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跟我一起迴王府,我要清楚的知道她想要做什麽?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下一刻,他已經朝著宮外走去,傅榮一直跟在了他的身後,對整件事的真相也充滿了好奇。


    南王府


    丫鬟端著剛剛泡好的雨前龍井走進了花廳裏,放在了宓兒的麵前。


    “王妃,您有什麽吩咐嗎?”


    宓兒已經喝下了一口鮮茶,視線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府裏的夫人都不出來一起用膳嗎?王爺在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丫鬟聽到了她的話,尷尬的看著她,說道。“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您要是沒有吩咐,奴婢就去忙了。”


    “嗯。”


    宓兒應了一聲,丫鬟已經離開了花廳,現在這位王妃在府裏地位還沒穩,她可不想要給自己招惹麻煩,尤其是招惹府裏的這幾位夫人。


    宓兒眯緊了眼眸看著眼前的茶杯,心裏的這口氣怎麽都無法緩下來。


    “王爺,您迴來了。”


    隱約的聲音從花廳外傳了進來,她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了花廳外,看到周文晟已經迴到了王府,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王爺,您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周文晟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的臉上,沉默了一會兒才走進了花廳裏。


    “你前天進宮有沒有發現皇後有什麽異樣?怎麽這個疫症就這麽就來了。”


    宓兒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原來王爺這麽早就迴來,是為了想從我這裏知道皇後娘娘為什麽感染疫症嗎?”


    “你知道原因?”


    周文晟已經坐在了椅子上,視線在她的臉上打量了很久,她對著周文晟搖著頭。


    “我哪裏會知道,最近的疫症原本就來得蹊蹺,連我也研製不出解藥,我想應該是有高人在操控全局。”


    周文晟聽到了這句話,神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狐疑的問道。“你的意思就是,有人在操控嗎?為什麽你不提前告訴我?”


    宓兒的視線轉向了他,不明白的問道。“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您怎麽這麽生氣呢?”


    周文晟看著眼前的這張臉,不知道應該怎麽跟她說,已經生氣的離開了花廳。


    宓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視線已經轉向了傅榮,他才咳嗽了一聲,上前解釋。


    “王妃,這次的疫症妨礙了王爺起兵的計劃,現在士兵一個個都感染了疫症,他也束手無策,無奈青衣居士已經死了,否則還能讓王爺和陛下的身份調換,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皇位。”


    宓兒的神色凝重了一起來,一雙手已經握緊,遲疑了很久。


    王爺要是和陛下的身份對調了,他還能記得自己嗎?難道就不會和那個女人雙宿雙飛了嗎?


    “是他讓你來告訴我的嗎?還是你希望我這麽做的?”


    傅榮的心顫抖了一下,解釋的說道。“王妃,您可不能這麽想王爺,陛下懷疑是您把疫症的源頭帶進宮裏的,是王爺給您壓製下來的。”


    宓兒猛然的抬起了頭來,看著傅榮,一顆心已經開始不斷的跳動了起來,有感動也有不相信。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為了我頂撞了陛下?”


    “是,這件事在宮裏已經傳遍,若是您想要進宮,問問便知。”


    傅榮正打算離開花廳,她已經叫住了傅榮,說道。“你站住,告訴王爺,我有辦法,晚上給我準備祭壇。”


    宓兒的話讓傅榮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立刻轉過了頭,看著宓兒。


    “王妃,您會作法嗎?不是隻有您師兄才會嗎?”


    “我會作法,隻是女子作法有損陰氣,可能會傷害到我和王爺。”


    宓兒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呢喃的說道。


    傅榮不明白的靠近了宓兒,詢問道。“王妃,您是什麽意思?”


    “你之後自然會明白,按照我說的去做,去準備祭壇。”


    宓兒轉過了身,閉口不提損傷的事情,傅榮遲疑了很久,還是離開了花廳。


    宓兒看著眼前的喜字,才剛剛大婚,就要把心愛的人送到別人的懷裏去,她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


    “王爺,你最好不要負我,否則你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呢喃的聲音從她的嘴裏傳了出來,宓兒雙眼已經變成了紅色,紅得猶如太陽,燃燒每一寸地方。


    傅榮匆忙的來到了書房外,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敲在了房門上。


    “王爺。”


    “進來。”


    周文晟的聲音從書房外響了起來,傅榮唿吸了一口氣,已經走進了書房裏。


    “王爺。”


    “你認為本王現在應該怎麽辦?宓兒想要殺了心悅,本王應該為了江山而舍棄美人嗎?”


    他的視線已經在周文晟的臉上打量了很久。


    “王爺,剛才王妃答應開壇,讓您跟陛下的靈魂對調,您可以一償夙願了。”


    傅榮的話讓周文晟手中的狼毫筆掉在了桌上。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肯開壇?難道就不怕我真的和周旭騰的身份調換之後,對她不聞不問嗎?”


    傅榮的腦海裏想起了她的話,才對著周文晟說道。


    “不過王妃說,她是女兒之身,開壇作法之後可能會造成一些損傷,但是她不肯說出來。”


    周文晟已經走到了傅榮的麵前,一隻手已經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傅榮,隻要可以做皇帝,無論什麽後果我都願意接受。”


    “是,那奴才就去安排今晚的祭壇,這件事不告訴任何人嗎?”


    傅榮再一次詢問出了聲,周文晟應了一聲。“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


    傅榮立刻轉身離開了書房,周文晟迴到了桌前,看著眼前的書法。


    他忍了這麽多年,終於要得到想要的一切了,這是老天和周旭騰欠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屬於他的一切。


    **


    “陛下,奴才已經打聽到了,王爺一個時辰之前已經出宮了,應該是迴去找王妃了。”


    岑安得到了侍衛的話,立刻迴到了禦書房裏,看著周旭騰,周旭騰已經咳嗽了兩聲。


    “寡人知道了,他的事情暫時別管了,寡人不在乎他想要做什麽,寡人現在隻希望心悅可以平安無事。”


    岑安沉默了一會兒,才對著他說道。“陛下,您也不能隻顧著皇後娘娘,您的身體也是很重要的。”


    他的視線已經轉向了岑安,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寡人知道你擔心寡人,但是寡人心裏有數,寡人沒事。”


    岑安已經把茶杯遞給了他,說道。“陛下,藥已經煎好了,您什麽時候要吃藥?”


    周旭騰的心顫抖了一下,看向了他。“心悅那邊呢?吃過了嗎?”


    “院使早晚給皇後娘娘配置了控製的藥,已經吃過了,您可以放心。”


    周旭騰的心還是無法放心下來,已經看向了他。


    “好吧,你讓人把藥送進來吧,寡人吃。”


    他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一抹笑容,看向了周旭騰。


    “是,奴才馬上去讓宮女給您準備藥。”


    下一刻,周旭騰的視線已經看向了他離開的背影,一顆心還是忐忑不安。


    留在這裏,他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也根本無法平心靜氣的來處理國事。


    一會兒,岑安已經帶著宮女走進了禦書房裏,宮女站在了一旁,岑安把藥碗遞給了他。


    “陛下,這是給您準備的藥,您先喝下吧。”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藥碗,立刻喝下了極苦的藥,岑安對著宮女揮了揮手,讓她離開了禦書房。


    “陛下,您剛喝了藥,還是先去寢宮裏歇息兩個時辰,等會兒奴才再叫醒您。”


    周旭騰搖了搖頭,已經站了起來,迴來了龍椅上,準備處理國事。


    “不用了,寡人要是去休息,更容易想到心悅,唯一可以令寡人忘記的方法,就是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國事上。”


    岑安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難道愛慘了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深夜


    周文晟帶著傅榮來到了祭壇,宓兒換著一身白色的衣衫站在了祭壇上,手持桃木劍。


    “王爺,您現在站在祭壇上,我馬上為您施法。”


    “上次你師兄施法不是要兩個人都在場,才能施法嗎?”


    周文晟錯愕的看著宓兒,宓兒才笑了起來。“那是師兄不願盡權利,我是王爺的妻,自然不會那樣,請王爺站在祭壇上。”


    周文晟已經站在了祭壇上,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心裏充滿了懷疑。


    宓兒的視線看向了傅榮,吩咐道。“給王爺放三分之一碗的血。”


    傅榮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尷尬的看著周文晟。


    “王爺,這……這太危險了,真的要這麽做嗎?”


    周文晟看著傅榮已經開始害怕了,對著周文晟的點了點頭,傅榮立刻拿起了案台上的匕首,走到了他的麵前,割破了周文晟的手指,放出了鮮血。


    周文晟看著自己的鮮血從他的手指裏流了出來,心裏在暗暗的發誓,他一定要讓心悅和江山都留在他的手中。


    “王妃,血已經放好了。”


    傅榮把放血的碗放在了案台上,宓兒立刻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放出了鮮血,利用鮮血寫下了符咒。


    傅榮看著眼前的宓兒,她的樣子竟然比任何男子都要可怕。


    宓兒已經拿起了桃木劍,開始作法,天空馬上響起了巨雷,周文晟已經暈倒在了地上。


    傅榮緊張的看著周文晟,已經對著她大聲的叫了起來。


    “王妃,王爺已經暈倒了。”


    宓兒閉上了雙眼,仿佛一點兒也沒聽到他說的話,直到一道光亮竄進了周文晟的身體裏。


    “王妃,王爺的身體裏好像有一團東西,是陛下嗎?”


    傅榮才把視線轉向了宓兒,宓兒已經體力透支暈倒在了地上。


    傅榮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立刻上前,把他們扶著一起走向了遠處的馬車。


    他的心裏已經忐忑不安了起來,擔心這次作法如果沒有陳功,陛下那邊會不會知道?


    太醫聽到了宮女的稟報,第一時間來到了鳳棲宮,為周旭騰診斷。


    “公公,陛下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太醫走進了寢宮裏,視線已經落在了岑安的臉龐上。


    岑安已經對著他們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陛下就那麽暈倒了,連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您們趕緊給陛下瞧瞧吧。”


    太醫立刻走到了龍床前,立刻為昏迷中的周旭騰診脈,岑安的整顆心已經忐忑不安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太醫已經迴到了他的麵前,凝望著岑安。


    “岑公公,我實在檢查不出來陛下有什麽問題,似乎沒有問題。”


    岑安聽到了太醫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狐疑的看著太醫。


    “陛下已經這樣了,真的一點兒結果也沒有嗎?你真的確定嗎?”


    “公公,陛下真的沒有什麽問題,或許等等再瞧瞧。”


    太醫對著岑安搖了搖頭,岑安的眉頭深鎖了起來,現在陛下和皇後娘娘都這樣那個了,那不是要天下打亂了嗎?


    “你們先迴去待命,若是三個時辰之後陛下還沒醒過來,我再讓人去宣你們。”


    “明白,我們先走了。”


    太醫們倉皇的離開了寢宮,岑安才走到了周旭騰的麵前,看著昏迷中的他。


    “陛下,您可千萬不能出事,若是您出了事,奴才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忽然之間,周旭騰已經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視線已經落在了岑安的臉上。


    “岑安。”


    周文晟已經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坐在了床榻上,他的腦海裏已經浮現了宓兒開壇作法的情景。


    既然岑安在自己的麵前,難道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嗎?


    岑安連忙扶住了他的身體,緊張的看著他問道。“陛下,您為什麽突然之間暈倒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了?”


    周文晟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看來他真的跟周旭騰調換了靈魂,自己現在就是高高在上的陛下。


    “寡人沒事,寡人身體有點疲憊,你先出去,讓寡人單獨待會兒。”


    岑安看著他有些異樣,卻也不敢多問,轉身已經離開了寢宮。


    周文晟看到寢宮的門已經關上了,他才掀開了自己身上的真絲被,從床榻上走了下來,走到了遠處的銅鏡前,看著自己這張臉,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周旭騰,讓你做了半輩子的皇帝,現在也應該讓我來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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