,這個時候,在楊毅的眼裏,那都是山珍海味。


    迴到白城以後,楊毅帶張妙唇吃了小雞燉蘑菇,又吃了鬆花江裏的三道鱗,酒也喝了些,但他沒敢喝醉。


    之所以沒多喝,是因為有了那天夜裏的前車之鑒。


    魏中信的賬清了,算是大功告成,可楊毅害怕得意過頭犯下不該犯的錯誤,這若再跟張妙唇喝醉抱在一起,他敢保證,褲門一旦打開,絕對不會像開車那樣,想刹車就能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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