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走到她身邊,兩人垂在身邊的手,手背相貼,然後他握緊了她的手。


    “……”


    雲曉沒有去看他,卻默契地反握了他修長好看的大手,油鍋裏的熱氣,熏得她一張小臉都紅紅的。


    *****


    白墨晟的手機有電話進來時,他正坐在夜市一家大排檔裏,看著母女倆吃著一碗牛肉炒飯。


    是一個公用電話的號碼,b市本地。


    他拿著手機,走出大排檔,又走了一段路才接電話:“哪位?”


    “……”那邊,一直沒有聲音。


    白墨晟剛打算掛電話,晏時悠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以前,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體貼?”


    “你在哪兒?”白墨晟反問,他四下環顧了一圈,總覺得她就在附近。


    “你甘願為了她坐在這種沒檔次的地方吃一盤十塊錢不到的炒飯,也不肯來醫院看我一眼,白墨晟,你到底有沒有心?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事,還因為你手變得殘廢了,你聽到沒有,因為你,我以後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樣了!”


    晏時悠的聲音,憤恨又不甘:“你寧願要個出賣過身體,甚至生過孩子的二手貨女人,也不要我……”


    “你現在在哪裏?”白墨晟聽到她說‘生過孩子的二手貨女人’,眉頭擰緊,低沉的聲音冷下來。


    “怎麽,你也會害怕?白墨晟,你怕什麽,怕我把她出賣過身體是她生過孩子的事情公布出去?”


    晏時悠咬著牙說:“我會把這一切都公布出去,但我不會告訴你是什麽時候!”


    白墨晟的臉色陰沉,那邊已經擱了電話,他又迅速迴撥過去,接電話的是個嗓門很大的女人,白墨晟問她地址,等對方說了,直接追過去,其實就是夜市旁一個死角的電話亭:“剛才在這裏打電話的女人呢?”


    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可能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英挺沉斂的男人,一時口吃:“坐……坐出租車走了!”


    她又說不出車牌號碼。


    白墨晟望著馬路上的車來車往,眉頭緊鎖,他不知道哪個步驟出錯了,晏時悠怎麽會知道所有的事情,排除了一遍知情人,他想起,王躍梅這兩天好像住在醫院,撥了保鏢的電話過去,開口就問王躍梅這兩天有沒有接觸什麽人。


    保鏢知道白墨晟脾氣不好,之前就警告過自己,要是事情辦砸了,讓他卷鋪蓋走人!


    而這份工作的薪酬,是他過去的三倍之多,他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所以當白墨晟這麽問時,他想起昨晚上王躍梅跟那個手受傷的女人在住院樓下相遇聊天的事,那個女人很友善,也不像是大奸大惡的人,要是說的話,他可能失去這份工作,所以他選擇了隱瞞:“沒有,王躍梅一直跟我在一起。”


    “在醫院的時候,有沒有一個手受過傷的女人去找她?”


    “沒有。”保鏢額頭冒出冷汗,拿著手機,“白總,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白墨晟當然不可能跟個保鏢說家裏的事,隻是讓他繼續好好看著王躍梅,然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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