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陛下要讓我去邊境?我還沒成婚,怎麽可以去邊境呢?”


    周泓洍一大早聽到了周璽胤的話,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立刻拒絕了周璽胤,周璽胤生氣的看著這個不孝子。


    “你到底有什麽不滿意的?陛下已經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了,證明對你有多麽的器重。”


    周泓洍生氣的站了起來,看著父親。“父王,邊境是什麽地方?隨時隨地會要了我的命,您難道不想要我這個兒子了嗎?”


    周璽胤看著眼前不爭氣的兒子,無奈的搖著頭,問道。“你是不是為了那個女人,所以不肯去?”


    周泓洍已經開始躲避他的眼神了,說道。“父王,您又說到哪裏去了,不要每次都把事情都跟她牽扯在一起,那不然呢?我要跟誰牽扯在一起呢?”


    周璽胤搖著頭,一隻手用力的打在了桌麵上,生氣的看著這個不孝子。


    “父王,我從來沒有行兵打仗的能力,就算去了也是炮灰,何必去呢?”


    周璽胤走到了他的麵前,生氣的揚起了自己的手打在了他的臉龐上。


    “你現在是不是玩物喪誌,還是為了女人?那個女人現在都已經毀容了,你還要這麽深情的對他?”


    周泓洍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周璽胤的臉上,他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才對著他再度開口。


    “師傅一定有辦法恢複她的容顏,還有陛下不是賜婚了嗎?您真的想要我不顧葉傾城離開烈陽城嗎?”


    周璽胤坐在椅子上,一隻手已經握緊了椅子,想到葉傾城曾經進宮那麽長時間,他可不希望葉傾城成為自己的兒媳婦,絕對不喜歡。


    他深深的唿吸了一口氣,看著周泓洍加重了語氣,說道。“如果可以,我寧願你一輩子單身,也好比你跟那些女子交往。”


    周泓洍看著自己的父親,很清楚他的想法,他卻一點兒也不在意,隻要可以快速的和胭脂成婚,任何事他都可以容忍,包括替陛下照顧葉傾城。


    “父王,您也別在這裏妄想了,今日就要去葉家下聘,我也很想知道到底什麽樣的女子陛下要賞賜給我,還是她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周泓洍已經站了起來,離開了花廳,周璽胤看著他的背影,心裏已經充滿了怒火,恨不得馬上留下這個兒子。


    為什麽?陛下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親人來看待?竟然要他娶葉傾城。


    “王爺,您怎麽了?”


    呂塵忽然走進了花廳裏,看到周璽胤的臉色明顯的難看,他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周璽胤。


    “呂塵,調查得怎麽樣了?到底葉傾城跟陛下之間是不是有什麽?”


    “這倒沒有,奴才調查到陛下隻有一次留在了南豐殿,但是當時她已經昏迷,葉傾城一隻有暈厥的毛病,受了一點兒刺激就會暈厥。”


    聽到了呂塵的話,周璽胤已經蹙緊了眉頭,看向了呂塵,點了點頭。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


    呂塵明白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這裏,周璽胤眯緊了自己的眼眸,用充滿疑慮的眼神看著他的背影,既然是這樣她為什麽不懇求出宮?難道她真的那麽愛陛下?


    “葉傾城,本王也有點好奇,你到底為什麽這樣了?”


    周璽胤呢喃的自語了起來,對葉傾城和陛下的關係充滿了好奇,為什麽她死活都要留在宮裏,難道就這樣就能守著陛下一輩子嗎?


    **


    車夫趕著馬車來到了葉府外,他停下了馬車,立刻轉過了頭看著馬車內的周泓洍。


    “世子,咱們已經到葉府了。”


    周泓洍聽到了車夫的聲音,立刻撩開了車簾,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看著眼前掛著的門派,看向了車夫。


    “把聘禮送進去。”


    “是。”車夫立刻看著跟在身後的是從,吩咐道。“趕緊把聘禮搬進去。”


    侍衛立刻把聘禮從另一輛馬車上卸了下來,走進了葉府裏,周泓洍已經走進葉府裏,看著眼前的陳設,一看就是很中規中矩的作風。


    “老夫見過世子。”


    葉澤方忽然走到了周泓洍的麵前,周泓洍才把視線轉向了眼前的人,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葉大人,泓洍有禮了。”


    “世子別這麽客氣,趕緊到花廳用茶,老夫馬上讓傾城和拙荊出來見您。”


    葉澤方的話才說完,周泓洍已經朝著花廳裏走去,葉澤方走到了高座上坐了下來,看著周泓洍,仔細的打量了周泓洍許久,怎麽看也不像是那種流連在花叢中的紈絝子弟啊。


    “世子,沒想到您會親自來送聘禮,真是讓葉府蓬蓽生輝。”


    “葉大人,這是陛下的旨意,我怎麽能不來呢?”


    周泓洍笑著對葉澤方開了口,葉澤方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丫鬟立刻端著茶杯走進了花廳裏,放在了周泓洍和葉澤方的麵前。


    “世子請用茶。”


    “大人請用茶。”


    葉澤方已經端起了茶杯,喝了下去,儲淑良帶著葉傾城走進了花廳裏,周泓洍被她的容貌震驚了,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世子,她就是小女傾城。”


    儲淑良的視線已經轉向了葉傾城。“傾城,快給世子行禮。”


    葉傾城看著周泓洍,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笑容,她緩緩的給周泓洍行禮。“葉傾城向世子請安。”


    “葉姑娘免禮。”


    周泓洍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葉傾城扶了起來,葉澤方和儲淑良見到了這一幕,臉上已經露出了一抹笑容。


    “世子,您對小女可還滿意?”


    葉澤方才剛剛開了口,周泓洍的視線已經轉向了葉澤方,尷尬的開了口。“葉大人,葉姑娘的容貌的確是傾國傾城,皇兄也沒有哄騙我。”


    “那是如何呢?”


    葉澤方聽到了他的話,臉上已經露出了一抹笑容,詢問道,葉傾城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葉澤方。


    “爹,您不要這麽對世子說話,我……”


    “你什麽都別說,讓世子自己說。”


    葉澤方見到她又要提到周旭騰,臉色難看的怒斥了一聲,葉傾城才低垂著頭,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葉大人,不管泓洍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場大婚都是注定的,這是陛下的旨意。”


    “是是,既然世子已經這麽說了,那婚事就定下來了,世子打算何時大婚,小女好準備一切。”


    葉澤方笑了起來,周泓洍的視線已經落在了葉傾城的臉上,笑了笑。“下月初如何?泓洍好迴去稟報父王,準備大婚的事宜,也不耽擱這件事,以免陛下的怪罪。”


    “好,一切單憑世子說了算。”


    葉澤方立刻答應了他,周泓洍拜別之後離開了葉府,葉傾城全身無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臉上閃過了異樣的神色。


    儲淑良握緊了葉傾城的手,苦口婆心的說道。“傾城啊,這件事已經是這樣了,你可不要再繼續拖延下去了,陛下的心裏隻有皇後娘娘,根本沒有容下你。”


    葉傾城抬起了頭來看著自己的母親,眼淚控製不住的滑落了下來,搖著頭。


    “娘,難道我連愛人的權利也沒有了嗎?為什麽別人可以擁有愛人,我卻不能,卻要嫁給不愛的人。”


    葉澤方生氣的一掌拍在了桌麵上,看著她。“你住口,這樁婚事是陛下定下來的,這代表什麽?陛下根本不愛你,不想要你。”


    葉傾城抬起了頭來,看著自己的父親,儲淑良的視線也轉向了他,神色凝重的說道。


    “你別再說這些話讓女兒心裏難過了,陛下的心裏隻有皇後孟心悅,傾城啊,你也要為你自己的未來考慮,不是嗎?”


    葉傾城已經伸開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母親,哽咽的聲音不斷的傳了出來,儲淑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安慰她。


    “傾城,你放心,無論你以後怎麽樣,我們都會支持你的,明白嗎?”


    葉傾城仿佛什麽都沒聽到,腦海裏隻有周旭騰的臉龐,為什麽她得不到陛下的歡心,連一次寵幸也沒有,難道她的容貌就這麽激不起他的興趣嗎?


    乾安宮


    岑安才走進了大殿裏,已經聽到周旭騰打噴嚏的聲音,立刻走到了他的麵前,凝望著周旭騰。


    “陛下,您怎麽了?昨夜染了風寒了嗎?”


    周旭騰放下了奏折,視線已經落在了岑安的臉上說道。“我沒事,隻是今日的身體有些不舒服。”


    “那奴才讓張院使來為您瞧瞧吧。”


    周旭騰的神色凝重了起來,看向了岑安,又打開了另一份奏折,看到都是彈劾周泓洍不能勝任的奏折,他立刻扔掉了奏折。


    “豈有此理,現在周文晟的勢力竟然如此的大了,連寡人都收拾不了他了嗎?”


    岑安蹙緊了眉頭,已經上前了一步,從地上撿起了奏折仔細的看著,臉色也跟著變得難看了起來,狐疑的看著周旭騰。


    “陛下,這……”


    “你什麽都不要說了,寡人現在已經很生氣了,他周文晟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讓這些大臣為他說話。”


    周旭騰的手用力的打在了桌麵上,岑安已經把奏折放在了他的跟前。“您先別生氣了,也許朝中的大臣至今都不知道發生的事情,您還是先不要生氣了,等以後再說。”


    周旭騰的眉頭更加的深鎖了起來,懷疑的看著岑安,他必須想到一個辦法,讓所有人知道周文晟已經失勢,不再是以前的南王。


    “岑安,你現在放出風去,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周文晟在邊境屯兵,故意操練士兵準備謀反。”


    岑安聽到周旭騰的吩咐,神色凝重的說道。“陛下,這樣做是不是不妥當,南王現在還沒有明目張膽的造反,萬一那些大臣都站在南王那邊,想要逼宮,那怎麽辦呢?”


    “寡人難不成還會怕那些亂臣賊子嗎?若是真的如此,寡人一定要嚴懲周文晟,兄弟情誼也到此結束了。”


    忽然之間,月兒已經走進了大殿之上,看著皇甫信皓。“陛下,公主染上了風寒,現在有些迷糊。”


    周旭騰蹙緊了眉頭,馬上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朝著月兒走去。“心悅昨晚不是好好的嗎?寡人也在陽澤殿,難道都染上了風寒?”


    “陛下也感染了風寒了嗎?”


    周旭騰的眉頭深鎖了起來,立刻朝著大殿外走去,岑安已經看向了月兒,追問了起來。


    “月兒,皇後娘娘真的感染了風寒嗎?”


    月兒對著他點了點頭,岑安也跟著她一起離開了大殿,周旭騰的神情凝重了起來,心裏充滿了疑惑,就算是感染了風寒,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你們聽著,馬上準備熱水,把陽澤殿裏裏外外都擦幹淨,不準有半點兒的遺漏,否則你們小心自己的性命。”


    “是。”


    宮女聽到了張德的話,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寢宮,張德的視線已經轉向了簡茵欣。


    “皇後娘娘,您怎麽會感染上的呢?”


    忽然之間,熟悉的腳步聲在這一刻響徹了起來,他立刻把視線轉向了寢宮的門口,發現周旭騰已經走進了寢宮內。


    “陛下,您怎麽來了,千萬不要進來。”


    張德看到周旭騰來到了寢宮,立刻從床邊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麵前,阻攔下了他,周旭騰的神色已經凝重了起來,看著他。


    “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寡人不能見她?你是故意不肯讓寡人見心悅嗎?”


    “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指使現在還不能確診皇後娘娘得了什麽病,不能讓陛下您去涉險。”


    周旭騰的眉頭更加的深鎖了起來,完全不明白張德的意思,難道她的情況很特殊嗎?還是真的有什麽事發生了。


    “張德,你到底有身邊麽隱瞞寡人的,告訴我!”


    岑安和月兒也迴到了這裏,視線已經轉向了張德,看到張德的臉上閃過了異樣的神色,仿佛有些為難的模樣。


    “臣覺得……臣覺得皇後娘娘仿佛是感染了宮外的疫症,可是她一隻留在宮中,不可能感染疫症。”


    月兒的腦海裏轟隆隆的作響,視線立刻看向了周旭騰。“是南王妃,她昨日親自進宮來見公主的,而且還長談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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