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害怕張妙唇往他懷裏鑽,趕緊打開了吸頂燈。


    再一打量,人家還穿著牛仔褲呢,又不像來鑽被窩的。


    楊毅止不住自嘲道:你呀你,你楊毅也太自作多情了吧,這是怎麽個情況!


    楊毅覺得好笑,笑點一開,思想也就活躍了,跟著問:“這麽晚了,你不好好睡覺,想幹嗎?”


    楊毅這是一個不懷好意的問,張妙唇卻是不好意思的迴答:“我房門鑰匙掉廁所裏了。”


    “下去了?”


    “嗯。”


    楊毅一甩手,“嗨呀!”


    出現這種情況,他也沒法睡了,緊接著又歎了口氣,“不是特意囑咐你鑰匙要拿好的嘛,得得得,我去找服務員要一把,她有備用的,你等我。”


    埋怨的語氣是有,當然,批評張妙唇也是為了讓她更好的進步。


    可還沒等楊毅步子邁開,張妙唇忽然伸手扯了他一把,“可別,將就一夜吧毅哥,明早再說。”


    話音還沒落下,張妙唇人已經順勢就位了,攔在楊毅的跟前,她那高傲的弧度,險些迎來楊毅的一次射門。


    臥槽!


    楊毅止不住一驚,暗道:看不出,這個小美女真夠野的。


    三十塊錢一夜的小旅館,想想看,空間會是多擠。


    張妙唇攔住楊毅的時候,她自身離房門已經很近了,近到說話時胳臂後伸,反手就把房門反鎖上了,不讓楊毅出去。


    楊毅隨之暗暗叫苦:你楊毅說話不是挺厲害的嗎,昨天你還問人家張妙唇,說如果有一天你倆住一個房間,問人家怕不怕反鎖門,這一天來的就是這麽快,現在人家張妙唇主動反鎖門了,看你小子怎麽辦!


    事情已經攤到身上,又能怎麽辦?忍一忍,扛一扛也就過去了。


    楊毅無可奈何,可很快,自作多情的判斷又他被推翻了,心說:這小美女該不會吃錯藥了吧!


    楊毅戒心頓起,忽如其來的劇情反轉搞的他措手不及,這時,他倒是有點像昨天被他嚇著的張妙唇,透出青澀的味道。


    “什麽叫將就一夜,啥意思?少動手動腳!明早再說,嘿嘿,你總不能跟我睡吧?”


    楊毅語無倫次,一聲嘿嘿的壞笑,又暴露了他的本質。


    張妙唇嬌嬌的來了一句:“美死你!”


    很明顯的思想跑偏,張妙唇聽後有些不自在,卻也不得不說:“總台我也去了,沒人,值班室倒是有,裏邊嗯嗯啊啊的,我沒好意思敲門。”


    張妙唇是說旅店老板和服務員有故事。


    楊毅聽後更加陶醉,顯然這時候找老板討的可不是鑰匙,那是四個人的無趣啊,沉思再沉思,他也無計可施,最後說道:“那怎麽辦?真的睡我這裏?”


    誰料張妙唇的頭點得還挺快的,居然曖昧的“嗯”了一聲。


    “靠!”


    楊毅再次驚心。


    他也真是服氣了,無奈到了花落的地步。


    “你睡吧,我看會電視。”


    楊毅說著就打開電視,又將牆上掛衣鉤上的褲子取下來,也是牛仔褲,左顧右盼的,沒有藏身的地方,猶豫一下,他也就當著張妙唇的麵穿上了。


    將近一年的業務生涯,楊毅已習慣了脫褲子睡覺,可張妙唇不同,她嫌被子髒,和褲而眠的,所以說楊毅看到的還是一個衣裝得體的小淑女。


    “那,我睡了,電視聲音小點,我怕吵。”


    張妙唇小淑女的影子如同飛鴻掠過。


    說實話,這個小美女這個時候鑽進他的被窩,楊毅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的故意安排。


    楊毅隻是一個極短的目送,就被張妙唇跳到他床上的動作改變了方向。是啊,人家鑽被窩裏了,怎麽辦呢,這麽冷的天!他該怎麽辦?


    在玖隴農化,楊毅和張妙唇是公認的金童玉女,不少人認為他倆能走到一起,甚至包括方家岩和熊三品。


    銷售老總李世華為人和善,也曾經提醒楊毅,說張妙唇是個百裏挑一的好女孩,要楊毅舍命去追,怎奈楊毅心有旁騖。


    那時候,楊毅還沒有認識潘小蘭和欒曉芸,可是,孫夢一直在他心裏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而張妙唇雖然對楊毅有好感,可楊毅老家在農村,唐州沒房子,房價這麽高,有與沒有,那可是懸殊一個世紀的奮鬥,現在的年輕人都懂這個道理,現實在那擺著,這也不能怪張妙唇追求物質,所以說,走到一起無形中障礙就多了。


    不料這次兩個人偏偏一起出差,半夜這還混在一個房間,看來這事有點意思。


    十月初的東北,晝夜溫差大,夜裏冷的一筆,偏偏今年暖氣送的有些晚,到這個時候還沒送。


    要說女孩子家怕冷也很正常,張妙唇這一鑽進楊毅的暖被窩,自在的就像一隻寵物狗狗。


    可一切不同的感知都來於瞬間,被窩裏雖然留存楊毅的餘溫,張妙唇還是有些抖。


    冷暖交迭,張妙唇扭頭再一看楊毅的背影,卻見楊毅披外套坐著床沿,抖的可比她厲害多了。


    張妙唇看得眼熱,心裏也是暖烘烘的,忽然坐起來說道:“冷呀?要不然,你也上來吧。咱們一人一半。”


    張妙唇環抱被角,另一頭留給楊毅,拉出促膝而談的樣子。


    這若是換成公司裏其他業務員,肯定認為走桃花運了,那還不癲狂要死,可偏偏這個人是楊毅。


    一個自報純潔的小美女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楊毅感覺十分詫異,扭身掃了張妙唇一眼,美人的羞澀他居然視而不見,卻也一反常態的君子一把,說道:“你睡吧妙唇,我沒事的,別考慮我。”


    楊毅這一憐香惜玉,張妙唇反而更加感動了。


    更重要的是,張妙唇把楊毅當成了君子,越有這種想法,就越不想楊毅挨凍。


    可怎麽說也是一對金童玉女,玉女讓金童上床捂被窩也不是個事,忽然,張妙唇想到楊毅的行李包裏有一瓶二鍋頭,心窗止不住為之一亮,這時說道:“噯,我說,你包裏不是還有一瓶酒嗎?要不然,咱們把它喝了吧。”


    “對啊,不是有酒嘛!”


    楊毅精神也是一抬,驀然一亮的目光像是豆油即將耗盡的燈撚兒被鐵釺挑撥放大了一迴。


    不過,燈撚很快就燃成灰燼了。


    “這個主意好是好,可是,菜呢?”


    對呀,菜呢?張妙唇想想也對,不吭聲了,沒過一會兒,忽然說:“有了!”


    “什麽有了?你腦袋有熱了吧?”


    張妙唇眨巴俊眸說道:“不信那就喝兩口試試唄。”


    張妙唇挪身子下床,從包裏掏出那瓶綠瓶子的二鍋頭,擰開蓋子,她率先對著酒瓶吹了一口,絕不像一個文靜如水的女生。


    “呀!嘶……咳咳。”


    酒勁確實夠衝,夠嗆,辣的個小美女低低的嬌咳幾聲,十分可人。


    “屋裏動靜小點行嗎!還讓人睡不睡!”


    過道裏,不知哪位大哥嚷了一聲,也不怕挨揍,但可以肯定的是化不去的寂寞。


    很快,旅店老板的聲音就傳過來了,說道:“大家都相互照顧點,夜深了,不要大聲說話,免得影響休息。”


    窸窸窣窣的,老板說話時夾雜提褲子的聲音,極似不打自招,然後,又好像隱身了。


    張妙唇掩口竊笑,趕忙掩口止住嬌咳,楊毅卻是忍不住朝那個女服務員身上去想,想象那女人現在該是怎樣個做賊方法,楊毅的心裏止不住一熱,再一望身邊小美女,忽然有了新思路。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遇事時不同的態度。


    張妙唇不知楊毅心裏怎樣的變化,極其輕柔的說道:“你也來一口吧,毅哥。”


    張妙唇擰腰坐在床沿,緊挨著楊毅,有點抱團取暖的姿態,順勢酒瓶遞了過去。


    楊毅望了望張妙唇嘴皮子接觸過的瓶口,愣了愣神,然後一口輕抿,帶著輕吻的嫌疑。


    忽見張妙唇抬指輕捺一下自己的香腮,柔媚一笑,“看清楚嘍,這就是菜。”


    多麽熟悉的動作,多麽親切的聲音。


    張妙唇輕捺著香腮,賣乖了一陣,忽然嗲裏嗲氣的來了一句:“親我一口吧毅哥。”


    楊毅心裏一震,隨之腦子莫名其妙的一陣眩暈,一個女孩的影子就開始在他眼前晃動了。


    是孫夢!


    上大學的時候,孫夢也習慣擺弄這個小動作,捺香腮討楊毅親吻,說是給他的獎勵。


    楊毅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又揪了揪鬢角頭發,疼疼的。


    他不是在做夢,而眼前這個唾手可得的小美女也不是孫夢。


    說不出來的心灰意冷,楊毅更不會隨便去親張妙唇的臉,可他也不是個示弱服輸的人,一切感情都在酒裏了,於是扯起酒瓶猛喝幾口。


    張妙唇不知道楊毅還有那段情史,還以為他不好意思呢,忽然主動出擊,紅唇輕聚,“唄”的一聲,讓楊毅猝不及防。


    “你不吃我,我可要吃你啦,膽小鬼,嘻嘻。”


    張妙唇一陣攝人魂魄的吃吃的笑,然後搶過酒瓶,又是傾頸對瓶吹了一口。


    也不知道這個小美女是不是起了潮水,或是吃了跟興奮有關的藥物,她留在楊毅臉上的也隻是一個柔熱的小點點,還沒等楊毅反應過來,那的柔熱的小點點就速速擴散了,留下濕濕的一片清香。


    草,這麽個夜色撩人的妖法,說她清純,還是個什麽原裝,可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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