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唇五音不全,可嗓音很甜,到了練歌房,她表現得那真叫十分勇敢,基本上屬於麥霸級人物。


    而楊毅呢,雖然他有一副好嗓子,但他並不願意唱給魏中信那幫爛人聽,逮著不要他花錢的啤酒,楊毅跟魏中信幾個朋友那是可勁喝起。


    魏中信看了心裏謔謔跳著疼,可礙於那幾個朋友情麵,他又不好表現在臉上,不過,他對於張妙唇的喜愛,那倒是真的,為此,張妙唇坐著唱歌時,他老往張妙唇身邊靠,這也正給張妙唇一個栽贓於他的機會。


    唱完歌以後,魏中信對張妙唇還是戀戀不舍,等他暈暈乎乎的深更半夜迴到家,代香草可就起了疑心。


    代香草一問喝酒還有誰,魏中信猶猶豫豫,可又怕楊毅那小子明天到他辦公室把他曬出來,隻得如實交代道:“楊毅和那個小會計。”


    “又是那隻小狐狸精!”


    代香草氣咻咻的來了一句。


    魏中信沒敢多說話,老婆發怒了,看來今夜要睡沙發嘍。


    楊毅可是喝大了,幾乎一人單挑魏中信幾個,迴到房間就開始吐酒,後半夜,基本上貢獻給了廁所。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楊毅才病怏怏的帶著張妙唇去往魏中信門市,出旅店門一看,外邊白茫茫一片,下雪了。


    雖然這是白城冬前的第一場雪,卻讓楊毅感受著年關的悄然緊迫。


    白麗的電話還是時不時飛來,問楊毅到底能不能行,搞得楊毅隻能使用拖字訣。又聽說熊三品一直在哈爾濱觀望,也不知是想看他楊毅笑話呢,還是盼他凱旋,這讓楊毅腦袋更大。


    事實真的不能久拖,必須速速把魏中信拿下!


    雪落在頭上,隨之,發如雪。


    到底有多急,也隻有楊毅自己清楚。


    到了魏中信門市,楊毅撣了撣身上的落雪,進門一看,魏中信臉色十分難看,脖頸上搭著一條黑白格子圍巾,說是為了搪雪,卻見幾道傷痕沒蓋嚴實,一看就是女人抓的。


    代香草冷著臉坐在魏中信對麵桌一言不發,顯然,夫妻倆鬧著別扭,看到楊毅和張妙唇進來,她更是陰沉到不行。


    楊毅的心裏止不住豁然開朗,暗說:放鬆些楊毅,別急,你快要成功了!


    按楊毅的推斷,昨天晚上他讓張妙唇做的事,如果沒有猜錯,魏中信迴家以後一定被代香草發現了,然後就爆發了戰爭。


    事實確也這樣,不過,代香草這時肯定不好提那件事情,沒抓住張妙唇的把柄,她又不能上前撕扯。


    冷戰的氣息,隨著第一場雪的到來而更顯壓抑。


    楊毅看了一會笑話就帶張妙唇逛街去了,魏中信可就憋屈的要死,他也不知道衣兜裏怎麽就出現一個小雨衣,偷偷問那幾個朋友,沒有一個承認的不講,還惹起一陣嘲笑。


    是啊,誰能保證你魏中信不是大意失荊州的呢,酒桌上跟人家張妙唇眉來眼去,又到處亂吹牛,說張妙唇被你上過,害得那幾個朋友口水直流,今個哪怕被老婆大人抓死,你也是自找的,活該。


    魏中信暗罵自己嘴賤,又不知誰故意使壞的,可就惱得不輕。等到了夜裏,他主動捧個搓衣板到代香草臥室門前找跪,發毒誓,求和解,可代香草口口聲聲嫌他髒,就是不讓他進屋。


    這一天,魏中信下鄉收款去了,代香草有意無意的在他辦公室抽屜裏發現一盒小雨衣。


    包裝盒上標明12支裝的,打開一數,就剩七個了,再一聯想魏中信衣兜裏有一個,代香草扳了扳手指,不對呀,剩下四個呢,好家夥,他在外邊搞了四次,弄不好搞了四個女人!


    一往這方麵去想,代香草可就氣得要死要活,咣當一聲推上抽屜,然後坐等魏中信迴來跟他算賬。


    代香草剛一關上抽屜,張妙唇走了進來,問聲:“代經理,這附近有公廁嗎?”


    這話是張妙唇故意問代香草的,說著,張妙唇忙匆匆拉開手包翻動幾下,很內急的樣子,紙沒找到,卻忽然露出一個小小的長方形包裝物,粉紅色外皮,看上去非常好認。


    這一暴露,張妙唇看上去有些驚心,忙用其它東西掩蓋住那個粉紅色包裝物,然後拉上了手包拉鏈。


    代香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而且特眼熟,與魏中信衣兜裏以及抽屜裏發現的一模一樣。


    “代經理你有手紙嗎?”


    “沒有!”


    “沒有,哦。”


    見代香草語氣不對,張妙唇急急走了。


    張妙唇一出門,代香草就徹底癱了,心裏在呐喊:“天哪,出大亂啦,魏中信,你這個老色鬼,你,你是不是想作死呀?”


    又一想:不行,我得趕他們走,要不然,結婚證非得換名字不可。


    惱怒之餘,代香草不無擔憂,再一想楊毅帶張妙唇到她哥哥飯店裏鬧的那出戲,心說遇到高手了,不如聽哥嫂的話,貨款給他們吧,然後讓他們趕緊滾蛋。


    …………………………………………


    魏中信含冤受屈地睡了好幾天沙發,這一天晚上迴家,卻見代香草主動把臥室門打開了。


    魏中信不知道楊毅在他辦公桌抽屜裏放了大半盒安全套,也不知道張妙唇配合表演的好,更不知道代香草心裏掙紮,隻以為代香草耐不住寂寞。


    魏中信興衝衝的鑽進被窩,兩下親熱,代香草的枕邊風可就刮了起來,說道:“那兩個南方年輕人,我看沒一個好東西,不如這樣,把錢給他們吧,讓他們盡早滾。”


    不得不佩服這娘們的襟懷,懷疑老公外邊有人,盛怒之中,她卻能及時刹車,不吵不鬧,用心去攏,這也確實少見。


    魏中信遭受老婆大人的多天冷遇,代香草這一主動開口,他也不論欠玖隴農化貨款的多與少了,反正銀行卡在代香草手裏攥著,他隻求代香草允他房事,因此順溜的像個毛驢,而這天夜裏,又有一場雪飄然而至。


    說實話,憑楊毅這種要賬力度,他們也真不好意思再拖下去。


    第二天,代香草早早就把錢打到了玖隴農化公司對公賬戶,四十好幾萬,一分不少,聽說來年原藥漲價,庫存貨,她也都買了。


    “你們家的生意,明年,我看可做可不做。”


    打完錢迴來以後,代香草把銀行迴執遞給楊毅,依然冷著臉。


    白城農資界有名的美人,美到果然名不虛傳,而且這女人還有一個特征,那就是她越不高興,看起來就越俊俏,實打實的冷美人,所以說,楊毅止不住就有些著迷。


    楊毅掃了一眼銀行迴執,然後還給代香草,心說,你這個娘們要是早結賬的話,哪有這麽多幺蛾子出呢?


    可他嘴上卻忙討好,“可別這麽說,嫂子,白城是個好地方,你不做,我就沒法來玩了,咋整?”


    孬話好話代香草還是能聽出來的,起碼她以為楊毅不會喜歡她到恭維的程度,所以很快迴道:“哎喲喂,白城搞農資的那麽多,你可別高抬咱們家老魏,你沒看見嘛,這段時間他就要被狐狸精迷死啦。”


    標準的旁敲側擊!


    楊毅聽得出來代香草是在攻擊張妙唇,當然,他也得護著張妙唇,這時故作糊塗的說道:“白城離草原近,有狐狸,難免,難免。”


    代香草努了努好看的小嘴,秀眉跟著一挑,意思,真能裝。


    楊毅明知代香草討厭張妙唇,這時引開話題說道:“明天中午,如果高速路不封路的話,熊經理有可能過來,來年市場怎麽運作,你們見麵再聊聊吧,不過,千萬別說不做,嫂子你要是不做,對我們公司來說該是多大的損失啊。我若接手的話,嫂子你不僅要做,還得翻倍,等到今年12月份的黑龍江植保會,嫂子你要去,我請你吃大餐。”


    代香草的俏臉還是掛著不高興,說道:“大餐就免了吧,我怕我去了以後變成電燈泡。”


    很明顯這話是故意說給魏中信和張妙唇聽的。


    張妙唇竊笑詭計得逞,魏中信可就不同,在一旁心驚肉跳的,正喝水的嘴角驟然離開杯口,也不知是不是嚇著了,緊接著一陣悶咳。


    “靠,莫非,莫非去年哈爾濱植保會期間我跟陶艾美睡覺那件事,傳到這娘們耳朵裏了?”


    魏中信吃驚不小。


    賊不打三年自招,這還沒到一年呢,他就驚心了,一個陶艾美他都搞不好,哪還敢再惦記張妙唇呢?


    代香草彎了魏中信幾眼,卻以為自己男人驚的是張妙唇的心,他是害怕的,所以才不正常的被開水差點噎死的。


    再一想,自己這棵透鮮的白菜被這個豬頭拱了好幾年,他卻不珍惜,心裏一下子失去平衡,就更加瞧不起這個男人,也就不想再看到他了,忽然說道:“我去訂個蛋糕,你等會去下孫家屯把孫老三的錢拿迴來,晚上早點迴家。”


    既然代香草說去訂蛋糕,肯定有人過生日。


    代香草走了以後,楊毅問魏中信是誰過生日,魏中信說是五歲的小少爺,也就是他和小老婆代香草的愛情結晶。


    楊毅靈機一動,為了緩解他和魏中信的矛盾,這時說道:“等會我給小少爺送件生日禮物。”


    日子特殊,又是淡季,代香草訂過蛋糕就迴家了。


    她住的地方是一處民宅,院子很敞亮,正北方起一座三層洋樓,西南角有一大間框架結構房,應該是個倉庫,放農藥用的。


    倉庫門口,停著一輛新接的琥珀色轎車,牌照還沒上,車身被積雪蓋住了,可車標沒有被蓋住,是輛寶馬,車型很小女人,應該是買給代香草開的,所以說,他們夫妻倆壓著廠家貨款不給,也不是說他們真的沒錢。


    不用多看,這也是個財主家庭,活得非常滋潤。


    看看快到中午,魏中信打來電話,說是在孫家屯等孫老三,一時半會迴不來,他這一不在家吃飯,代香草正考慮娘兒倆中午吃什麽,忽然有人敲門。


    “誰呀?”代香草朝向大門轉臉問。


    “是我,嫂子,楊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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